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也唇角一彎,飛快發出的兩槍勢如破竹,一前一後打在那兩個女人身上。
兩人都沒有想到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許溫延已經第一時間隐藏到一棵樹後面,滿身警惕,凝眸觀察着周圍的情況。
“這……”
摔倒的女人臉色難看到了極點,隻得自己從水坑裡站起來。
另一個拍了拍身上的紅色粉末,結果越拍越髒,氣得對着四周大喊,“躲在暗地算什麼本事?
有本事出來啊!
”
“算了……”
摔了一跤的女人委屈死了,眼神幽怨的往許溫延的方向看了一眼,根本就沒想到他會不管自己。
“都已經這樣了,我們回去吧!
”
“紅隊也太陰了!
”
倆人罵罵咧咧的離開。
姜也笑着舔了一下牙齒,滿是得意的模樣像極了達到目的的小狐狸。
她眯着眼睛,繼續從瞄準鏡裡找人。
咦……跑哪兒去了?
“——别動。
”
突然出現的聲音,讓姜也後頸一涼。
她緩緩轉過頭,冰冷的傷口就頂在自己太陽穴旁邊,男人的眼神和平時裡全然不同,像是蟄伏的雄獅發動了攻擊,危險,緻命。
四目相對,詭異的氛圍四散開來。
姜也緩緩舉起雙手,嘴邊噙着邪氣的笑。
“不愧是你。
”
她看上的男人。
許溫延挑眉,瞥了一眼她身後的旗子,嗓音平淡得像是在陳述事實:“居然把最重要的東西交給你?
”
他冷嗤一聲,“是嫌輸得不夠快?
”
“……”真夠傷人的。
姜也同樣也在不動聲色的打量着他,這男人滿身幹淨,旗子不在他身上。
那麼……就是在陳想那裡了。
“哥哥……”
姜也突然嘟起嘴巴,“你看我的手,剛剛爬上來時候不小心被蹭到了,好痛……”
許溫延皺起眉頭,毫不憐惜:“怎麼不痛死你?
”
“……”真他媽無情。
姜也咬咬牙,突然伸手抱住他的腦袋,猛地親了一口,“你他媽心疼一下我能怎麼樣!
”
此刻的畫面透着一種禁忌,男人槍口對着她。
而她看似深情,在和他親吻。
男人深黑的眸一慣銳利冰冷,嘴角抿成一條淩厲的直線,風起雲湧都被遮掩在鏡片之下。
他餘光能看到女人手腕處,白嫩的皮膚被蹭掉了皮,還在冒着鮮紅的皿珠。
“旗給我,回去消毒。
”
“不要。
”
姜也拒絕得幹脆利落,“我可是全隊人的希望,你這不是讓我做罪人嗎?
”
“要不……”她打着商量,“你放我走吧好不好?
”
許溫延挑眉,“你是不是沒睡醒?
”
姜也眼底凝固了一瞬,轉眼笑靥如花。
“不願意啊,那算啦。
”
她又湊上去在他嘴唇上輕啄了兩下,不帶任何情欲,反倒有種莫名的安撫。
許溫延眸底倒映着她精巧的五官,精明如他,竟然也有些猜不透這小姑娘到底想做什麼。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停止,風吹樹葉,靜谧無聲。
隻剩下樹上接吻的男女。
男人無意識的回應,讓氣氛變得暧昧。
姜也的眼眸乍然睜開,抱着他頭部的手突然一個用力。
“咔——”
很幹脆的一聲響。
許溫延的頭被擰到一邊。
姜也毫不留戀的抽身跳到地上,拍拍手道:“許大哥,三十六計……你教我的。
”
許溫延湛黑的眼眸裡布滿陰霾,下方的女人得逞的笑了笑,轉身快速跑開。
半晌,他擡手正回下颌。
左右舒展脖子間想到剛才的場景,氣笑了。
玩鷹反倒被啄了眼。
許溫延舌尖頂了一下後槽牙,姜也……可真是好樣的。
姜也根本沒想到,能在那個男人手底下逃脫得這麼順利。
但既然最不應該得罪的人都已經得罪了,今天這場遊戲不赢,說不過去。
她快速的在叢林裡穿梭,腦海飛快的轉動。
陳想的腦子靈活,既然旗子在他那裡……
他很有可能什麼都不做。
燈下黑!
姜也眼眸一亮,突然想起來剛才出來的時候,看到基地不遠處有一間小房子。
她饒有興緻的笑了一下,心底冒出一種獵人的快感。
十分鐘後。
姜也悄無聲息站在窗戶口,長槍抵在裡面的人頭上。
她嘴邊勾起一抹弧度,“陳想哥,遊戲結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