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已經起飛在即,廣播裡是空姐溫柔有禮的聲音,許溫延坐在位置上,手裡轉動着手機,就在準備撥出去的下一秒,有熟悉的馨香被風送過來。
她來了。
坐在旁邊。
他手上的動作蓦然一停,呼吸變得沉緩。
姜也臉上的墨鏡沒摘,看不清什麼表情,露出的鼻尖挺立有型,紅唇潋滟。
她沒開口,許溫延也沒什麼反應。
兩人就這麼相安無事的坐着。
仿佛陌路。
各自在閉目養神。
二十分鐘後,飛機平緩的飛行在高空,窗外白雲如棉,天藍湛湛,機艙裡安靜得沒有任何聲音,細微的引擎聲很有節奏,如同在為心跳打着節拍。
許溫延沒有睡着,對旁邊的蛛絲馬迹一清二楚。
姜也摘了墨鏡,撐着手臂看他。
如果是上戰場,這個男人一定什麼都不用做就能讓人丢盔棄甲,很帥,三十四歲的年紀被時光賦予最撩人的魅力,沉斂、鋒利、禁欲。
一如既往,看不出任何歲月的痕迹。
看了……有十分鐘吧。
她開始不滿足于這種單方面的欣賞。
湊過去,兩個手指扒開他的眼睛,“先生,睡眠挺好啊。
”
許溫延:“……”
她一松開,他就再次阖上。
沒理。
姜也舔了一下嘴唇,瞪大的眼睛在訴說着她的精神到底有多好,所以有足夠的精力去騷擾他,捏他的臉,“有什麼好睡的,起來玩啊。
”
她湊得很近,輕輕說話的時候氣息就噴灑在頸側。
許溫延心口微癢。
睜開。
作威作福的小手舉在半空,準備落下。
視線平移,女人換了一身衣服,化了妝,淺綠色的紗裙,兇口露出精緻的鎖骨和白皙的皮膚,大眼睛眨了眨,明豔生動,如同新生。
他眸光看進她通透的瞳仁,對視,“找陪玩?
”
她往下一縮,下巴抵在雙手上。
“嗯嗯。
”
“……”
真他媽可愛。
許溫延喉結滾動了一下,自上而下的看着她,“付小姐,想玩什麼?
”
姜也近乎癡迷的盯着他這張臉,往下,性感的荷爾蒙仿佛從衣服裡鑽了出來,勾引她。
真的帥得很牛逼。
太長時間沒有擁有,竟然覺得恍如隔世。
她毫不掩飾的視線在他身上流連,笑得像從改造機構放出來的浪蕩公子,“想玩的有點多,就是……許先生願不願意交個朋友?
”
這是想玩兒角色扮演?
許溫延眉梢一挑,“可以。
”
“那可真是太好了,一看許先生就是玩兒得很花的人,等下飛機了,我聯系你哦。
”
“現在不行?
”
“嗯?
”
姜也有點沒反應過來他的劇情發展,又或者是神經突然的放松有點不适應,總之漂亮的臉蛋看起來就有那麼點……呆。
兩人的距離很近,說話的時候都能感覺到對方的呼吸,就是這麼真真切切的接觸,讓許溫延心口發燙。
她回來了。
“現在,玩點花的。
”
話音落下,許溫延擡手扣住她的後腦勺,往自己的方向緊貼過來,吻上去。
溫柔輾轉。
蜻蜓點水的吻充滿憐惜和慶幸,包圍她。
沒過一會兒就都不滿足于這樣的表面,他舍尖往前頂了頂,這個動作就像是敲門,等她微微松口就立馬攻略城池,與蛇共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