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遲站在門口看了她一會兒,辣椒順着嘴唇暈染了一圈,很紅,還有油,辛辣的味道不用嘗都知道有多嗆人,她吃得津津有味。
走過去,“好吃麼?
”
“好吃死了。
”
安瑟眨眨眼睛,瑩亮的眸子裡閃爍着動人的光彩,拿了一塊雞丁猝不及防的塞進他嘴裡,“你工作辛苦了,多吃點,我還給你留了兩道菜,毛皿旺和爆炒腰花,都是你的。
”
許遲一頓,慢條斯理的咀嚼。
他一隻手很随意的搭在椅子上,另一隻手落在茶幾,俯身的姿勢看起來将她圈在兇口,下巴點點旁邊的海鮮,“那些呢?
”
“啊,那些啊。
”
安瑟拿紙巾擦擦手,擦不幹淨。
一轉眸就瞄上了他的衣服,猶豫一下沒有抹上去,又抽了張紙巾,嬌柔的聲音聽起來竟然有幾分關心在裡面,“你腸胃不好不能吃海鮮的,那些是我的。
”
許遲嗯了一聲,“不怕撐死?
”
“……”
“說什麼呢,三斤龍蝦殼和腦袋就去一半兒了,我能吃的又沒有多少。
”
安瑟說着就把那兩道辣的菜挪到他面前,貼心的擺好筷子,“快吃,吃飽哦。
”
許遲目光如炬的看着她,沒有說話。
半晌後。
安瑟剝蝦剝得艱難,旁邊幽幽的男低音傳來:“需要幫忙嗎?
”
“那可真是太謝謝了。
”
她毫無負擔的推過去,嘴邊的假笑簡直不要太假,“不過剝完遲哥還是吃自己的飯哦,不吃浪費,會遭雷劈的。
”
“……”
許遲沉默不語,給她剝蝦。
三斤的蝦,剝出來的肉都有手臂那麼大,安瑟愣是一個人吃完了,連一絲肉都沒有給某個男人留。
一個嗝兒打出來,漂亮的大眼睛都跟着瞪了一下。
“……”
許遲一言難盡。
他默默無聞的轉頭吃飯,很辣,配着米飯也給人一種難以下咽的感覺,沒吃幾口就整張臉通紅。
安瑟看他這麼為難,良心在蘇醒。
“要不……别吃了?
”
許遲沉着一張臉瞥她,“不是你說的浪費糧食天打雷劈?
你想死?
”
“……”
行吧,她買的。
一頓飯吃到最後,安瑟已經忘了一開始的初衷,在某個男人說“給我倒杯水”之後,馬上就屁颠屁颠的去倒水。
許遲擡手扯開衣領,精緻的鎖骨也染了一層淡淡的桃紅色,性感得無可救藥。
他喘了口粗氣,“滿意了?
”
“嗯,還行。
”
還行?
男人冷笑一聲,捏着她的後頸就把人按在沙發上,“既然是你親自給我點的菜,不嘗嘗怎麼說得過去?
”
嘗嘗?
安瑟迅速捂住自己的嘴巴。
“許遲你好惡心,又不是我逼你吃的,你不要太離譜……唔!
”
她的話還沒說完,男人潤紅的嘴唇就已經堵上來,像是為了附和她所說的惡心,舌尖一頂就撬開他的牙關,攻略城池。
安瑟手腳并用的掙紮,沒有用。
這男人鐵了心要弄她。
“許遲!
”
結束已經是好幾分鐘後,男人的嘴唇比她的都紅,帶着一股子妖冶的邪氣,“有難同當,有味道一起嘗。
”
“……”
安瑟重重的擦着嘴唇,舌頭都被吸麻了。
啊啊啊他媽的!
她忍無可忍,逮着他的胳膊狠狠地咬一口,“狗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