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遲說的最後一句話,新月頓時心動了。
然後,她也跟着喻遲上了車。
也是在這個時候,她才發現了喻遲受傷的手。
上面的皿還在滴答滴答地流,新月的目光在上面停頓了兩秒鐘後,這才轉開。
她當然不會提醒他去處理傷口——肉是他自己的,他不心疼,新月當然也不會管。
車子很快又到了新月算是熟悉的地點。
昨天的那個兒童公園。
喻遲的車也直接開入了旁邊的别墅小區。
然後新月才知道,他們的“家”,在這裡。
“先生怎麼這個時間回來了?
您……”
約莫五十歲左右的傭人很快出來,當看見跟着喻遲下車的新月時,她臉上的表情不由一僵。
“這是如嬸,平時我不在的時候,就是她在照顧孩子。
”
新月點點頭,再朝如嬸一笑。
如嬸這才反應過來,跟着笑了一下,“您好。
”
“洲洲的房間在這邊。
”
喻遲帶着她往前走。
新月跟着他上樓,然後才發現,這别墅居然裝修的很是溫馨雅緻,和他之前一貫的風格完全不同。
而到了小喻洲的房間,這種感覺就更加強烈了。
——青藍色的牆面,一小面書架,一個小小的寫字台,以及一整面的玩具櫃。
看着上面琳琅滿目的玩具,新月突然覺得昨天自己挑的那兩樣東西很拿不出手。
也難怪當時,小喻洲甚至連看都沒有看一眼。
“這是他的相冊。
”
喻遲又将相冊給了她。
新月這才回過神,将相冊接了過來。
相冊的封面上就有小喻洲的照片,應該是他的周歲照。
他坐在地闆上,穿着白色的襯衫和灰色的短褲,一張小臉表情還帶了幾分嚴肅,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鏡頭。
新月看着卻是忍不住笑了出來,手指在照片上面摩挲了好幾遍後,這才小心翼翼地将相冊翻開。
照片記錄地很全。
從他在醫院中的一個小不點,到他一點點長大。
這是新月從未參與過的階段,但此時也通過照片,仿佛看見了他的成長。
一點一滴。
喻遲看了看她後,最終還是悄悄退了出去。
“先生,那位……”
如嬸上來剛要說什麼,但在看見喻遲手上的傷口時,忍不住驚呼了一聲,“您這手怎麼了?
”
“沒事。
”
喻遲說着就要下樓,他想要親自泡杯咖啡給新月喝,但耐不住如嬸一再念叨,最後隻能先去處理了一下傷口。
等他端着煮好的咖啡上樓時,新月已經趴在小喻洲的床上睡着了。
床上鋪着的床單是喻遲幾個月前帶着小喻洲親自去買的。
上面有星辰,也有月亮,還有一個小小的宇航員。
此時新月就趴在那個宇航員上面,手上還拿着那本相冊,睡的安穩。
喻遲的動作立即放輕了,眼睛在看了她一會兒後,這才将咖啡放到一邊,再慢慢上前,将她抱了起來。
新月睡的很深,似乎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這樣休息過,以至于喻遲抱她的時候,她甚至連掙紮一下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