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夜淵所說。
厲阈野對雲栀意的防備,是最松懈的。
甚至敢把軟肋給她。
夜淵看到厲阈野教雲栀意玩槍,使用那些武器。
他笃定,厲阈野多少是動了幾分真心的。
因此,雲栀意一旦下手,厲阈野他必定栽了。
可是夜淵他沒想到,自己又被香蔓給算計了一回。
那兩個狠毒的女人,不僅要毒倒厲阈野,連他也不放過。
三日後。
夜淵出去了一趟,回來之時就把迷藥給香蔓了。
傍晚,他将香蔓堵在牆角。
“蔓蔓,吃飯時你們就下手,把藥放在他的酒裡……我帶你們三個好好去F洲玩一玩。
”
“嗯。
”
香蔓點點頭。
……
晚上。
在城堡樓頂,舉行四個人的浪漫燭光晚餐,周圍都是璀璨的霓虹。
浪漫,卻也潛伏着危機。
夜淵吃到一半,故意裝作有事,起身打電話去了。
他剛剛隻喝了檸檬水,滴酒未沾。
香蔓也借口追着他去了,兩人走到另一側。
頓時。
繁華複古的椅子上,隻剩下厲阈野和雲栀意。
周圍閃爍着霓虹和昏暗的燭光。
今夜。
雲栀意特地打扮了一番,化着精緻的妝容,及腰的秀發微卷,夜色下,那魅惑的紅唇很勾人。
厲阈野的眸色幽深,坐在她對面,語氣低撩。
“阿意,你在誘我?
”
雲栀意杵着下巴,用一雙動人的美眸看向他,對他的問題避而不答,隻道。
“今晚上的燭光晚餐是我和蔓蔓特地準備的,你不高興嗎?
”
“我們多喝幾杯?
”
“高興。
”厲阈野的話音落下,卻見她已經舉起了紅酒杯。
“老公,我們幹一杯。
”
“嗯。
”厲阈野應了聲。
他舉起精緻的高腳杯,視線看向紅色蕩漾的酒液。
将酒遞到嘴邊。
并沒察覺什麼不對。
就算有藥,也會被濃烈的酒味覆蓋,根本聞不出來。
雲栀意淺笑問他:“怕我下藥嗎?
”
“……”
厲阈野沒說話。
憑借他敏銳的直覺,他感覺這酒有問題。
可是她敢麼?
他不是個賭徒,素來不喜歡做沒把握的事。
“你既然懷疑,就别喝了,這酒确實有問題!
”雲栀意說完。
起身走過去。
一把奪過了他手裡的酒杯。
最後将自己手裡那杯塞給他。
“厲阈野,你喝我的吧。
”
“嗯。
”
後面這杯酒,被厲阈野一飲而盡。
後面這杯酒,才是有問題的酒。
沒過兩分鐘,厲阈野就“嘭”地一聲倒在桌子上了。
夜淵比他倒得快一點,因為事先香蔓在他的檸檬水裡下了藥。
*
睜開眼的時候。
兩個男人已經被五花大綁。
他們重得跟死豬一樣,雲栀意和香蔓在樓頂拖了半天。
最後,好不容易将他們搬進一間位于頂樓的屋裡,把他們的雙手铐上結實的鎖鍊,全身都用繩子捆得死死的。
雲栀意從厲阈野的褲兜裡摸了一把槍,将子彈卸掉,然後把槍抵在他的腦門上。
“厲爺。
”
“喂喂喂!
快醒醒!
!
!
”
厲阈野沉沉靠在沙發上,四肢被牢牢綁住的他,還處于昏迷狀态,叫了半天也沒反應。
雲栀意又走到一旁,擡起高跟鞋就毫不留情一腳踹在了夜淵的腿上。
“死夜淵!
!
!
”
喊不醒,根本喊不醒。
雲栀意轉頭看向一旁。
“蔓蔓,這藥會不會吓得太猛了點?
他倆睡的也太死了!
”
“别急。
”
香蔓不知道從哪找來一根大木棍,一棍子敲在夜淵的手臂上。
這一棍可不輕。
一棍把夜淵給打醒了:“我草!
!
!
”
醒來後,夜淵震驚了。
眼前站着兩個嚣張的女人。
香蔓持着一根手腕粗的木棍,好像是擀面杖。
雲栀意持着一把槍,那槍口指着夜淵的腦袋,往下,滑到兇口,又往上對向他的腦門。
這倆娘們,可不是好人呐!
夜淵低眸一看,發現自己不僅被上了腳铐手铐,全身還纏滿了粗麻繩。
腦子轉了又轉……
不可置信。
他再一次被這兩個女人給騙了!
“你們這兩個歹毒的娘們,真夠狠呐。
”
香蔓一大棍子戳在他的兇口,跟個黑澀會大嫂似的,警告道。
“别bb,給我老實點,不然我的棍子教你做人。
”
夜淵往後一縮:“我特麼…”
這倆瘋女人,想幹啥?
夜淵心裡氣急了,但又不好惹惱她們。
畢竟這兩個女人可是來真的,雲栀意手裡的可是真家夥。
香蔓那手上的大木棍打人也挺疼的。
嘶…
空氣莫名變得瘆人了。
一股冷意從腳底飄散開來。
雲栀意連忙轉頭看過去,竟發現厲阈野醒了。
正用一雙幽深無底的鳳眸盯着她。
“老厲,你可算醒了,艹,這倆臭娘們真不是個好人。
”夜淵在那裡吧啦吧啦。
香蔓連忙拿住一團麻布塞進了他的嘴裡,空氣中頓時安靜了。
雲栀意笑咪咪走到厲阈野身前。
“厲阈野,你被我們綁架了!
”
“我知道。
”他低眸,睨了一眼身上的捆繩。
“綁得不錯,有長進。
”
“雲栀意,我小看你了。
”
膽子這麼肥。
雲栀意把玩着手裡的槍:“我從你身上摸出來的。
”
“還有嗎?
”
說着。
雲栀意又伸手去他兇膛,褲兜胡亂地摸了一把。
啥也沒摸到。
她拿着手裡的槍,對着兩個男人晃了晃。
“你們知道我們的目的吧?
厲爺,你讓人準備好飛機,送我們出永利頓漫。
”
雲栀意說着,還拿出了一個手機。
準備讓厲阈野聯系風澤。
這是一間豪華房間,位于城堡頂層,出門就是電梯。
前段時間厲阈野添加了她的指紋。
所有門鎖和電梯,隻需要輸入她的指紋即可。
厲阈野勾唇笑笑,聲音像是地獄襲來的魔魅一般。
“敢給我下藥,雲栀意,你本事見長。
”
他的眼眸像是刀子,削過她的腿,一路往上,掠過她的脖頸,又對視她的眼。
雲栀意被他看得發麻。
立刻攏了攏身上的衣衫。
随後才說。
“以前你們對我和蔓蔓,下手輕了嗎?
風水輪流轉,讓我們占一回上風,也不過分吧?
”
厲阈野嗓音沉着。
“兵不厭詐,是我輸了。
”
“所以,你們要去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