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幼音和那個男模做得火熱。
地上,桌上,聲音老大了。
這樣的場面,香蔓倒不是第一次見。
她以前在B市花姐的會所裡請教的時候,花姐就帶她去看過,還親自傳授技術。
此刻,也就她欣賞得自在,完全當在看電影。
歐宴是個純情處男,草草瞥了兩眼便将眼神移開了,覺得沒地方看,他側頭看雲栀意,卻發現她被龍少席掰着頭。
“龍少爺,有病去看看醫生,怎麼老喜歡對别人動手動腳。
”
龍少席沒說話,低頭看雲栀意,她始終垂着眼。
他重新擡頭,“歐少爺,不該管的事,少管。
”
歐宴冷笑,“厲大少爺要來了哦,讓我猜猜,他現在一定又派了許多人将這座工廠都包圍了,直升飛機載滿榴彈,外圍擺着許多大炮,正準備把你轟成炮灰!
”
“我成灰了,你們也成了,一起不孤單。
”
他揉着雲栀意的頭發,“對麼?
”
雲栀意打開他的手,“臭流氓!
”
一巴掌不夠又打一巴掌。
後面這巴掌正好拍到他的左手。
歐宴又笑了,啧啧兩聲,“龍少爺,上次厲大少爺隻要了你兩根手指,這次恐怕要砍你兩隻胳膊了!
”
“……”
什麼意思?
!
她瞬間的錯愕。
龍少席不是說摔的麼,關厲阈野什麼事。
“歐宴,他的傷不是摔的嗎?
”
“你還真信。
”歐宴揉揉眉心,随後杵着下巴,“姐姐,我跟你說,姓龍的他瘋了,以後離這條瘋狗遠點,小心他咬你。
”
言下之意,龍少席的傷是厲阈野弄的。
雲栀意不信。
她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了龍少席的左手,迅速扯開了紗布。
小指和無名指是整齊的裂痕。
斷了,又縫上的,現在還麻木,活動困難。
歐宴沒說謊。
“龍少席,你再這樣下去,會沒命的。
”她說不出是何種情緒,“以後離我遠點,别給我添麻煩,也别給你添麻煩。
”
“沒事。
”他不怕死地道,順勢撿起紗布麻利地纏上。
“我會留着命愛你。
”
“……”
他說,“我是為了你才來A市的,你可以不愛我,排斥我,但是請你不要剝奪我的權利,我如何做,我愛誰,是我自己的事。
”
“……”
她緊抿的唇色泛白,眼眶濕潤,覺得好笑。
“你愛我?
”
“不明顯麼。
”
“你有病啊,愛我什麼。
”她很無語。
他無視她的謾罵,神色寵溺,“你今年才二十四歲,如果不能和他領證結婚,走到白頭,我是不是有機會,可以好好地和你處一處?
”
“往後還有幾十年,很漫長很漫長,會發生什麼,又會經曆什麼,都是未知數。
”
“你嫌棄我的過去麼?
”
他問。
其實并不是,她從未想過這個問題。
她人有些傻了。
他說,“我等你好不好,哪怕你十年,二十年之後再與他分開,我也還在。
”
“你跟了他那麼久,萬一以後真與他分開了,就不要嫌棄我了。
如果你還覺得虧了,怎麼罰我罵我都行…”
“啪!
”
一巴掌打在他臉上。
雲栀意站起身,準備走了。
腳下卻傳來鎖鍊叮鈴的聲響,她無奈,隻又坐回去。
視線瞥到對面兩個不穿衣服的人,她立刻的别過頭。
默念清心咒,洗掉沖進腦海裡的污穢。
香蔓在那邊拔高了聲的道,“看來各位少爺小姐們,平日玩的很變态啊。
”
“……”
沒人應聲。
香蔓繼續說,“可我們家栀栀寶貝很單純,和咱們不是一個級别的變态,你們這樣強迫她看成人表演也太過分了吧!
”
“香蔓小姐,你不服讓夜淵來打我。
”龍少席挑釁的說。
“這可是你說的啊?
抗揍嗎!
”
“抗揍。
”
“等着。
”
香蔓放話,勢必讓夜淵去好好給他上一課。
他們兩個鬥嘴,雲栀意靠在椅背上,哭了。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被卷進這樣的事情裡。
龍少席對她好像是來真的了,她沒有一絲慶幸,隻覺恐懼。
那是漫無邊際,無法形容的未知和無奈。
“不怕,我不會傷害你的。
”他輕聲哄,“不僅不會傷害你,我還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你。
”
雲栀意冷冷笑,“如果我和他在一起一輩子呢。
”
他回,“那我就孤獨終老。
”
“你騙我!
”真是謊話張口就來。
“沒騙你。
”
“鬼才信!
”
“時間會證明的,如果沒有你,我一定會孤獨終老,無妻無子,你那麼恨我,看我落得如此凄慘荒涼的下場也該滿意了。
”
……
室内旖旎彌漫,一室火熱。
室外下起了大雨,冰冷刺骨。
這工廠有後門和地道,歐宴和龍少席的人往後門走了,順勢帶走了伊娜。
雲栀意和香蔓往前門走。
“蔓蔓,厲阈野今夜動怒了!
”
“别擔心。
”香蔓安慰,隻能勸她道,“千萬不要和他提起剛剛的那一幕。
”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