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遲在外界的形象的确是不着四六,那是因為他從來不在乎這些,就是曙光這些年得的獎和專利,在國内那麼多科技公司中也是翹楚。
再說許家,他根本不想管理。
要是他說回許氏,許溫延怕是要笑死在姜也的床上。
那男人現在才是一天想着陪老婆孩子,公司的事情能不管就不管,年紀輕輕就想着退休,許遲要是開口要,他跑得追都追不上。
不過安瑟也跟旁人說不着這些,他想怎麼想就怎麼想吧。
“許遲怎麼樣我都喜歡,也輪不到你來說,你想做什麼我管不着,但你要是說他不好,我就罵你。
”
她平平淡淡的語氣,說完就走。
愛咋咋地。
葛時遇平靜的目光看着她離開,沒有出聲阻攔,這就是安瑟,她向來都是這麼坦蕩如砥。
許遲很好麼?
或許。
但這個女人,他勢在必得。
—
之後的一天時間,安瑟都沒有再見過葛時遇,這也不重要,她忙着收拾東西去趕飛機,下午三點的機票。
林靈開車送她去機場。
“如果董事長問起,你就說我開車四處轉轉,可能手機沒有信号。
”
這次的行程沒有人知道,林靈很聰明,從她來的第一天就直言董事長讓她凡事都要彙報,這次也要說,但得挑着說。
她應了一聲,“安總,那要是葛先生……”
“理他做什麼?
”
安瑟嗤聲,“要是問就說不知道。
不過他的視察計劃已經完成,今天放假,不出意外的話今天也會走,不用擔心。
”
林靈這才放了心,陪她辦完值機後開車返回。
今天天氣算不上好,昏昏沉沉的一片。
西北,本就貧瘠的土地,不管是什麼産業都很難在這裡開出花,但随着近兩年旅遊業的發展,無數資本家聞着味道而來,想在這裡開辟出獨一份的傳奇。
安瑟看着窗外,心裡百轉千回。
她心裡有很多事情想不明白,安靜的時候,總覺得自己是個人間浮萍。
什麼是真的,什麼又是假的。
真真假假好像都不那麼重要。
許遲。
她現在想抓住的隻有他。
—
下午五點半,飛機在京城機場降落,來同樣是灰蒙蒙的天,比起風沙飛揚的西北,這裡似乎要通透一些,但冬天快來了,總歸是有一些霾糊着眼睛。
安瑟打了個車,直奔許遲的住處。
到樓下正好六點。
下班時間,應該可以正好把他堵在門口。
安瑟喜滋滋的想法還沒落下去,突然從門口走出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一個多月不見,他似乎比之前清瘦不少,一米九的身高,一身黑衣,越發淩厲的面容和氣質,像極了黑社會老大身邊跟着的打手。
婁啟……
他為什麼會從這裡出來?
這裡不可能有安家的人,隻有許遲。
所以他是在監視他?
可如果是監視,怎麼會是正大光明的從裡面走出來。
安瑟心亂如麻,腳步像生了根一樣站在原地,不敢上前,更不知道上前去要問他什麼,隻能眼睜睜看着那道身影上車,一個急速的轉彎後駛離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