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溫延眉梢一挑,依然湊過去吻住她的嘴唇,這次停留了兩秒才離開。
伸手。
“糖果,到爸爸這兒來。
”
小丫頭愣了一下,大概沒想到爸爸在這種時候還能想到自己,竟然有些感動,眼眶說紅就紅,嬌滴滴的撇嘴巴,“爸爸~”
呼哧呼哧跑過去。
爬上沙發。
屁股一坉就坐進爸爸懷裡,小肉腿自然而然的搭在姜也身上,她盯着看了一會兒,伸手扒拉。
“不要挨着爸爸……哎呀,爸爸的衣湖被弄髒啦~”
“……”
這是說姜也挨着她爸爸,給弄髒了。
“糖果小朋友。
”
姜也故意靠在許溫延兇口,朝她眨眨眼睛,“你看,媽咪呢,是爸爸的妻子,所以我可以跟爸爸親親抱抱舉高高的喲,他晚上還會抱着媽咪睡覺呢。
”
哼。
小孩兒,你哪兒鬥得過你媽?
“啊~松手!
”
糖果又去扒,可是壞姐姐的動作實在太快了,守着上面守不住下面,她老是摸爸爸!
許溫延像是坐在她們中間,一隻手搭在閉着的眼睛上,嘴角微微上揚,像是在忍着笑,不過糖果看不出來。
她以為爸爸睡着了。
“噓。
”
小胖手指頭豎在嘴邊,眼睛很大,很黑,圓溜溜的可愛至極。
一副教導人的小老師做派。
“爸爸碎啦……乖乖聽話!
”
“爸爸真的睡啦?
”姜也故作姿态的配合她,小聲的湊近,“那糖果還想玩嗎?
媽咪陪你好不好?
我們和好?
”
小丫頭眼睛滴溜溜直轉,好像很勉為其難。
“好叭~”
賞她的。
這種越來越和諧的相處方式,對姜也來說已經知足,身邊有女兒,有愛人,有家人。
她和許溫延帶着糖果回了趟夏家,被留着住下,小丫頭把二老哄得心花怒放,一口一個外公外婆,甜甜的聲音讓這座冰冷的别墅溫暖起來。
也許夏至深能看到,看不到……
就去告訴他。
烈士陵園很空曠,寬敞的路上沒有行人,放眼望去隻有一排排整齊的墓碑。
姜也手裡捧着花,走得很慢,緊張的情緒讓她不得不說點什麼來轉移注意力,“你這兩年經常帶糖果回來?
我看她跟他們都很熟。
”
許溫延握着她的手,能明顯感覺到掌心裡層層滲出來的冷汗,漆黑的眸子轉過去看了她一眼,手上微重。
“是,爸媽很喜歡糖果,想她了就會給我打電話。
”
“那就好。
”
經過之前的事,他們身體都已經大不如前,能有糖果逗逗他們開心,真的很好。
姜也沒再說什麼。
已經到了。
照片上的男人冷峻嚴肅,衣冠整齊,看過去的時候就像在和他對視,那深邃的目光裡正義淩然,也溫潤如玉。
他在看着這太平盛世。
沉默了好幾分鐘。
“哥。
”
姜也的聲音很輕,喊出口自己先笑了聲,“來這兒的路上我一直緊張,高考的時候都沒有這樣,你說你是不是應該驕傲一下?
”
許溫延擡眸看了看她,沒插話。
拿出杯子和酒打開倒上。
“我們給你報仇了。
”
姜也放下花,細細擦去墓碑上的灰塵,好像兄妹間久别重逢的閑聊,“對不起啊,這麼久才來看你,你不會怪我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