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新月,我說過,不喜歡别人碰我的東西。
”
喻遲的回答,新月一點也不覺得意外。
因為她本來……就沒有抱着希望。
在得知自己的行李已經被送回漣水岸的時候,新月心裡就有過各種猜想。
剛才的話……是其中一個。
但這個想法連她自己都覺得荒謬。
如今看來……的确荒謬。
——他對她沒有感情,僅僅是如同對一個物品的……占有欲。
“可是喻遲,我不是一個物件。
”她告訴他。
這句回答顯然不在喻遲的預想範圍内。
話音落下,新月也将他抓着自己的手指一根根掰開,“我說過,何朝是我的朋友,所以我不會跟何朝保持距離。
”
“畢竟我也沒要求你跟其他人保持距離啊。
”
喻遲不說話了,但臉色卻是越發的難看!
此時,新月也将他最後一根手指掰開。
喻遲看了一眼自己已經空了的手,嘴唇緊緊地抿了起來!
然後,他也沒再說什麼,直接轉身就走!
新月也沒有攔着他。
喻遲自己到了車庫,用力将車門甩上,再一腳踩下油門!
此時夜幕已經降臨。
車窗外是紅色的車燈,和那已經漸次亮起的霓虹燈彙成一片,如同一杯杯傾倒的雞尾酒。
喻遲緊握着方向盤,唇角緊抿。
就在這時,助理徐澤給他打了電話。
“喻總,程氏那邊的人過來了,說有事想要找您商量。
”
喻遲皺了眉頭,“什麼事?
”
“我也不太清楚,程小姐說……要當面找你商議。
”
喻遲也沒再說什麼,應下來後,掉轉車頭往公司去。
程清瑤就坐在會客室的沙發上等着他。
短短一會兒的功夫,她已經換了一身衣服。
——紅色的襯衫長裙,頭發打成小卷從肩上披落下來,加上得體的妝容,整個人看上去柔情似水,讓人心生蕩漾。
喻遲卻是很快轉開了眼睛,問,“什麼事?
”
“抱歉,是不是打擾到你了?
”
程清瑤款款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其實問題也不是很嚴重,但我就是怕明天再告訴你的話,會影響工作進展。
”
話說着,她也将手上的東西遞給了喻遲。
當喻遲坐下來看的時候,她也繞到他的身後,俯身。
那原本披落在她肩上的長發就這樣垂落下來,拂過喻遲的耳邊,帶來瘙癢。
“就是這裡。
”
她的聲音很輕,帶着幾分輕輕的吐氣。
但下一刻,喻遲卻是直接将文件合上,再說道,“這個問題我早上在會議上已經說過了。
”
說話的時候,他的身體也往後退了一些,擡起眼睛時,正好跟程清瑤的對上。
——那凜冽的眼神,讓程清瑤微微一頓。
但她很快反應過來,“是嗎?
我沒有注意到,可是……”
“如果你沒有記住,建議你找其他人先核對一下。
”喻遲将她的話打斷,“沒記住是一回事,如果你是沒有聽懂的話,建議你還是從基層做起,先了解這幾列數據的意義。
”
喻遲的話,毫不留情。
程清瑤愣了愣後,眼眶都直接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