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是這邊分公司的人安排好的。
對方不知道是消息閉塞還是其他,對着自己倒是左一句太太右一句太太的。
新月沒有糾正他的稱呼,喻遲也沒有。
新月是懶得開口,至于他……她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想法。
門童将他們的行李送到房間門口時,新月突然看了一眼旁邊的房門。
再看向喻遲。
後者正在低頭打着電話,對她的視線并沒注意。
新月又緩緩收回了目光。
“你一個人可以麼?
”
門童走後,他也問她,“或者你想去哪裡玩?
我找個陪玩的跟你一起。
”
“不用。
”新月回答,“我哪裡也不想去。
”
“我要去開會。
”
“嗯。
”
“晚上還有個接風晏,不會早回來。
”
“哦。
”
新月的反應依舊冷淡,顯然對他的行程并不感興趣。
喻遲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跟她彙報,但看見她這樣子,他突然又覺得氣不打一處來。
最後,他也直接轉身。
但在走出去之前,他到底還是開口,“這裡的治安不比國内,你要是想出去就給我打電話,不要一個人單獨出門,知道了嗎?
”
“知道。
”
新月的回答依舊簡單,或者該說是敷衍。
喻遲聽出來了,卻是什麼也沒說,隻抿了抿嘴唇後,擡腳往前。
新月就一個人在房間中坐着。
——她已經睡了一路了,此時整個人倒是精神的很,沒有任何的倦意。
就在她站在落地窗前欣賞着不遠處的沙灘海景時,門鈴聲響起。
考慮到剛才喻遲說的話,新月在開門之前還是問了一聲,“誰?
”
“我。
”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語調。
但當新月拉開門時,卻覺得眼前的人無比陌生。
“新月。
”
關韻詩倒是朝她扯了個笑容。
新月的内心到底沒有她強大,此時也無法回她什麼,隻站在那裡面無表情地看着她。
“我可以進去嗎?
”關韻詩又問。
新月看了一眼空無一人的走廊,到底是側開了身體。
關韻詩便擡腳入内。
眼睛掃了一圈房間後,她說道,“你這邊的陳設跟我們那邊一樣呢,哦,我就住在你隔壁。
”
——新月已經猜到了。
所以也并不意外。
至于關韻詩口中的“你”和“我們”,新月也沒有去計較和糾正。
關韻詩看着她那平靜的樣子,忍不住頓了頓。
然後,她才繼續說道,“我跟喻遲和好了。
”
“我知道。
”新月終于開口。
“嗯……也是。
”關韻詩點點頭,“他跟我說,你已經同意解除婚約,期限是一個月是嗎?
”
她這句話,似乎搞錯了賓主關系。
但新月也懶得去計較這個了,隻說道,“是。
”
“雖然我知道你可能會覺得我很虛僞,但我還是想跟你說一聲……謝謝。
”
“真的,新月,我真的很感謝……你的成全。
”她說道,“而且,如果不是你的話,我跟喻遲肯定也不會有今天。
”
“你還記得嗎?
你之前跟我說過,不管我們之間誰跟喻遲在一起,我們都應該做一輩子的好朋友,現在……還是不是這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