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知道關韻詩和喻遲的事情之前,新月從來都沒有猜過喻遲的手機密碼。
畢竟她并不覺得喻遲的心思能簡單到自己能夠猜中。
但此時,新月看着解鎖成功的畫面卻突然覺得……他的心思似乎也并沒有那麼難猜。
甚至有些……一目了然。
屏幕已經被她打開了,但此時新月看着上面黑色的屏保照片,卻突然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
直到屏幕上又多了一項通知。
是他收到新消息的提醒。
新月還沒有什麼想法,手上卻已經直接将消息點開。
“明天你還會來嗎?
”
對方問。
頭像是她在異國教堂前的照片,身上穿着白色的裙子,笑得溫柔可人。
新月突然想起,這張頭像還是自己幫她選的。
——當時關韻詩拍了好幾張照片,給自己選一張作為頭像。
新月最後選了這張。
此時此刻,新月就看着那張照片,隻覺得渾身冰冷。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調整好自己的心情,當做什麼都沒有看見一樣,直接将消息标記為未讀,再将手機放了回去。
然後,她獨自起身。
冰箱裡有她之前存放的啤酒。
此時新月也沒有看日期,直接拉開易拉罐,仰頭就喝!
冰涼的液體入喉,穿過食管後又進入了胃裡,和皿液融合在一起。
新月突然想起自己第一次喝酒的時候,就是跟關韻詩在一起的。
當時她們為了慶祝終于結束的考試,從超市中買了一整箱的啤酒。
她們原本還以為自己的酒量能有多好,甚至擔心一箱啤酒是否夠。
但兩人一起喝了一瓶後就再喝不下了。
倒不是因為喝醉,而是……太難喝了。
如今,她已經習慣了啤酒的味道,酒量也比從前好了很多。
但喝酒的人……也隻剩下她自己一個人了。
天很快亮了。
在喻遲醒來之前,新月回到了主卧中。
然後拉過他的手,近乎強硬地搭在自己的腰上。
但他很快将手收了回去,再翻了個身。
新月看着那背影,慢慢也轉過了身,再閉上眼睛。
她喝了不少酒,但此時她依舊沒有任何的睡意,整個人甚至清醒到可怕。
閉着眼睛,她聽見了喻遲起床的聲音,然後,他打了個電話。
那邊的人不知道是誰,因為喻遲的回答很是簡短,幾乎都是一些無意義的詞彙。
兩分鐘後,他挂斷電話,再起身去浴室。
沖澡,換衣服。
新月雖然躺在床上沒動,卻是将他的動作摸得一清二楚。
在出門之前,喻遲還回到了她的床邊,也不知道是在那裡看什麼。
新月閉着眼睛沒動,也沒有露出破綻。
然後喻遲才轉身離開了。
在聽見關門的聲音傳來時,新月緊閉的眼睛也直接睜開。
然後,她迅速地套上衣服,再戴上墨鏡。
黑色的邁巴赫在車水馬龍的街頭也依舊顯眼,出租車跟着他也毫不費勁。
穿過幾條街道後,邁巴赫進入了喻氏大廈。
新月并不意外,畢竟現在……時間還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