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灼聽到她的話,輕笑了下,“這麼看得起自己?
”
阮梨清淡定:“實話實說。
”
“我想,你們是不是忘記我了?
”李星睿找準機會,語氣散漫地插了句嘴。
他和沈灼,在某種意義上還是情敵,自然不可能看他太順眼。
沈灼這才注意到他似的,語氣很淡,“李先生。
”
李星睿嗤了聲,沒接話,轉身離開了。
他還是有情敵的自覺,不可能和沈灼一起好好待着。
沈灼也不在意,他視線落在阮梨清身上,“想要那筆錢?
”
阮梨清擡眸,“什麼意思?
”
“暖陽一個新公司,即使背靠UK,需要貼補的資金也很多。
”沈灼緩聲說道,“阮梨清,你沒資本開什麼公司?
”
阮梨清看着他,半晌後才不在意道,“想投資暖陽的公司多的是。
”
“你會答應?
”
阮梨清一頓,“為什麼不?
”
她的資金已經全部貼進去了,當然要想辦法撐過去。
沈灼微微靠近一些,他身上的味道侵襲過來,阮梨清鼻尖一皺,反射性的想往後避,“難聞死了。
”
她說的是他身上的雪松味,總能讓阮梨清想起白玉。
沈灼嗓音發沉,“阮梨清,你别後悔。
”
阮梨清默了下,随即反問,“你會後悔嗎?
”
陽台發生的事,無人知曉。
白玉原本是想去找沈灼的,但是她碰上了李星睿。
實際上,白玉到現在還是有點不知道怎麼面對李星睿,她一直以為李星睿已經回米蘭了。
驟然一見面,有些猝不及防。
她在歐洲的時候,享受了太多李星睿帶給她的福利,她覺得理所當然,畢竟誰讓李星睿喜歡她呢。
她也總以為,李星睿會和李天宇一樣,一直跟在她身後,傻不拉叽的聽她的話。
然而李星睿卻跟不在乎她似的。
不僅在她住院期間,一次沒看過,甚至連她出院以後都沒聯系過她。
現在更是像沒看見她似的,徑直離開了。
白玉看着他的背影,微微擰起眉,然後又看了下沈灼離開的方向。
遲疑片刻,她還是扭頭跟着李星睿的方向過去了。
如果她日後還想回舞團,李星睿的助力必不可少。
白玉心裡揣着事,自然沒看見身後的林傑和李天宇。
林傑自在地抿了口手裡的香槟,問李天宇,“看清楚了嗎?
”
李天宇目光黑沉,看不出在想什麼。
林傑隻幽幽道:“我說過,就算沒有沈灼,白玉也不會喜歡你。
”
酒會結束的時候,已經快要淩晨。
阮梨清沒開車,她坐宋軒的車來的。
不過好在,她帶了一件保暖的外套,裹着外套在外面等宋軒,倒也不覺得多冷。
停車場這邊,燈光不太亮。
阮梨清在邊上站了一會,一輛車開過來停在她面前。
宋軒的車也是一輛奔馳,她以為是宋軒,直接打開了副駕的門。
結果卻是沈灼。
他雙手放在方向盤上,黑眸幽幽地看着她。
阮梨清一頓,下一秒直接将車門關上了。
她往後退了一點,繼續等宋軒過來。
然而沈灼卻不走,他按下車窗,聲音冰冷的命令道:“上來。
”
阮梨清皮笑肉不笑,“有必要嗎?
”
沈灼沉默片刻:“我還有東西在你家。
”
阮梨清不打算退步,“我找到給你寄過去。
”
沈灼就不說話了,他直勾勾地看着阮梨清。
縱然天色昏暗,但阮梨清卻能精準感知到他的視線。
她頓了下,說道:“糾纏來糾纏去的,沒意思。
”
“你這樣就有意思嗎?
”沈灼巋然不動,語氣平緩的開口:“阮梨清,你在怕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