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昌平年近八十,年輕時候又遭過罪,身體自然不太好。
白家也曾發達過一時,但終究因為白昌平沒有眼光,而走了下坡路。
但白家子孫卻是孝順的,白燕紅着眼眶和沈灼說:“本來也不該麻煩你,但我們确實沒有辦法,錢我們可以出,就是這腎源實在不好找。
”
白家雖然走了下坡路,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們缺的隻是如今和沈家一樣的人脈。
沈灼垂眸看着躺在病床上的老人,面色平靜,看不出在想什麼。
老人哪兒經得起病痛的折騰,短短幾天已經瘦削許多。
白昌平的另外一個女兒白珍,看着沈灼不說話的模樣,歎了口氣:“如果你覺得為難,那就當今天隻是來看看白玉的爺爺吧。
”
白珍雖然表面沒有逼迫的意思,但其實是把白玉搬了出來,圈子裡的人,誰不知道沈灼和白玉的事?
阮梨清在門外聽完了所有對話,她覺得她和白玉上輩子大概是生死仇敵,所以才會這麼不對付。
沈灼從病房出來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長椅上的阮梨清。
他頓了下:“你怎麼在這裡?
”
阮梨清看着他背後一起出來的女人,眉梢微動,“沈玥讓我過來的。
”
白珍也知道沈灼結婚了的消息,隻是那時她在國外并沒有參加沈灼的婚禮,所以也沒有見過阮梨清。
但她大概能猜出來,她問沈灼:“這是你太太?
”
沈灼沒回答,而是說道,“腎源的事,我會盡力。
”
他這顯然的逐客令,白珍也就不好意思再留下打擾他們。
她看了眼阮梨清,轉身回了病房。
直到出了醫院,阮梨清才啧了聲,輕嘲開口:“還真是巧啊。
”
沈灼知道她在說什麼,無非就是又想到了白玉,但這事也不是白玉能控制的。
他眉心皺了下:“你什麼意思?
”
阮梨清冷呵一聲:“沒什麼意思,就是想問你一個問題。
”
沈灼頓住腳步,幽深黑眸看着她。
“你找到的腎源,先給我弟弟還是給白玉的爺爺?
”
沈灼不假思索地回答,“這是僞命題,得看配型能否成功。
”
阮梨清又問,“如果剛好兩邊都配型成功了呢?
”
沈灼的臉色微沉,他冷冷道:“你一定要胡攪蠻纏嗎?
”
阮梨清不說話了,她收回了臉上的笑容。
是她在胡攪蠻纏嗎,或許是吧,但她隻是想知道沈灼的選擇而已。
但很顯然,她已經明白了。
兩人各自開了車回家,阮梨清心情一般,回去洗漱完,就回了房間。
而沈灼看上去心情也很沉重的樣子,阮梨清猜測,可能是因為白昌平的病。
關上房門的瞬間,她嘲諷的扯了扯嘴角。
之後,阮梨清沒事又去醫院看了左航,還給他帶了幾個自己喜歡的樂高,左航倒是挺高興。
見到左航父母那天,正是阮境白複查的日子。
他在得知了左航的事情以後,就一直很想和他見一面,所以想讓阮梨清給他們開個視頻。
但阮梨清沒想到的是,竟然見到了左航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