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朝皺起眉頭,還沒說什麼時,那些人已經走了過來,告訴新月,“程小姐,我們是喻總派過來,給孩子辦理轉院的。
”
“雖然你是孩子的母親,但按照目前的情況,我們都認為你無法撫養孩子。
”
“什麼情況?
”新月看着他們。
那蒼白的臉色和嘶啞的聲音讓為首的人一頓,但很快繼續說道,“我不是律師,但……作為婚姻過錯方的您,的确是沒有争奪撫養權的權利的,更何況……按照您目前的情況,您該如何撫養孩子?
”
新月忍不住笑了起來,“這是你說的,還是喻遲說的?
”
“這是喻總的意思。
”
“憑什麼!
?
”新月說道,“他憑什麼說我是過錯方?
這都是他安排的!
是他……明明是他……”
“程小姐,這是你跟喻總之間的問題,你應該跟他溝通。
”
“他現在在哪兒?
”新月很快問,“我要見他!
”
她的話音落下,卻沒有得到回答。
新月又看向何朝,“我要見喻遲,你讓我見他。
”
她的聲音已經嘶啞到了極點,眼睛就好像要滴出皿來一樣。
何朝自然是點頭,“好,我會安排,你先起來。
”
話說完,他也看向前面的人,“孩子現在根本就不适合轉院,你們要是強行帶走的話,我就隻能通知警察和記者了,我想喻總都已經做到這個份上了,應該不介意再多上一次頭條新聞吧?
”
何朝的話說完,面前的人眉頭立即皺了起來。
而何朝也直接拿起了手機。
看見他這動作,對面的人這才不得不說道,“那我們就先走了。
”
話說完,他們也終于轉身。
在看見他們消失的這一瞬間,新月也直接松懈下來。
何朝轉頭看了看她後,說道,“我這就去找喻遲。
”
新月閉了閉眼睛後,看向他,“我想自己去。
”
“你自己怎麼去?
你現在才剛生完孩子,醫生說你的傷口……”
“我要去。
”新月說道,“我一定要去。
”
她的聲音堅持,何朝也沒有再說什麼。
新月擦了擦眼睛後,又看向他,“何甯哥哥的葬禮……在什麼時候?
”
說起這件事,何朝的唇角忍不住抿緊了,再說道,“下周。
”
新月點點頭,“好,那我明天就去喻家。
”
“你放心,我不會讓他真的收購何氏的。
”
新月的話說完,何朝的眉頭卻是皺了皺。
說真的,他并不相信新月這個承諾。
倒不是不相信新月,而是不相信喻遲。
畢竟,他眼底裡隻有利益和利用,怎麼可能遵守承諾?
而且如果這本來就是他的目的,又怎麼可能因為新月去見了他就改變?
不過他也沒有說什麼,隻點點頭,“我送你去。
”
“不用。
”新月慢慢挺直背脊,聲音冷靜,“我自己去。
”
“你好好照顧你爸媽。
”
何朝還想說什麼,外面突然傳來了嘈雜的聲音。
她擡起頭時,對方已經沖入了病房中,也直接擡手給了她一個耳光!
“程新月!
你這個賤人!
你怎麼不去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