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身黑色細閃的禮服,如黑天鵝般璀璨耀眼,眉眼旖旎的站在人群之中,身邊圍着太多人,對她笑,跟她喝酒。
旁邊的男人突然俯身在她耳邊說了什麼,她搖搖頭。
然後手臂半搭不搭,抱了那個男人一下——
是上次自稱她未婚夫的男人。
梁古看着走遠的蘇時缙,臉色不是很認同,“小姐,我們是跟蘇先生回來參加宴會,就應該跟他一起回去,如果盛叔知道了……”
姜也臉上的笑意早就褪得一幹二淨,像是沒聽到他的話,擡手喝完杯子裡的酒。
“梁古。
”
“是。
”
“等我父親死的時候,你是打算給他陪葬嗎?
”
“……”
姜也冷豔的臉頰像是有森森森的寒氣冒出來,紅唇潋滟,眼角下方的小痣仿佛散發着灼灼的光。
語調攝人心魄的,“否則我想,你大概不應該跟你未來的主子這麼說話。
”
“……”
她,說得沒錯。
盛叔現在已經把W明面上所有的業務都交給了她,再加上他自己的身體原因,退位的事情近在眼前。
梁古嘴唇微微抽動了兩下,想說什麼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姜也見他這麼忍辱負重,也不知道怎麼就笑了。
“辛苦梁助理。
”
她放下酒杯,“我去趟洗手間。
”
邊走邊環視着四周,心裡隐隐有些失望在浮沉,不是說今天的宴會他會來的嗎?
怎麼沒見人?
宴會廳的邊角便是一條長長的走廊,很靜,暗黃色的燈光照着一條并不明朗的路,沒有人。
洗手間在盡頭。
姜也穿的禮服微長,她雙手提着。
還沒走到就感覺身後有沉沉的腳步聲跟上來,一下一下的深重,仿佛是踏在她心上。
她腳步沒停,繼續走,進洗手間。
關門的刹那突然伸進來一隻手。
男人高大的身軀擠進來。
他灼灼的目光盯着她,反手關門,上鎖,這個過程如同裹着疾風驟雨。
姜也定定的站了一會兒才轉身,看到他也沒有多意外,視線一凝就朝他身後瞟,舔了一下嘴唇才說:“你……不是說許總走哪兒都會帶着女兒嗎?
女兒呢?
”
“女兒?
”
許溫延眸光幽幽,“付小姐,見面就打聽我女兒,合适嗎?
”
“怎麼不合适?
”
她懶懶靠在牆上,“總得說點什麼啊。
”
兩人還是不遠不近的站着,誰都沒有動,視線在空中糾纏着,緊密滾燙。
許溫延漆黑的眼神落在她身上,像個密不透風的罩子緊緊籠罩着她,不容躲閃,如鎖而困。
“說點什麼,就非得說女兒?
”
“那不然說什麼?
”
“……”
他閉了閉眼睛,喉結滑動,兩秒後闊步走到她面前,低頭擡起她的下巴,沙啞的嗓音流瀉出來,“說我。
”
姜也瞬也不瞬的看着他,看着他黑眸裡的萬千星辰。
片刻。
她聲音低柔,“說你什麼?
”
兩個人現在幾乎身體相貼,能感受到對方身上傳來的溫度,很燙,燙得灼人。
許溫延看着眼前這張刻入骨髓的臉,情難自禁的靠近,男性荷爾蒙瞬間噴灑,“說,你想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