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沈灼最近怎麼樣?
”老爺子闆着一張臉開口,“在國外還好?
”
阮梨清抿唇,她知道老爺子潛在的意思是,沈灼有沒有見白玉。
她默了下,淡聲回答:“還不錯。
”
老爺子臉上浮現出一絲滿意,随即又說,“你的工作能力不錯。
”
阮梨清垂眸,她不知道老爺子說的工作能力不錯,誇的是她在處理公司的事,還是說的沈灼的事。
老爺子雖然嘴上一直在說沈灼不成器,可到底也隻是怒其不争。
沈氏那麼大的産業放在那,他卻偏偏要去做什麼老師。
阮梨清中規中矩的又回了老爺子一些話,才組織了措辭,提了自己準備辭職的事。
老爺子聽完後,面色不改,淩厲的視線在她身上打量了一下,“想好了?
”
阮梨清沉穩點頭:“已經考慮了很久。
”
老爺子遲遲沒有說話,阮梨清明白他這是在思索。
隻是她本身也不着急,隻是提前給老爺子說一下有這個打算而已。
沈灼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晚飯時間,學校今天要開會,所以他晚了點。
沈玥也沒什麼話說,和沈灼打了招呼,就自己窩在沙發裡玩手機了。
她現在還對沈灼有些看法,畢竟她心中一直覺得沈灼和白玉情比金堅。
老爺子卻是難得給了他好臉色,“那個學生的事處理的不錯。
”
沈灼面色不改:“阮梨清處理應對及時。
”
不疾不徐,他又把老爺子的太極打了回來。
沈玥不準備回去,今晚要留在老宅,沈灼和阮梨清吃完飯就走了。
沈灼換了一輛車,從那天把車借給阮梨清以後,他就沒再開過那輛車,大概是因為潔癖的原因,還是過不去心裡那關。
阮梨清跟着沈灼,一前一後的走出老宅的院子,在解車鎖之前,她淡聲開口:“董事長還是想你進公司。
”
沈灼頭也沒擡,“讓他繼續想。
”
阮梨清眉梢一動,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她把老爺子的意思帶到了,至于沈灼聽不聽,就不關她的事。
林傑的姑媽叫林遠芳,是腎衰竭方面的專家。
阮梨清和她約了周日見面,想要具體了解一下關于換腎的事宜。
林遠芳四十多歲,看上去不苟言笑很幹練。
她看了阮境白的各項檢查資料以後,隻給了一句結論,“能找到合适的腎源,就盡快手術。
”
阮境白年輕,但是得病也好幾年了,拖下去身體素質變低,手術風險也很大。
阮梨清道過了謝,準備去找顧堯說點事。
她打了電話過去,顧堯卻說自己已經到了南大,讓她過去就行。
阮梨清疑惑,“你去南大幹什麼?
”
顧堯頓了下,才嗤笑着開口:“沈灼沒告訴你?
”
“告訴我什麼?
”
顧堯說:“今天南大一百一十周年慶,在南城的校友都收到了邀請函。
”
邀請函?
阮梨清擰眉想了下,打開郵箱找了下,果然看到一封未讀郵件,正是南大一百一十周年慶,誠邀各位優秀校友共聚母校。
她郵箱裡工作郵件很多,很容易有被忽略的。
阮梨清看了下時間,下午四點多,過去還來得及。
隻是沒想到會在校門口碰見林老師,她一眼就看見了阮梨清,笑眯眯的和她打招呼:“來了呀,沈教授在大禮堂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