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遲眯了眯眼睛。
小喻洲有些着急了,“真的沒有!
我就是……就是跟她說,我不想跟她走。
”
話說到後面,小喻洲的眼眶也有些紅了起來。
那委屈的樣子讓喻遲一愣,然後,他伸手揉了揉小喻洲的腦袋,“為什麼?
你之前不是很想媽媽嗎?
”
“我想她,但我更不想跟爸爸分開。
”
話說着,小喻洲也拉住了喻遲的袖子,“爸爸,你之前說過不會不要我的。
”
他的話讓喻遲一頓。
但他很快回答,“我沒說不要你。
”
雖然他這麼說了,但小喻洲還是不相信,嘴巴也癟了起來。
喻遲反握住他的手,再說道,“其實……你跟媽媽親近,跟爸爸在一起,并不沖突的。
”
他這句話倒是讓小喻洲覺得奇怪,眼睛也看向他。
喻遲抿了一下嘴唇,告訴他,“你之前不是說過麼?
其他小朋友都是爸爸媽媽一起生活的,難道……你不想?
”
他這句話讓小喻洲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也忙不疊的點頭,“想!
”
看見他這樣子,喻遲嘴角的笑容頓時更加深了幾分,“所以,你要不要跟爸爸媽媽一起生活?
”
“要!
”
“那你幫爸爸好不好?
”
“好!
”
……
新月忘了自己是什麼離開醫院的了。
她來的時候火急火燎,但此時回去,她卻覺得自己的心髒仿佛空落落的。
雖然……孩子也沒有跟她做什麼。
雖然新月之前也想過,他畢竟跟喻遲生活了那麼長的時間,當自己這個“媽媽”常年不在他身邊的時候,也是喻遲這個父親填補上了這份空白。
所以孩子對他的依賴是理所當然的。
如果現在,她一出現孩子就哭着讓自己帶他走,反而不正常。
但當小喻洲斬釘截鐵地告訴自己,他不會跟自己走的時候,她還是覺得心髒錐疼。
至于喻遲說的話……
新月沒說錯,那原本可以不是想象的。
明明那個時候,他們可以按照設想的那樣生活的。
她也已經想好了餘生關于他的一切。
但是他親手摔碎的。
現在,又突然到她面前說着這些,不可笑嗎?
怎麼可能不可笑?
!
想着,新月也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此時夜幕已經慢慢降臨了。
新月不想獨自回酒店,想了想後,決定給何朝打電話讓他出來喝酒。
但電話接通的這瞬間,她卻聽見了一個并不陌生的聲音,“喂。
”
當關韻詩的聲音從那邊傳來時,新月靜默了兩秒鐘,然後,她将手機拿開看了看上面顯示的名字——确認自己沒有打錯。
的确沒有錯。
但那邊也的确是關韻詩的聲音。
像是知道新月的疑惑,關韻詩很快說道,“你找何朝是嗎?
他現在在洗澡呢。
”
新月抿着嘴唇沒說話。
關韻詩似乎還有些奇怪,“新月?
”
新月深吸口氣,聲音平靜,“所以,何朝說的新交的女朋友是你。
”
“對呀,怎麼,他沒有跟你說?
”
新月沒有回答她這句話,隻直接挂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