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她這句話,喻遲倒是有些驚訝,挑了挑眉頭,“你不是說要在這邊待到過年?
”
“你不是不願意?
”
“你現在不是受傷了嗎?
”新月低着頭,聲音中似乎帶了幾分心虛,“還是回嚴城養着吧。
”
“哦,就因為我受傷了,所以你可憐我是嗎?
”
喻遲的話說完,新月的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眼睛看着他,“所以你到底是回不回去?
”
她的聲音中,明顯有些不耐煩了。
于是看着她那仿佛已經有些惱羞成怒的樣子忍不住笑了,再握了握她的手,“那就留在這邊吧。
”
“等過完年再回去吧。
”
喻遲這句話倒是讓新月沒能反應過來。
頓了頓後,她才皺起了眉頭,“可是你的傷……”
“沒事,醫生都說了,隻是皮外傷。
”
喻遲說的雲淡風輕。
新月倒是看了他很久,甚至連喻遲都覺得奇怪,想要說什麼時,新月卻是慢慢趴在了他的身上,握着他的手,“以後我們再也不要吵架了好不好?
”
“嗯,我也不想跟你吵。
”
“你說的好像是我故意要跟你吵一樣?
”
眼看着兩人似乎又得吵起來了,喻遲卻是不說話了,然後等新月猝不及防的時候,直接捧着她的臉吻了上去。
她的臉頰上還有未幹的淚痕,也帶着幾分語氣未消的憤怒。
但這一切都在他這個吻中被撫平了。
當喻遲慢慢将她松開時,手指還在她的嘴唇上輕輕撫摸着,一邊輕聲說道,“其實當時在廢墟下,我就想要對你這麼做了。
”
“我當時想着的是就算那裡真的坍塌,将我們兩個留在那裡也好,至少……我們兩個是在一起了。
”
喻遲這句話讓新月的眼睛頓時瞪大了。
因為她沒有想到,喻遲竟然會這麼想。
但還不等她有什麼反應,喻遲又說道,“不過我很快又想到了洲洲,我們是他父母,我們要是出事了的話,他怎麼辦?
”
喻遲這麼一說,新月這才想起了這個問題,人也猛地直起身,“對了,洲洲呢?
我們出來這麼久,他在村子裡不會有事吧?
”
話說着,她轉身就要走。
喻遲趕緊将她的手握住,“你要幹嘛?
”
“我去找孩子啊,他一個人在村子裡肯定會害怕。
”
“我已經讓人将他安置好了。
”
“怎麼安置?
”
“他不是跟他那個小胖哥玩得很好嗎?
我讓他在他家住了一個晚上。
”
“可是他家還有個剛出生的孩子,會不會太麻煩了?
”
“我讓人給了他五千塊。
”
喻遲這句話出來,新月但是無言以對了。
畢竟他這财大氣粗的樣子,村裡人大概都沒有見過。
隻是一個晚上而已,換做是自己,這生意肯定也做。
喻遲看着她,又繼續說道,“畢竟你們在這邊住也算是麻煩了他們許久,給點錢也是應該的。
”
新月無言以對,“行吧。
”
喻遲又捏了捏她的手。
盡管她很瘦,就算用力一捏也隻是一層皮而已,新月一開始也沒有在意,直到後面吃痛才将自己的手抽了出來,再狠狠瞪了他一眼。
喻遲隻笑了笑,再伸出手,“來,抱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