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别折騰了,你都能感覺到他不開心了,又何必呢?
”
阮梨清看着外面那輛車,想了會才說:“就差最後一點,暫停就太可惜了,而且我也确實挺想彌補他的。
”
“那随便你了。
”林傑歎了口氣,他就看這兩人會不會因為一個求婚的問題,又互相折磨起來。
正想着,桌上的電腦突然響了下,提醒他有一封未讀郵件。
視線掃到發信人,林傑突然坐直身體。
點開那封郵件,是幾張圖片,背景應該還在歐洲。
上面還有一句話:景色很美,想找個人分享。
落款是沈玥。
林傑臉上的無奈一掃而光,他給沈玥回了郵件後,才慢悠悠的開始今天的工作。
阮梨清給林傑打完電話,也放心了些。
她中午時候,抽空去了趟濱江。
濱江一号的鑰匙,沈灼給了她一把。
最近又因為兩人工作都忙,對這邊也不是特别順路,所以沈灼有段時間沒過來。
然而這卻給了阮梨清好機會。
沈灼當時隻顧着布置一樓,二樓也隻是簡單的擺放的家具。
阮梨清趁着這個時機,将二樓的布置稍微改動了下。
基本都布置的差不多,隻差最後一點了。
她看向櫃子上那個還差一半才能完工的金屬飛機模型,實在有點頭疼。
誰也沒想到,現在斯斯文文的沈教授,少年時期的夢想是做個飛行員。
林傑當時還特意把這事說給她聽。
說沈灼小時候格外癡迷天文,一度想要去做個飛行員,但是每次都被沈老爺子訓斥不懂事。
這個金屬模型,是阮梨清托了李淮書從國外代購的,來的時候就有些晚,她拼了快一個星期才到這程度。
阮梨清做事的時候很認真,加上林傑今天說的話,讓她也有點擔心沈灼會不會誤會生氣,所以難免就更入神了些。
等到隻剩下尾翼,她回過神的時候,已經晚上十點鐘。
阮梨清擰眉,拿過手機一看,上面果然有沈灼的三個未接電話。
阮梨清抿了下唇,給沈灼打了個電話。
那邊很快接起來,嗓音極淡,“忙完了嗎?
”
“嗯,手機調成靜音了,才看到你的電話。
”阮梨清說。
“那我來接你?
”沈灼說,“地址發我。
”
“不用,我打車回來。
”阮梨清不可能和沈灼說她在濱江,否則按照沈灼那麼聰明的腦袋,肯定一下就知道她在做什麼。
不過她本來以為沈灼會生氣,畢竟沈灼現在對于阮梨清保護欲欲挺強。
然而出乎意料的卻是,沈灼嗯了聲:“正好我也有事要出去一趟,回來的時候注意安全。
”
阮梨清下意識問他,“這麼晚了,出去有事嗎?
”
“嗯,去一趟酒吧,見個朋友。
”
“林傑?
”
“不是。
”沈灼說完,兩個人都沉默住。
還是沈灼先打破僵局,他低沉着嗓音:“回來的時候注意安全,我先過去了。
”
他說完就挂了電話。
阮梨清看着那個還沒拼完的模型,心裡突然有些煩躁。
她能感覺到沈灼在生氣。
想了下,她幹脆将收拾好的東西又放了回去,重新坐在那個模型面前。
她也就不知道,沈灼在家裡等她等到了兩點,仍舊沒看見人回來,臉色已經黑的吓人。
他捏着手機坐在沙發上,看着屏幕上撥出去的幾個未接電話,眸子烏沉烏沉。
阮梨清回去的時候已經三點多,房門推開,客廳裡一片漆黑,不知道沈灼已經睡了還是還在酒吧沒回來。
她在玄關處換好鞋子,在進入到客廳的時候,卻一眼看見沙發上坐着的人。
沈灼臉上沒什麼表情,他阖着眼睛,嘴唇緊抿。
阮梨清腳步一頓,随即過去,輕聲問他:“在家怎麼也不開燈?
”
沈灼沒搭理她,依舊閉着眼睛,像是睡着了。
但阮梨清知道,沈灼這狀态根本就不可能是睡着,生氣的可能性更大。
她伸手戳了戳他的肩膀,“路上沒車,所以回來的晚了點。
”
沈灼仍舊沒反應,他身上的白襯衫幹幹淨淨,丁點酒味都沒有,估計也壓根沒去林傑那裡。
阮梨清整個人都挂在他身上,她聲音困倦又帶着服軟的意思:“我錯了沈教授,我以後再也不這麼晚回來,别不理我好不好?
”
見沈灼依舊不說話,阮梨清摟着他的脖子,直接坐到他大腿上,開始胡亂的在人親吻着。
從眉心到眼尾,再到唇角和喉結,每一下都像是在故意讨好。
阮梨清親一下讨一下饒,直到堅持了幾分鐘,沈灼都沒能給個回應,她才不服氣的站起來同時還将沈灼往後推了下,懊惱的開口:“你喜歡當啞巴當聾子是吧!
”
她說完扭頭就要回房間。
然而還沒有跨出去一步,就被沈灼從後面拉住,再次扯進他的懷裡。
沈灼掐住她的腰,語氣危險:“這就生氣了?
”
“我哪敢生氣。
”阮梨清語氣不善。
沈灼這下是當真被氣笑了,分明騙人的是她,夜不歸宿的還是她,現在還得讓他來哄人。
他在阮梨清腰上軟肉掐了把,“回來那麼晚沒車了,也不知道讓我來接你?
”
“……不太方便。
”阮梨清自己也知道這話說的沒底氣。
果然,沈灼眯了下眼睛問道:“怎麼不方便,在小情人家,所以不方便?
”
“知道是小情人家你還問?
”阮梨清順着他的話接嘴,她回頭在沈灼唇上咬了下,賣乖道:“别生氣,明天帶你去看看我的小情人?
”
沈灼挑眉,“不怕我揍他一頓?
”
“就算你揍他,我也會關心你手疼不疼。
”阮梨清表面上笑着,心裡卻想說,你有本事倒是把你自己揍一頓。
沈灼明顯被她這說法取悅到了,他摟着阮梨清腰肢的手慢慢收緊,然後在她臉上親了下才說:“明天有事,換個時間吧。
”
阮梨清一頓,“明天有什麼事?
”
“明天是我父母的忌日。
”沈灼聲音緩沉,他抱起阮梨清往房間裡走去,“你之前不是答應了要陪我去見見他們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