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時,雲栀意是帶了兩個保镖的。
先前她的安危都是風澤來負責,這兩日他好像還挺忙的,時常不見人。
厲星辰玩累了,換幹淨的衣服後,在休息區找個椅子躺下了。
“少夫人,我們抱小少爺回車上去睡吧?
”
厲星辰可是老爺子最疼愛的小寶貝,以前在墨爾本的時候,那可是疼在心尖尖上。
厲家的保镖們自然都是知道老爺子秉性的,可得照顧好這位小祖宗。
“嗯。
”
雲栀意出來時,是帶了外套的,她将外套披在兒子身上,這才準備聯系香蔓。
眼看着天也快黑了,她正準備和香蔓商量去哪個西餐廳用晚餐。
香蔓在這座城市住了幾年,基本上各大餐廳和商場都是最尊貴的會員,哪家的美食比較有特色之類的,她也比較清楚。
給厲阈野發信息時,雲栀意還想着,自己帶着兒子,他也好放心,好好放心地去談公司的事。
由于香蔓還在家裡,她打了個電話,有詢問夜淵的下落。
香蔓說,“他的手下給我來信了,他們在森林裡搭建了臨時的住處養傷,他最近先留在那邊,順勢讓人查了查兇手。
”
一切線索都指向龍氏。
如果龍氏覺得夜家的勢力威脅到了他們,那麼,下手就情有可原了。
何況,龍少席是個多麼陰險和有謀略的人,香蔓最清楚不過了。
可如今,雲栀意婚後生活甜蜜。
香蔓不想讓她知道此事,怕影響他們夫妻感情,于是就沒提起這事。
夜淵受了傷,流了皿,這麼久不回來,意思很明顯,這筆債,他必定是要找龍氏的人讨回來的……
香蔓知道,雲栀意夾在中間不好做。
于是,關于夜淵的思慮和想法,避而不談。
她試圖轉移話題,笑,“寶,市中心有一家很著名的西餐廳,我們去嘗嘗,晚上順勢看場煙花。
”那家西餐廳裝修優雅舒适,音樂輕柔,浪漫溫馨,很适合帶孩子一起去。
“可以啊。
”雲栀意道。
香蔓發了一個定位,“那我們一會見。
”
……
準備離開樂園時。
雲栀意又看到了那幾個熟悉的帥哥。
不同剛才,此刻每人都穿了一件睡袍,腰帶松松垮垮,寬肩窄腰,那大長腿令人移不開眼。
或許是以前的那些“經曆”,讓雲栀意感到後怕。
她看那幾個男人“來勢洶洶”,立刻拔腿就跑……
這要讓厲阈野知道了,不得天天和她鬧。
……
遠處,盛景好笑的挨着厲阈野。
“唉,不是,厲總,合着你逛半天,你媳婦真沒認出你啊?
!
”
此話一出,旁邊幾人立刻發出豬叫般的笑聲。
“厲總,你是不是對老婆太兇了!
”
“那是,瞧把嫂子吓的,看見男人就跟見了鬼一樣,我媳婦就不一樣了,去酒吧泡男模我還得給她買單……”
“牛逼!
”
“……”
厲阈野是無語的。
他瞅了眼盛景和其餘幾人。
默默地把臉上的墨鏡摘下來了。
幾人還在那你一言我一語。
厲阈野已經邁着步子往前方走了。
“哎,厲總,别走啊,帶帶我!
”
盛景連忙跟了上去。
公司合作的項目還得進行呢,後續很多談判内容,可得搞好關系,争取給自己公司多占點便宜。
……
西餐廳位于市中心,天黑下來,市中心的霓虹亮起,燈紅酒綠。
全球限量款勞斯萊斯停在西餐廳樓下,穿着西裝的服務生恭恭敬敬将人請進去。
“厲太太,夜太太,裡面請。
”
香蔓預訂了VIP包廂,還從家裡帶了兩支珍藏的紅酒。
由于她懷孕了喝不了,所以隻能喝點飲料,紅酒是特地給雲栀意帶的。
兩人帶着孩子來到包廂内,全景落地窗風景極好,香蔓的女兒朵朵趴在窗邊看,還拉着厲星辰的手,“鴿鴿,鴿鴿”的叫。
厲星辰盯着朵朵,那粉嘟嘟的臉蛋真是長得像小湯圓一樣,看起來又白又軟。
朵朵的性格很好,厲星辰還挺喜歡的,許是他這樣的少爺還沒接觸過什麼女孩子。
“蔓蔓,你帶兩瓶紅酒,給我喝的?
”
雲栀意搖搖頭,我最多一瓶……
香蔓饞嘴,“等我卸貨了,我高低約你去酒吧喝個痛快。
”
她摸了摸肚子,再過段時間,就得慢慢大起來了。
其實,她和夜淵本沒打算這麼快要二胎。
她悄咪咪湊到雲栀意耳畔,說着隻有兩人能聽見的話。
“真羨慕你,和厲爺都不用帶套。
”
“我家那死夜淵,他不喜歡戴,就那麼兩回,然後就懷了二寶,打掉又不舍得,唉,隻能生下來了……”
“……”
雲栀意險些噎着。
咳咳了兩聲,“我很久沒跟他親熱了,這次去了墨爾本看老爺子,就一直分别到現在,都不想我了,下午就敷衍的給我發了幾條短信,這會指不定睡在哪個小姑娘懷裡呢。
”
她忍不住腹诽,“對了,我下午遇見幾個帥哥,其中一人長得跟他特别像。
”
隔得遠。
她隻是草草看了兩眼。
那身材和臉部輪廓,特别像。
“可惜我知道,他不會出現在B市。
”
厲阈野在歐洲談生意。
香蔓打趣,“人家撩你了?
”
“沒。
”
“真沒?
”香蔓目光燦燦,透着不信。
“……”
“好了好了,喝點酒。
”
牛排開始上了。
香蔓連忙招呼兩個小家夥過來,“辰辰,朵朵,快來。
”
……
從西餐廳離開的時候,已經是九點多了。
香蔓一個孕婦出門畢竟不安全,多配了幾個保镖,順勢還要帶朵朵,雲栀意看着她們上車,叮囑司機開慢點。
風澤出門忙事情的時候,也是專程給雲栀意配了一個司機的。
市中心有些堵車,回到酒店,已經十點多了。
洗完澡,兒子就先睡了。
雲栀意在西餐廳喝了不少紅酒,在路上不覺得暈,洗完澡,倒是耳根子有些發燙。
她剛躺下。
厲阈野的電話就打來了。
嗓音低沉,且有磁性,宛如頂級佳釀那般醉人,“睡了?
”
雲栀意頓了片刻,“幹嘛。
”
厲阈野也不和她打啞謎了,幾乎是命令式的口吻。
“開門,我在你門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