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遲當然沒有在跟喻正開玩笑。
第二天,大年初二,他就親手送給了媒體一個大新聞。
陳容受傷住院,喻正深陷牢獄。
在将那段監控視頻公之于衆時,喻遲也召開了記者招待會。
會上,有記者詢問他如何看待這件事。
喻遲立即表達了一番自己對他母親的感情。
最後告訴所有人,不管是誰,既然傷害到他母親,他必定不會原諒。
哪怕是他父親也是如此。
那樣子,仿佛就算跟他父親斷絕關系,也在所不惜。
事實上,喻遲也真的是這麼做的。
當記者拍到他的律師團隊前往警局的時候,他就間接回應,他隻是在保護自己的母親。
他這麼一說,和承認自己跟父親斷絕關系也沒什麼不同了。
一時間,又掀起了軒然大/波。
但因為春節假期還沒過,他們幾乎都在别墅中沒有出門,所以新月也沒有受到什麼影響。
開工的前一天,倒是有個人到了他們别墅這邊。
當時傭人是在跟喻遲禀報的,新月沒有聽見聲音,喻遲也直接回答,“不見,讓她走。
”
“好的。
”
傭人立即應了,但他出去沒一會兒,新月就聽見了一道尖銳的聲音,“喻遲!
我知道你在裡面!
你是不是不敢見我!
?
你敢做那些龌龊事,現在居然還害怕見人嗎?
!
”
客廳距離門口是有一定距離的。
林怡的聲音能從那裡傳到這邊,可想而知她的嗓門有多大。
新月先是一愣,而喻遲的眉頭也在這一刻皺了起來。
“她是因為你父親的事來的吧?
”新月問他。
喻遲隻嗯了一聲,然後繼續跟小喻洲拼積木。
但小喻洲卻是催促他,“爸爸,外面有人叫你。
”
喻遲正準備直接叫傭人将她轟出去,但新月卻是接過了他手上的東西,“你還是出去看看吧,你今天不見,她明天還是會繼續來,要是驚動了那些記者就更麻煩了。
”
新月這麼說也不無道理。
所以喻遲就算再不情願,也隻能轉身出去。
林怡就站在大門的台階下。
今天早上剛下了一場雨,地面上還有未幹的水漬,有幾滴落在了她的皮鞋上,清透的顔色上,多了幾個污點。
林怡卻并不在意,隻一臉嘲諷地看着喻遲,“不是不見我麼?
”
“說吧。
”喻遲卻懶得跟她廢話,直接說道。
“你知道我要說什麼的。
”林怡回答,“兩個條件,一,馬上讓人放了喻正,二,把喻氏中該屬于我兒子的那一部分還給我們!
”
林怡的話說完,喻遲就好像是聽見了一個笑話一樣,唇角忍不住向上勾起。
然後,他說道,“如果你有什麼毛病,請直接去醫院,我不是醫生,無法幫到你。
”
“你什麼意思!
?
”
“我的意思很明了。
”喻遲收起笑容,面無表情,“第一,喻正判決的事情,你應該去找警察,第二,别說是那個野種,現在喻正都跟喻氏沒有半分關系了,也沒有半點東西,是應該屬于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