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第二天早上,林霧一醒,發現手機裡有許多未讀消息,基本上都是邢延發過來的。
他對司徒月因為他對林霧不客氣而道歉,并保證以後不會再發生類似的事情,請她别跟池仰芝提出退組。
林霧一直沒接他的電話,邢延擔心她是真的很生氣,就一直發消息給她解釋。
看時間跨度,邢延幾乎一晚上沒睡。
林霧思緒微動,起床去洗漱完後,就拿起手機給邢延回撥過去。
沒想到對方秒接:“喂?
林霧?
”
林霧出門往樓下走,淡淡道:“邢師兄大可不必給我發那麼多消息,我還沒有小心眼到會記挂那麼久的程度。
在這,我沒有因為司徒月生氣,隻不過覺得她煩罷了。
”
那邊寂靜無聲,之後傳過來的聲音有些沙啞:“但我還是要向你道歉。
我和司徒月……确實已經認識了很久,而且她……對于我身邊出現過的女生都比較……有敵意。
對不住,我沒有想到她會找上你。
以後我會和你适當的保持距離,也不會讓她對你做什麼的。
”
林霧走到廚房,打開冰箱拿了罐冰可樂。
她走到客廳沙發坐下,單手拉開易拉罐,說道:“行。
”
“那你……還退組嗎?
”邢延小心翼翼的問,不等林霧回答,他立馬道:“這個課題很重要,你提出的想法也很有可行意義,需要研究下去。
林霧師妹,不為别的,單隻是這個,如果你退組的話會很可惜。
”
林霧嗯了聲,“我知道。
昨天我隻是氣話,沒有想過真要退組。
”
邢延明顯的松了口氣,道:“那就好。
這樣吧,我重新請你吃飯補回昨天的,好不好?
”
“不必了,我今天還有事,沒有空。
”林霧直接拒絕,“如果邢師兄的空閑很多,麻煩管好司徒月。
另外,下周就該填表遞交申請了,這個得李師兄也在吧?
但他貌似對我還很有意見。
”
邢延立刻道:“我會解決這個事的!
”
林霧哦了聲,“那就多謝邢師兄了。
還有事嗎?
沒有事的話,我就挂了。
”
邢延似乎有些欲言又止,到底,他道:“沒有了,今天周末沒有課,林霧師妹,你好好休息。
”
林霧便挂斷了電話,将冰可樂喝完,在腦海裡重新梳理後續打算。
沒一會兒,門鈴聲響了。
林霧過去開門,是薄嶼庭提着早餐過來。
他見林霧已經起床很久的樣子,詫異道:“今天起這麼早嗎?
不多睡會兒?
”
林霧道:“沒,剛給邢延打了個電話。
”
薄嶼庭腳步微頓,“同他說了什麼?
昨天那個司徒月的事?
”
林霧和他坐下準備吃飯,聞言點頭,把自己和邢延的對話告訴他。
薄嶼庭有點不是滋味,不禁道:“池教授為什麼讓你一定參加這個課題組?
”
“不知道,可能是考驗吧。
”林霧說。
薄嶼庭不動聲色的給她勺子吃馄饨,随意似的問道:“那你們小組下次見面是什麼時候?
”
“還沒定好。
”
“定好了告訴我?
你們要是再開會的話,有那麼多的事要做,少不得要忙到很晚,到時候我去接你,順便給你帶吃的。
”
“可以。
”
林霧吃了味道又鮮又好吃的蝦仁馄饨,應的更快了。
薄嶼庭看着她,給她夾吃的,溫聲細語的叮囑慢點吃,然而心緒已經快要飛到外太空了。
吃過飯,林霧便準備去琴協練琴。
薄嶼庭正好也要出門準備去見顧承柏,便順道将林霧送到琴協,“結束的時候給我發消息,我來接你。
”
林霧點點頭,拎着琴箱下車進去。
她到的比較早,琴協裡還沒多少人來,她就徑直上樓去練習室。
但到練習室門口時,卻看見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
“你怎麼在這兒?
”林霧皺眉,“你的練習室不在這裡。
”
司徒月轉身,陰沉沉的盯着林霧,上前就道:“比一場。
”
林霧:“?
”
司徒月冷笑道:“你裝什麼?
我已經知道了,荀老要欽點你去參加R洲的比賽。
與我們這些要刻苦練習競争那有限名額的人相比,你明明沒什麼真材實料,卻能被内定保送,憑什麼?
!
”
林霧一言難盡的看她。
她正愁沒有個合适的理由呢,司徒月直接送上門給她送理由了。
還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頭。
但現在林霧在等着薄嶼庭見完顧承柏的結果,因而也不急着開展她的計劃。
她淡淡道:“我從來不欺負弱者。
趁現在還有時間,你該做的是怎麼在選拔裡脫穎而出,去R洲為琴協、為華國争光,而不是在我這裡為個男人找麻煩。
”
司徒月有點被激怒了:“我就是為邢延哥哥怎麼了?
!
林霧你把我當什麼?
我要是弱者,你就是垃圾!
”
一個在琴協官網上都沒有具體評級的人,好意思在這兒跟她談能力?
?
可笑!
司徒月揚起下巴,倨傲道:“當然,我也不欺負你,給你時間!
就以半個月為期。
半個月後你我比一場,輸的人必須放棄R洲的比賽,并且離開邢延哥哥。
另外,你也要在京大論壇公開跟我道歉,承認不如我!
”
先在名氣和能力上将林霧拉下高壇,後面,她就有辦法把林霧趕出京大,永遠不會再出現在邢延哥哥面前了。
林霧呵了聲:“我憑什麼答應你?
”
“難道你怕了?
”
司徒月故意用激将法,沒想到林霧說:“那你就當我怕了吧,滾開,好狗不攔路。
”
司徒月:“………”
“林霧!
”
她生氣的叫道,“你還有沒有點臉?
我都這麼說了,你竟然還不答應?
!
”
林霧沒了耐心,直接一把将她拽開,然後踢開練習室的門,再用腳踢上。
司徒月在原地懵了幾秒,漸漸的瞪大雙眼:“林霧!
!
”
練習室的林霧不耐的捂了捂耳朵,随即開始練琴,用琴聲壓過外面司徒月的聲音。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薄嶼庭已經到了京外郊區的某家私人會所。
會所的人都認識他,見到他紛紛鞠躬低頭叫九爺打招呼。
薄嶼庭将車鑰匙扔給門童,就進去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