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阈野以前從不這樣摳字眼。
風澤汗顔。
忍不住腹诽,少爺什麼情況,不會連自己的醋都吃吧?
他是對自己多不自信啊!
“風澤。
”見對方沒說話,厲阈野低聲叫他的名字,“你耳朵聾了,還是啞了,問你話。
”
“她和你關系挺好了,嗯?
”
風澤咳咳,“沒有,沒有……少夫人全程都在關心少爺您,我算什麼。
”
給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啊!
另外,他這一輩子都隻想老老實實地陪伴在少爺身邊。
“風澤。
”厲阈野忽然說,“跟了我這麼多年,要不然給你放個假。
”
“什麼假?
”
“你去相親。
”
言下之意,少爺許他結婚生子。
風澤完全沒想過。
那八字沒一撇呢!
風澤趕緊地繞過這個話題,“聞管家還在這艘賭船上,接下來……您和少夫人是要回風情島嗎?
”
厲阈野眸色幽深,側頭往窗外看了眼,“回。
”
風情島比A市要好!
這是厲阈野斥巨資為雲栀意打造的島嶼,就連綠植都修成愛心的形狀。
……
雲栀意躲在房間聯系人。
厲阈野的人随時盯着,不讓她出去,說外面危險。
她發消息詢問厲書涵,外面什麼情況。
如果可以,她早就不想與這裡的人和事物有所牽扯了。
也就在這時。
房門外的走廊上,再次響起一陣繁雜的腳步聲,帶來冷冽的氣息。
緊接着。
樓上再次傳來槍聲。
雲栀意好奇地打開房門。
“少夫人,您還沒休息?
”門外站着兩個保镖,一左一右。
“準備睡了。
”保镖們負責她的安危,不會讓她輕易出門。
她隻好再次關上房門,隔絕外面走廊的喧嚣。
……
與此同時。
原先聚集了幾人的包廂,地上和牆壁上溢着鮮皿。
厲書涵早在槍聲響起的那一刻就推開門,剛好瞧見龍少席身負重傷,破窗跳進了海裡……
“追。
”
厲君虎擡手,示意手下的人,“今夜别讓他冒頭。
”
言下之意,要讓他死在海裡。
“夜少,你的氣也該消了吧。
”
夜淵勾唇,“既然是他的人綁架了我老婆,這筆賬還回去了,我自然不氣,時間不早,走了。
”
厲君虎這個人,背後是厲老爺子。
夜淵動不了。
因此。
今夜占下風的人,隻會是龍少席。
如此一來,這次綁架的名頭他就坐實了。
沒人相信他是無辜的。
“小涵,我們走。
”厲君虎看了眼站在門邊呆愣了女人。
厲書涵緩過神來,這才瞧見向夜淵,“你們,是誰……傷了龍少席?
”
“小涵,這不該你問。
”
川澤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走來,一把攬住厲書涵的腰,“我們走。
”
他們兩個于今夜複合,厲書涵自然不可能拒絕他。
她想知道很多消息,可是奈何又要顧及川澤的感受。
桌子上放着幾把手槍,一副牌,地上有彈殼,破碎的窗戶還沾着皿……這是厲書涵被拉離包廂看到的最後一個場面。
龍少席死了。
或許她的大哥才能釋懷!
深夜。
海上的風清涼無比。
海面平靜無波,仿佛沒有人落進去一般。
厲書涵站在甲闆上,川澤從身後摟着她,一字一字地說,“這片深海有各種危險的大型魚類,且,他并沒有帶手下,他,活不了。
”
川澤不知從誰那裡聽來以前的事,問,“小涵,你喜歡龍少席?
”
“……”
“所以,這是你從前拒絕我的理由嗎。
”
“提以前幹什麼?
誰沒有過去,何況,龍少席的确長得帥,他死了,這世上又少一個帥哥。
”
川澤臉黑,“?
!
”
不是。
她是不是忘了,兩人離婚那麼久,今夜才和好,沒幾個小時,又說這種喪氣話,影響感情。
厲書涵向來跋扈和驕縱,“我說錯了嗎?
龍少席是我見過,除了我哥以外……最帥的男人。
”
“川澤,我要救他。
”
這樣的深海,沒有人施以援手,他上不了岸,身上的皿腥味随時會引來危險。
又或者,是體力不支,被淹死……
“小涵,你知不知道你是在傷我的心?
”男人一把将她拉過去。
大力地摟在懷裡。
“人生沒有多少三年。
你還要跟我錯過幾個三年。
”
厲書涵甩開他,自己派了一支搜救隊在海上打撈,又跑去調監控查看那個包廂裡,究竟是怎麼發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