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
吃過午飯後。
雲栀意和香蔓一同來到了花園裡。
兩人假裝賞花,實則到處逛着尋找出口。
雲栀意擡頭看了眼高高的院牆,蹙起了眉。
“蔓蔓,這圍牆比我之前來的時候高多了,厲阈野又讓人加高了。
”
香蔓:“夜淵會不會知道出口?
我去套他的話。
”
這個問題。
雲栀意顯然是不知道的。
兩人坐在了一處奢華的檀木椅子上,欣賞着眼前盛開的紫色玫瑰花。
雲栀意說,“厲阈野和夜淵每次來城堡,都是乘坐私人飛機的。
”
“機場特别大,在另一邊,那裡有專門的豪華停機坪,出遠門他們就乘坐大型商務飛機,若是去外面的森林裡,就乘坐小型直升機。
”
“哦對了,有時候出門打獵,他們會開越野車。
”
“城堡外面,修了越野車可以通行的道路。
”
雲栀意回想起上次出門打獵。
厲阈野的手下開越野車運送物資,他帶着自己騎馬。
平日裡她們沒這麼好的機會。
如今,不僅手铐腳铐松了,可以自由活動。
夜淵還受傷了,醫生說最起碼要躺着休養好幾天。
厲阈野好像也挺忙的,雲栀意隻知道他和歐斯特家族結仇了,歐家的人正找他呢,厲老爺子也找他,厲阈野被其餘幾個勢力纏得不可開交。
說話間。
一條小花豹突然朝着這邊沖了過來。
速度之快。
一下子竄進了雲栀意的懷裡,将她撲在檀木椅子上。
“啊……”
雲栀意吓傻了。
小花豹将她按在椅子上,然後嗅着她的手。
“錢……錢錢……”
雲栀意看了看花豹脖子上的紅寶石項鍊,語氣結巴的喊出它的名字。
好在,錢錢對她并無惡意。
似乎是認出了她,特地跑過來和她打招呼。
甘爾絲奶媽和一群女傭匆匆跑過來,抓住了拴花豹的繩子。
“小姐,您沒事吧?
”
奶媽吓得額頭冒汗,立刻招手讓女傭:“快把錢錢牽下去。
”
“沒事,奶媽。
”雲栀意低眸時,發現小花豹趴在了她的腳邊。
一副乖乖的樣子。
“小姐,錢錢不咬人的,平日很乖,不知道今天怎麼的,突然一下掙脫了繩索。
”
“它和别的動物不一樣,錢錢很小的時候夜先生就将它養着了,很溫順,但畢竟是獸,我們先将它牽下去。
”
甘爾絲奶媽可不想出什麼意外。
若是雲栀意受傷了,厲爺定會責罰下來。
傷到香蔓也不好。
從前永利頓漫城堡很冷清,第一次來這麼多人,很是熱鬧。
在這裡待了這麼多年,甘爾絲奶媽很喜歡眼下這種氣氛。
“它就是錢錢啊,香蔓試探着伸出手,輕輕戳了戳它的腦袋。
”
小花豹眨巴着眼睛,看着她。
緊接着在她身上嗅了起來,似乎嗅到了熟悉的氣息,夜淵的氣息。
香蔓摸它的腦袋。
它舔了舔香蔓的手。
就這樣。
那一人一豹竟玩了起來。
香蔓蹲下身,看着花豹脖子上的紅寶石項鍊。
“我去……你不愧是錢錢,真有錢啊,你知道你脖子上的紅寶石項鍊有多貴嗎?
”
香蔓扳了扳手指頭,似乎在計算鑲嵌了多少顆紅寶石,值多少錢,最後她大呼一聲
“你的項鍊,比富豪圈的闊太太帶去參加晚宴的還牛……”
雲栀意:“真有錢。
”
香蔓想了一個壞主意。
她要從這一刻開始,和錢錢這個富婆搞好關系。
等到逃跑的那一天,想辦法從錢錢身上扣幾串寶石項鍊拿去賣,就當是路費了。
香蔓和雲栀意現在沒錢。
身無分文。
這是不得已出的下策。
永利頓漫城堡内,那些家具以及水龍頭把手都鑲嵌了金子和珠寶,可是卻扣不下來。
而錢錢脖子上的就是一串項鍊,可以摘下來的。
咳咳。
香蔓肚子裡生出了壞水。
錢錢富婆,你下次多帶點珠寶出來吧……
雲栀意看向旁邊的中年婦女。
“奶媽,厲阈野的阿狼找到了嗎?
”
第一次相遇那晚。
她被人追殺。
而厲阈野在森林裡找阿狼。
後來阿狼一直沒被找到。
雲栀意聽說,阿狼是一頭銀灰色毛發的狼王,是狼王之中最俊美帥氣的。
厲阈野很喜歡阿狼。
甘爾絲奶媽搖頭後和藹的說。
“沒有呢,自從那晚走丢了之後,風特助一直讓人在尋找,隻找到了阿狼脖子上的GPS定位項圈,如果它身上的GPS還戴着那就還有希望,可是那枚項圈遺落在森林裡被人拾回,阿狼估計很難找到了。
”
雲栀意:“難不成它遭遇了什麼不測嗎?
”
“難說,畢竟森林裡危機四伏。
”奶媽揣測道。
“但是阿狼十分聰慧和敏捷,按理來說,它應當不會出事。
”
“嗯。
”
雲栀意也希望它沒事。
一旁。
香蔓牽着錢錢在玩耍。
雲栀意忍不住蹙了蹙眉毛。
蔓蔓從前膽子小得很,連小狗都不敢牽,還曾在小巷子裡被瘋狗追着跑,啥時候喜歡這麼猛的寵物了?
!
!
雲栀意一定不知道。
香蔓隻不過是惦記上了錢錢富婆的珠寶。
呃……
畢竟她們兩個現在沒錢。
萬一找到城堡的出口要跑路了,那不得先搞點路費啊。
……
下午。
城堡上空飄起了雨。
香蔓和錢錢自來熟,牽着它到處玩。
雲栀意坐在一架木藤編織的小秋千上。
看着美麗的城堡建築。
城堡正大門那邊有一個巨大的噴泉廣場,白天和夜裡那噴泉都開放着,音樂時而急時而緩,一排排噴泉以各種形狀湧向天空。
尤其是夜裡,音樂混合着噴泉,一起沖向天空,映着五顔六色的霓虹,簡直就是前所未有的視覺盛宴。
“想什麼?
”
森冷的聲音,自耳後傳來。
男人的氣息灑在耳畔
雲栀意吓了一跳,“厲阈野,你走路沒有聲音的?
”
“想着怎麼逃跑?
”他的聲音帶着幾分戲谑。
散漫不已的笑着。
“連夜淵進來城堡都要日複一日的跳傘,你覺得,你出得去麼?
”
似乎将她的想法看穿了。
雲栀意竟然有些心虛:“………”
他說的不假!
連夜淵來城堡,都走不了門呢,還被摔傷了,那她和蔓蔓……
厲阈野一把将她小身子給抱了起來。
“走,帶你出去看風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