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栀意開車前往老宅。
她被氣得不輕,開車時有些失神。
沒有察覺到身後,厲阈野也在開車跟着她。
直到老宅,停下車。
她才發覺自己被“跟蹤了”。
在她停下車時,奢華低調的勞斯萊斯古思特,也跟着停下。
雲栀意剛要踏進大門,聽聞身後車聲熄火的響動,立刻止住了腳步,回頭。
身形高大的男人,已經自豪車上下來。
與生俱來的矜貴氣息,和周圍老舊繁雜的建築格格不入。
雲栀意打趣着出聲。
“厲爺,這裡可不比您的永利頓漫城堡,要不然還是在車上等我吧?
”
老宅多年無人居住。
如今雲家出了事。
這裡就更加荒涼無人打掃了。
沒有了人氣。
曾經輝煌的大門的染上更多歲月的痕迹。
院子裡外都是飄落的金黃色枯葉雜草。
略顯深秋的荒涼落寞。
雲栀意說的沒錯。
厲阈野這樣身份尊貴的男人,或許一輩子都沒有住過這種地方,于他而言,這雲家老宅顯得太過狹窄和貧窮。
畢竟,他的千億城堡【永利頓漫】可是一等一的奢華無度,放到整個世界上也是相當炸裂的。
“怎麼?
”
厲阈野已經邁着步伐,走到女人跟前。
聲音恢複往日的冰冷。
“不歡迎我?
”
“沒有……”雲栀意杵在門邊,用手在牆上摸了一把,白嫩指尖已經染上灰塵,“看到了嗎?
灰塵很多,怕沾污了你尊貴的身。
”
厲阈野唇邊雜着笑意,呵了一聲。
“來都來了,難不成你還要趕我走?
”
說是這樣說,他卻已經邁着步子朝裡面走了進去。
像是去自己家一樣。
高大的身形褪去一些不近人情的意味,倒是比平日增添幾分平易近人。
“喂!
”雲栀意有些無語,立刻邁着步伐跟了上去。
這厮要不要這麼主動?
這是她的家!
他卻跟回自己家一樣。
關鍵是,他好巧不巧的,偏偏朝自己住的房間那邊摸了過去。
由于多年前,父親另娶丁媚,還把安以柔給帶進了門,雲栀意就與他們關系很不好。
之後,雲振南帶着丁媚安以柔搬去了新宅。
雲栀意一個人自己住着這棟老宅。
雖然沒那麼奢華,也略顯空蕩落寞,但她一個人住得自在。
隻是後來不堪那對母女的騷擾,她出國了好幾年,去的地方正是F洲的B市。
由于看不慣丁媚母女,她懶得待在這,自己遠在國外找工作,可是她們依然不死心。
惦念着雲家的财産,安以柔勾搭上蘇深,兩人裡應外合甜言蜜語把她騙回國。
如今,他們算是自食其果。
穿過走廊,雲栀意跟着厲阈野快步來到了二樓客廳。
如今老宅一個打雜的傭人都沒了。
“厲阈野。
”
雲栀意追上去,不知道從哪給他端來一杯水。
“你先坐沙發上吧。
”
女人殷勤。
“别這樣看着我,水裡沒藥!
”
别人說這話都很真誠,偏偏從雲栀意嘴裡說出來,就顯得毫無可信度了。
厲阈野的目光掠過她遞來的杯子。
有沒有藥,他還真不知道。
他勾起唇,順勢接過她遞來的一次性水杯。
“藥死我了,你可就沒有男人了!
”
雲栀意:“你覺得我有那麼大的膽子嗎?
”
“怎麼沒有。
”
還真有可能。
她越來越會隐藏了,對他從不真誠,一向能看穿人的厲阈野,卻越來越看不透她了。
見他如此。
雲栀意扶着腰,燦燦的發出笑聲,故意說道:“那還真被你猜對了,我在裡面給你下了毒藥。
”
“所以……你喝嗎?
”
她的美眸勾起笑意,仿佛在試探。
“你不是說了嗎?
如果我消失了,你就在整個金市金融中心寫字樓挂滿我們接吻的照片,我現在就想把你藥倒,然後躲起來。
”
她倒想知道,這杯水有藥他喝不喝?
隻見。
厲阈野一口喝了下去。
然後大力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扯進懷裡。
低頭含住了她的嘴。
溫柔又霸道,輾轉厮磨,循序漸進,索取一番。
“就算我死,你也得陪我一起死。
”
“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
雲栀意抿着濕糯的嘴唇,語氣染上一絲傲慢嬌柔:“誰要跟你下地獄!
“我才不要!
”
一把甩開了男人的鹹豬手,她轉身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她比以前更有女人味了。
轉身時,走得搖曳生姿。
厲阈野看着美人的身姿,眸光漸深。
該死的女人,不會真的給他下藥了吧?
下的是迷藥!
-
雲栀意來到屬于自己的公主房。
整個房間都是複古式的色調。
她拉開窗簾。
外面站着金黃的銀杏樹。
“厲阈野!
”
她回頭,沖着男人叫了一聲。
沒過須臾,他高大的身形就走了進來,手自身後環住她的腰身。
“大白天就開始要了?
”
濃稠的暧昧氣息,自他身上散發,彌漫。
雲栀意掰開他的鹹豬手:“大白天的能不能正經點。
”
“這又沒别人,怕什麼?
”他的嗓音染上暗啞,“再說,你給我下了藥,總得給解藥吧?
”
什麼藥?
她敢下藥才怪了!
這男人。
越來越不正經了。
雲栀意将他往身後推了幾步,說起了正事。
“你什麼時候回厲家?
”
“看你。
”
這個問題都不用解釋,因為他要帶她一起走。
雲栀意靠坐在飄窗邊,側過身看他,語氣放柔了起來。
“你能不能自己先去厲家總部?
”
言下之意,她想留下來。
亦或者,她不想跟他走。
厲阈野眸色閃過一抹她沒察覺到的暗淡。
冷聲問她:“為何?
”
雲栀意的聲音柔媚得像是小夫妻商量生活日常。
“我幾年沒回老宅待過了,才回國不久,就被你帶去了永利頓漫城堡,如今好不容易回到這個我自小到大生活了十幾年的地方,我想在這裡多待一待。
”
“你父親病了,天天催你回去,厲家有事情找你商量,你先回去吧?
等你忙完了,再來金市接我。
”
“可以嗎?
”
她有什麼算盤,不言而喻。
厲阈野的手輕輕撫上她的臉。
“你就這麼不想跟我回去?
”
“不是不想,我現在真不适合跟你去厲家。
”她頓了頓,“你忙完再來接我回永利頓漫。
”
“可以嗎?
”
“好,我走。
”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