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傾将簽好名的專輯還給他,“下次不要再這樣了,你可以等放學後看視頻,現在趕緊回學校上課。
”
紀清叙很乖地點了點頭,“知道了。
”
他表面看起來好似真聽進去了,其實心裡暗暗盤算着一會兒還要看現場,他票都買好了。
楚傾微微眯了眯眼,“你不會買了票,想着一會兒看現場吧?
”
紀清叙:“……”
他詭異地愣住了一秒。
楚傾哼笑一聲,小兔崽子還想騙過我。
她轉頭對趙遙說道:“把買票的錢轉給他,再幫他打車回學校。
”
趙遙點了點頭。
紀清叙立馬蔫兒了,委屈巴巴地看着楚傾,“姐姐,我不要錢,我隻想看現場。
”
他一口一個姐姐,叫得很乖。
楚傾心如磐石,不吃他這一套,隻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乖一點,好好學習,以後有的是機會看現場。
”
“好吧。
”紀清叙知道自己不能再耽誤她的時間了,悶聲悶氣地說道。
楚傾走後,傾粉們一臉羨慕地看向紀清叙。
這位弟弟也太幸運了,跟傾傾說了這麼多話,傾傾還摸了他的頭!
他們隻恨自己不是高中生!
趙遙看了他的校服一眼,幫他打車,“海宸中學是吧。
”
……
楚傾做好了妝造,在後台休息等着彩排。
田甜見她坐着發呆,輕聲問她,“傾傾,你在想什麼呀?
”
楚傾道:“我在腦子裡過了幾遍動作。
”
這是她每次上舞台前的習慣。
田甜以為她是緊張了,連忙給她打氣,“今天的妝造特别好看,和舞台效果很搭,你每天花了好多時間泡練習室,努力肯定有收獲的!
”
楚傾笑了笑,“我沒緊張,隻是坐着有些無聊。
”
田甜嘿嘿一笑,“要不要我幫你拍幾張美照?
節目結束後可以發個微博。
”
楚傾覺得這個提議不錯。
她很配合地站在白牆前,讓田甜幫她拍照。
黑紅色的打歌服,裙擺的設計好似一朵含苞待放的暗紅色玫瑰,将她包裹在花瓣之中。
腰身處收緊,勾勒出纖細的腰線,一條黑色蕾絲細帶纏繞着她修長的脖頸,像是攀延而上的枯枝,與她白皙的肌膚相襯,撞出極緻的色差。
她的雙手戴着黑蕾絲手套,白金色的卷發間帶着一朵已經半枯的玫瑰,整體妝造與專輯的概念“頹廢孤獨的美”不謀而合。
楚傾正在思考着用什麼拍照姿勢比較好,她的手無意識地撩了一下耳邊的發絲。
田甜急忙将這一幕抓拍下來。
“拍好了!
”
楚傾:“……”
這麼快?
她還沒開始做動作呢。
田甜欣賞了一下自己抓拍下來的圖,将手機遞給楚傾看,“你隻是站在那裡,就已經夠美了。
”
楚傾抿唇一笑,對她道了一聲謝,“拍得很好,就用這張吧。
”
……
終于到了楚傾彩排,過程非常順利,彩排過程中楚傾堅持全開麥,快速地熟悉了一下鏡頭和走位。
彩排結束,楚傾又回到了後台。
田甜遞給她一杯溫水,她接過來喝了一小口。
“效果怎麼樣?
”
田甜用力地點了點頭,眼睛好似在發光,“我發誓我剛才沒有帶上粉絲濾鏡,舞台效果太好了,簡直是視聽盛宴。
”
她真的沒想到,楚傾在舞台上跳難度這麼高的舞還會堅持全開麥,而且這麼穩。
楚傾聽到她這樣說,也越來越期待正式表演。
剛才她站在舞台上的時候有些恍惚,好似作為愛豆在舞台上表演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面對燈光和鏡頭,她很懷念。
“你好。
”一個輕柔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楚傾回過頭,看到一位長相氣質都很溫柔的女愛豆,她身旁的四位女生應該是她的隊友。
阮昔對她露出一個友善的笑意,驚歎道:“我們剛才一直在後台看你的彩排,太精彩了,這麼穩竟然是全開麥!
”
楚傾禮貌地對她笑了笑,“謝謝師姐,師姐們的表演也很精彩。
”
她認識這個人,是Bubble的隊長,很有實力,在隊内的人氣最高。
阮昔湊過去,小聲道:“傾傾,我能加你微信嗎?
你剛簽約的時候我就想認識你了,一直沒有找到機會,有空一起和我們一起玩呀。
”
阮昔的隊友看着她這幅偷偷摸摸的樣子,便知道她在做什麼了。
又在要漂亮師妹的聯系方式了。
楚傾記得阮昔在鏡頭前的人設是溫柔學姐,沒想到私下的反差這麼大,比鏡頭前活潑不少。
“當然可以。
”
她欣然和阮昔加上了微信。
阮昔有些自來熟,對她來說加上微信就算是朋友了,她拉住楚傾的手,“實不相瞞,我覺得我們隊這次的一位沒戲了,不過如果是傾傾你拿下一位,我也會為你感到高興的。
”
楚傾眨了眨眼,看了一眼阮昔隊友們的神色,隻見她們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
阮昔有一種将話題聊死的本領。
楚傾一時不知道該怎麼接話,她并不認為自己能拿下這個一位。
阮昔的隊友适時将她叫走,“師妹剛彩排結束,别一直拉着她聊天了,讓她先去休息吧。
”
阮昔磨磨蹭蹭地放開楚傾的手,“傾傾,有空的時候記得聯系我啊。
”
楚傾笑着點了點頭。
阮昔走後,田甜有些不可置信,“阮昔私底下的反差也太大了吧!
我還以為她是那種溫柔知性學姐類型的,結果這麼……”
她一時有些找不出形容詞來。
楚傾倒是沒有很驚訝,“公司會給藝人制定人設,這很正常,其實時間久了,粉絲也能看出來他們不同的一面,這就叫做反差萌。
”
田甜好奇道:“公司也給你制定人設了嗎?
”
楚傾點了點頭,想到了什麼,又搖了搖頭,“遙哥本來想給我制定的,但是後來又讓我保持現在這樣就好。
”
田甜點了點頭,表示理解,“傾傾你在舞台上其實也有反差的,剛才彩排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了。
”
“有一種想要震破舞台,粉身碎骨的勁。
”
她不知道這句話是否合适,卻還是認真地說了,“現在的你和以前就像是兩個人,逸樂這個破公司掩蓋了你的光芒。
”
楚傾垂眸一笑。
她确實和以前的楚傾不是同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