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梨清看完了沈氏集團的公告,就收了手機。
沈灼打電話過來的時候,她正在開會。
她看了眼屏幕,然後挂了電話。
直到會議結束,她才給沈灼打了過去。
那邊接的很快,阮梨清開口就是:“抱歉,剛剛在開會。
”
沈灼一頓,語氣聽不出喜怒:“今晚見一面。
”
“可以。
”阮梨清答應的爽快。
沈灼的電話剛挂沒多久,公司的前台莉莉就來找她:“阮總,現在有不少媒體打電話過來想要詢問您和沈氏集團的事。
”
媒體的風總是吹得快,沈氏公告還沒出多久,電話倒是已經打來不少。
阮梨清稍一沉思,随後說:“可以适當回應,但是回應的時候,一定要記得帶上暖陽的招牌。
”
她想得好,送上門來的熱度,不用白不用。
她這邊處理的井井有條,白玉那邊卻是不甘心得很。
沈灼是當着她的面,打電話給法務的。
他臉上甚至沒有一絲多餘的表情,平靜的仿佛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
他把他們的關系否認的那麼幹脆,連一絲餘地都沒有留。
白玉坐在沙發上呆愣了好一會,才擡頭問沈灼:“你是不是早就想這樣做了?
”
沈灼沒說話,他垂下眼睑,淡漠的看着她,“我送你回米蘭。
”
“回米蘭…”白玉呢喃了一聲,然後看向沈灼,“你就這句話?
送我回米蘭?
”
沈灼反問,“你在國内還待得下去?
”
這句話裡多少帶着些輕蔑和無所謂,白玉聽得很清楚。
阮梨清下班後,接到了阮境白的電話,他聲音聽着有些擔心:“我看到沈氏的公告了,你有印象嗎?
”
阮梨清說:“處理及時,還好。
”
“那、那個白玉,也是真的?
”阮境白其實在看到熱搜的時候,就已經信了六分,現在不過就是想和阮梨清确認一下。
阮梨清笑了下,“店鋪準備得怎麼樣了?
”
這明顯的轉移話題,讓阮境白沉默了下來。
他頓了一會才說:“姐,沒必要。
”
阮梨清笑了下,淡聲道:“嗯,我知道。
”
是沒必要,但是她過不去心裡的坎。
沈灼向來不喜歡待在人多的地方,阮梨清是直接去的他家。
二月倒春寒,阮梨清怕冷,身上裹得嚴嚴實實,沈灼倒是隻穿了一件襯衫。
阮梨清進了屋,發現沈灼家裡的裝修幾乎換了個遍,不變的還是那股子清冷勁。
她打量了一下四周,然後收回了視線:“沈氏的股份,我下午看了,已經停止下跌了。
”
“嗯。
”沈灼坐在沙發上,他頓了一會才說:“白玉下周一回米蘭。
”
阮梨清挑眉,“她在國内也待不下去。
”
白玉要回洲域,阮梨清一點都不意外。
就是不知道是她自己的想法,還是别人的意思。
不過——
她轉眸看向沈灼,“叫我過來就是說這個?
”
她笑了下,“沈教授有話直說比較好。
”
沈灼神色不動,他身上的襯衫,扣到了最上面,整個人都是一股禁欲範。
他漆黑的眼眸,看向阮梨清,随即才嗤笑道:“白玉離開,不就是你想要的嗎?
”
阮梨清神情不變,她眨了下眼,“沈教授,不要把鍋甩到我身上,要是你想護住白玉,還能讓熱搜鬧成那樣?
”
沈灼就不說話了,他看着阮梨清,下巴微擡:“過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