新月知道喻家是為了喻遲的事。
經過一個晚上的發酵,事情已經越鬧越大,哪怕是在喻家的私人醫院,剛才司機駛離停車場的時候,新月依舊看見了門口那大批的記者。
——高舉着攝像頭和話筒。
新月又看了一眼自己關機一整晚的手機。
上面全部都是程陽山的未接來電。
至于喻遲……他自然沒有打電話,甚至連發一條信息都沒有。
很快,喻宅到了。
喻父和老爺子都在客廳。
加上新月身邊的喻夫人,這樣的畫面,倒是像極了三堂會審。
想到這裡,新月甚至有些想要笑。
但無奈她的嘴角僵硬,笑容怎麼也扯不出來,最後,她隻能放棄。
“喻遲呢?
”喻父直接問她。
新月一頓,再看了看左右。
——喻夫人并沒有回答的意思。
然後她才确認,喻父問的真的是自己。
所以,她隻能回答,“我不知道。
”
“你不知道?
”喻父沉下眼睛,“他是你的未婚夫,而且昨天你們還一起在醫院裡了,他去哪兒你不知道?
”
“我真的不知道。
”
新月的聲音很是懇切。
喻父還想再說什麼,老爺子卻是不耐煩地打斷,“行了!
你現在說這些事情有什麼意義嗎?
當務之急是先将他找回來!
”
喻夫人抿了一下嘴唇,看向新月,“你跟關韻詩不是好朋友麼?
她現在應該是跟喻遲在一起吧?
你覺得他們會去哪裡?
”
“什麼朋友?
”喻父卻突然抓住了喻夫人話裡的重點,再看向新月,“你認識關韻詩?
”
“是。
”新月回答的倒是幹脆。
“所以這次關韻詩會突然回國也是因為你?
”喻父倒是馬上分析出了事情,“也是你,促成了她跟喻遲的見面,是吧?
”
新月沒有否認。
喻父卻是忍不住冷笑了一聲,“荒唐,真的是荒唐!
”
話音落下,他的目光也落在了新月的身上。
那冷厲的眼神讓新月的身體忍不住一凜!
——從前她看着喻父就有幾分不怒自威的感覺。
如今被他這樣瞪着,她自然有些發顫。
但下一刻,喻夫人卻突然開了口,“我覺得這件事跟新月沒什麼關系。
”
她這句話讓喻父一愣,眼睛也猛地看向她!
“心是喻遲自己的,腳也長在他自己身上,他想要走,你能攔住他?
”喻夫人輕聲說道,“就算幾年前可以,現在……你确定你還能攔住麼?
”
“所以你的意思是他們兩個已經私奔了?
”
“我也不知道。
”
喻夫人的聲音不大,但那看着喻父的眼神,顯然不複往日的半分溫柔。
喻父還想說什麼,老爺子卻說道,“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
而是要先想辦法将事情擺平!
”
話說完,他也看向新月,“你剛才說,關韻詩是你的朋友是嗎?
正好,你就實話跟媒體說好了,你跟關韻詩是朋友,她受傷,你跟喻遲一同送她去醫院。
”
“至于他跟何朝的沖突……就說是因為你,反正你跟何朝不也是認識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