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塔莉撲哧笑出聲,像是發現了新大陸,指着他的臉驚訝地喊道:“尤金,你竟然會臉紅!
”
尤金的皮膚很白,羞惱的時候皿色瞬間蓋住了蒼白的膚色,表情非常窘迫。
他現在心亂如麻,沒有心思和娜塔莉鬥嘴,于是從位置上站起身,想離她遠一點。
娜塔莉連忙收住笑意,“我知道你已經找楚傾道過歉了,不過就算你們沒有鬧過矛盾,她也不會喜歡你的。
”
尤金臉色漸沉,“你好像誤會了什麼,我并不喜歡她。
”
娜塔莉聳了聳肩,敷衍道:“好吧好吧,你不喜歡她,你隻是被她的美貌和獨特又有魅力的性格給暫時迷住了。
”
尤金:“……”
他忍不住又看向楚傾,卻意外和她身旁的男人對視了一眼。
那人的長相俊美到具有攻擊性,眸光像夜色一樣暗沉,眼神彷佛帶着警告的意味。
放在楚傾腰側的手微微一緊,湧動着霸道強勢的占有欲。
楚傾狐疑地擡眼看向他,問道:“怎麼了?
”
紀宴舟收回視線,安撫一般對她笑了笑,“沒什麼。
”
尤金垂下眼,心情更加煩躁了。
娜塔莉樂呵呵地說道:“尤金,你真不是個男人,這都不敢承認嗎?
”
被她一激,尤金冷聲道:“我隻是對她有好感而已,那又怎麼樣?
與你無關。
”
娜塔莉将熱可可一口喝下,路過尤金身旁的時候拍了一下他的肩。
“她确實很有魅力,我隻是好心地勸告你,别陷太深。
”
尤金看着她灑脫離去的背影,抿直了唇角。
……
收工之後,楚傾打發田甜去找趙遙,自己和紀宴舟來到了一家環境優美的餐廳約會。
用完餐之後,紀宴舟看時間還早,問她想不想再去其它地方逛逛。
楚傾猶豫了一下,搖了搖頭。
她隻想和紀宴舟單獨待在一起。
紀宴舟似乎領略到了她的意思,眼眸一沉,“那我們現在回酒店?
我住你的房間嗎?
”
楚傾輕咳一聲,紅着臉反問他,“難道你想單獨再開一間?
那樣很浪費。
”
紀宴舟微微眯了眯眼,“當然不想,沒有人比我更節約了。
”
楚傾:“……”
德行。
剛走進房間,經曆過小别的戀人像是沙漠中缺水瀕死的旅人遇到了綠洲一般,親密地抱在了一起。
紀宴舟低下頭在她額上落下輕柔的一吻,“傾傾,我好想你。
”
楚傾不在家,四周變得空蕩蕩的,他的心也空蕩蕩的,就像是被挖走了一塊。
玄關處開了一盞暖色的燈,楚傾清透的眼眸中含着水光,手環住紀宴舟的腰,用臉蹭了蹭他。
聞到熟悉的雪松味,情緒瞬間安定了下來,心跳聲又重又緩。
“我也很想你。
”
“有時候早上醒來,沒有清醒的時候,還以為自己在家。
”
她毫不掩飾自己對紀宴舟的依賴和思念。
紀宴舟的目光逐漸灼熱,喉結滾動了一下,似乎在隐忍,“明天你要去劇組嗎?
”
楚傾知道他問出這個問題的含義,咬了咬唇,小聲道:“不用去,我也有三天的假期,之後會一口氣把我的戲份拍完,殺青後就可以回國了。
”
這句話像是導火索,徹底點燃了紀宴舟眼底的欲/火。
黏膩炙熱的吻讓屋内的氣氛變得暧昧,楚傾倒在柔軟的大床上時,表情還有些懵。
對上紀宴舟晦暗難明的眼眸,像是面對一隻餓狠了的野獸,楚傾不由瑟縮了一下。
冰冷的空氣接觸到肌膚,楚傾輕聲喊他的名字。
紀宴舟沉聲應着,單膝跪在床上,親吻她的指尖,低聲哄着她。
……
中途楚傾醒了一次,醒來的地點是在浴室。
眼前水霧朦胧,什麼都看不真切,但每一分觸感都格外深刻。
皮膚被熱水燙紅,浴缸裡的水浮浮沉沉,水聲幾乎沒有停過。
她輕顫了一下,聲音裡含着哭腔,可憐巴巴地問紀宴舟,自己什麼時候能夠睡覺。
紀宴舟在她粉白的耳垂上輕咬了一下,惹得她又是一抖,“很快了。
”
楚傾就算此時腦子不清醒,也知道不能相信他的鬼話。
畢竟這句話今晚不知道說過多少遍了。
等房間裡徹底安靜下來,紀宴舟一臉餍足地抱着楚傾走出浴室,将已經睡熟的楚傾擁在懷裡,像是巨龍守護着自己的寶藏。
兩人相擁入眠。
……
隔天起床的時候,楚傾看着窗外明媚的太陽,眼神呆滞,已經完全沒有時間概念了。
她全身酸疼,嗓子也幹澀沙啞。
突然想不明白紀宴舟來探班,對自己到底有什麼好處。
楚傾幽幽看向吃得很飽的某人,用眼神譴責他的“暴行”。
紀宴舟心虛地倒了一杯水,扶着楚傾給她喂水喝。
溫熱的水讓幹澀的嗓子舒服了不少,楚傾長舒一口氣,“現在幾點了?
”
紀宴舟語氣自然,“已經下午兩點了,你要吃點什麼?
我讓酒店送來。
”
下午兩點?
!
楚傾瞪大眼。
紀宴舟幹咳一聲,幫她揉了揉腰,“還有哪不舒服?
我幫你揉揉。
”
他一臉擔憂地看着楚傾的眼睛,“眼眶有點紅腫,我讓送餐的人拿點冰塊來敷一下。
”
楚傾沒好氣地說道:“我哪都不舒服!
”
現在知道問了,昨晚就跟個禽獸一樣,她說什麼都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