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果把他們的互動都看在眼裡,可又不能辜負自己的嘴巴,隻能加快喝奶的速度,暗戳戳的着急。
喝完了。
奶瓶一扔。
哒哒哒跑過來,拽住許溫延的一根手指頭,“爸爸,我們寄幾奏……她不聽話,嗯……我們把她扔下!
”
姜也拉住男人的另外一隻手,“他不走,他要陪我。
”
“不行!
”
“為什麼不行?
”
“我的爸爸!
”
“我的老公!
”
她不松手,看着小丫頭那不喜歡她的樣兒,哼了一聲,“你反正已經喝飽了,快點自己去玩兒,我要我老公抱着我睡覺。
”
“你松~”
糖果一邊說就一邊過來掰她的手,掰不動。
“爸爸……”小嘴巴一撇,又開始拉着男人的手邊晃邊撒嬌,還不忘說姜也的壞話,“她賴床床……不四乖寶寶~糖果才是。
”
許溫延站着沒動,手被兩邊拉着,微微含笑的俊臉盡顯無奈,“媽咪昨天晚上很辛苦。
”
雖然這話有點歪,但姜也還是點頭附和。
“對,我很辛苦。
”
糖果仰頭看看爸爸,又轉過去看看床上的壞姐姐,眼睛有點紅,一眨一眨的大眼睛,像是在認真思考。
好乖啊。
姜也又心軟得一塌糊塗,“糖果。
”
“啊。
”幹嘛。
語氣不太好。
“這樣好不好?
你叫聲媽咪給我聽……那我肯定就渾身都充滿能量,也保證不跟你搶爸爸,媽媽最愛你啦。
”
小家夥嘴巴還撇着,也不說話,就看着她。
好像在想,媽媽到底是什麼。
這個媽媽又和别人的媽媽有什麼不一樣。
不明白,叔叔說不懂是因為她還沒有長大,所以她糯糯的聲音說:“我長大再叫不行嗎?
”
兩歲出頭的孩子,表達能力還沒有特别強,但這句話被她說的清晰明朗,像是透進了她幹淨純粹的心靈之窗。
姜也失落,卻很快又振作。
許溫延說得對,她是媽媽,無論如何都是媽媽。
—
許溫延下樓做飯,姜也在樓上給糖果換衣服梳頭發。
她找了兩款同色系的裙子,火龍果顔色的A字裙,穿在糖果身上是可愛,穿在她身上是減齡,漂亮的紮眼。
“我們再編個漂亮的辮子吧。
”
姜也拉過小凳子擺在沙發前,“寶貝,來坐這裡。
”
糖果還在兩隻手牽着自己的裙擺看,臭美,“寶寶漂亮吧~”
“嗯,漂亮。
”
如果忽略那一窩雞窩頭的話。
“哼,果果最最漂亮!
”傲嬌的轉身坐在凳子上。
姜也忍俊不禁,邊給她紮辮子邊逗她,“那媽咪漂亮嗎?
”
糖果轉頭看了她一眼,然後是一副獎賞的施恩表情,“也……算你漂亮叭!
”
哇。
誇她漂亮了诶。
母女倆綁了個同款大麻花辮,隻是兩歲的孩子頭發不長也不多,從頭頂辮到底也就隻有小拇指尖那麼點兒。
姜也給她帶了個皇冠。
“好啦,你現在是艾莎女王。
”
糖果轉了個圈,好像暫時忘記了他們之間的恩怨,眼睛亮晶晶的,“漂亮呀?
”
“嗯呐,好看!
”
姜也學着她轉圈,“那媽咪漂亮嗎?
”
糖果急着去找爸爸,“好看,好看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