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遲嘴上這樣跟新月說,但其實不用他趕,第二天連亦清就乘坐飛機離開了嚴城。
雖然頭天晚上她喝了個大醉,但第二天她已經好像沒事人一樣跟人說說笑笑,臨别時,還笑嘻嘻地跟小喻洲說下次回來要給他帶禮物。
喻遲也沒有說什麼,隻沉默着站在旁邊。
“走了。
”
連亦清也沒再說什麼,手上拉着行李箱,潇灑地轉身。
喻遲也沒有挽留她。
陳容的住處他很快安排好了,就在他們隔壁棟的别墅。
有時候她會過來這邊跟他們一起吃飯,小喻洲沒事也喜歡往她那邊跑。
至于喻彥,他依舊住在喻遲給他安排的房子中,有人專門照顧他的生活,喻遲也給他買了一個新的電話手表,讓他有什麼事聯系自己。
日子就這樣歸于平靜,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已經塵埃落定。
很快,又是一年新年來臨。
程氏在新月的帶領下蒸蒸日上,如今對于她的位置,也再沒有人質疑。
因為收益創了新高,今年的年會也越發隆重。
新月被人灌了不少酒,上車時都是昏昏沉沉的。
喻遲來接了她,新月更是徹底放松下來,整個人倒在他的懷中,軟趴趴的。
喻遲扶着她上了車。
原本新月一路上都很安靜的。
但快到家的時候,她不知道看見了什麼,突然趴在窗上說了一句,“外面好像有個小女孩。
”
突然的話讓喻遲一愣。
前面的司機更是調侃,“程總,大晚上的,您說這話有點吓人。
”
“真的有個小女孩。
”
新月說道,一邊扯了扯喻遲的袖子。
“好,知道了,我們到家了,你先好好休息。
”
話說着,喻遲也将新月的腦袋重新按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但新月很快又直起身,皺着眉頭說道,“真的有,你看天氣這麼冷,她要是凍壞了可怎麼辦?
我們得去看看。
”
話說着她就要去扒拉車門,她已經喝醉,喻遲不敢用她的安全開玩笑,隻能讓司機将車繞了回去。
他原本對新月的話保持着懷疑的。
換句話說,就算外面真的有個小女孩又如何?
這跟他們又沒有什麼關系。
但當車子停下,真的看見那個小姑娘時,他還是一愣。
不等他說什麼,新月已經直接開門下去。
“小妹妹,你怎麼會在這裡?
”
新月的酒還沒醒,此時連外套都沒有穿,身上隻有一件單薄的晚禮服,黑色的長發從肩上散落,在女孩的眼中,就好像是一個公主。
——一個真正的公主。
但車上很快又有人下來,将身上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再皺眉看向她,“你是誰?
”
男人的樣子很是嚴肅,加上那冷峻的氣勢,她不由蜷縮了一下身體。
“不用怕。
”
新月知道她在想什麼,很快說道,“我們不是壞人,你知道這裡是哪裡嗎?
這麼晚了,你一個人來這裡,是來找人的嗎?
”
“我……我要找連阿姨。
”
“連阿姨?
”
“對……是她。
”
小女孩的話說着,顫顫巍巍地伸出手,将照片給新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