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梨清跌在他懷裡的時候還有些心率失常,然而下一秒就聞到了熟悉的味道。
沈灼的手攬在她的腰上,聲音低緩,“故意的?
”
他的手在阮梨清的腰上揉了一把,像是哄着她似的,“那麼多人,别鬧。
”
阮梨清起身讓了後面的同學過去,才低頭有一下沒一下的玩着他的領帶,說道:“沈老師在學校裡,還是注意形象比較好。
”
沈灼笑了下,“cosplay?
阮同學。
”
舞台上正在表演一支韓舞,音樂放得很大,他們說的話,除了對方,沒人能聽到。
但到底在禮堂,還是有些不方便。
沈灼和旁邊的教授說了聲,牽着阮梨清的手走了出去。
阮梨清看着他們牽在一起的手,挑了挑眉。
而沈灼,似乎也沒發現什麼不對。
直到到了燈光明亮的地方,沈灼才放開她的手,轉而問:“故意氣我的?
”
阮梨清無辜,“燈光太暗,沒看清而已。
”
沈灼一邊眉毛跳了下,他淡定開口:“我還以為你是故意報複我沒告訴你校慶的事。
”
阮梨清笑得更好看了,“那允許我報複嗎?
”
“可以。
”沈灼頓了下,眼神幽深起來,他伸手撫上阮梨清的發絲,溫聲道:“你想怎麼樣都可以。
”
阮梨清看着他好一會,眼裡的濃情蜜意才慢慢收斂回去。
她拂開沈灼的手,有些倦憊的說,“無趣。
”
沈灼坦然收回手,方才的溫和也消失不見,“你和顧堯一起來的?
”
“我找他有事。
”阮梨清想了下,還是把林遠芳的話和沈灼說了下,然後問他,“腎源那邊能快一點嗎?
”
沈灼嗤笑,他睨了眼阮梨清,輕嘲道:“你以為這是菜市場買菜?
”
阮梨清知道自己這個要求有點苛刻,腎源要是那麼好找,他們早就找到了。
通常來說,親人的配型成功率還是很高的,但是莫蘭沒有兄弟姐妹,阮境白生父那邊也沒什麼親人。
能試的都試了,但是還沒有配型成功的。
晚會要結束的時候,顧堯打電話問她在哪兒,阮梨清這才想起來,她走的時候忘記和顧堯說。
顧堯也沒說什麼,冷呵一聲,挂了電話。
阮梨清坐在副駕,她心情還有些沉重。
她腦袋靠在車窗上,看着車窗外不斷往後退的霓虹燈。
沈灼的聲音在旁邊響起,“擔心什麼,總能找到。
”
阮梨清嗯了聲,“或許吧。
”
這邊,顧堯挂了電話,看着遠處不輕不重地冷笑了聲。
宋軒在他旁邊,試探問道:“她回去了?
”
“嗯。
”顧堯點點頭,清俊的臉上,浮現出一絲不耐煩。
宋軒心裡已經百分百确定,他歎了口氣,低聲道,“放棄吧,人家都結婚了。
”
顧堯當年,在校慶上确實彈唱過一曲英文歌,宋軒那會還和他不熟,他比他大一些,兩人是在顧堯實習的時候認識的。
那一年的顧堯,少年氣十足,整個人又酷又拽,偏偏在舞台上,穿了件白襯衫。
抱着吉他彈唱了一首抒情英文歌。
宋軒還記得隐約聽人說過,顧堯在追一個女生,卻怎麼也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