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
魏國公夫人說完這句話,成功看到魏森的臉色都變了。
她知道,這是魏森最介意的事情。
她心裡不痛快,也不讓魏森痛快。
她兒子魏森當年對她非常尊敬。
就為了曲心茶那個女人,忤逆她,後來更是為了曲心茶說她。
魏國公夫人本來看好了一個女子,好做世子夫人。
可魏森為了曲心茶打了她的臉,當時還鬧出了不少笑話。
就是現在,蘇國公府早已經沒了,很多人私下裡提起來,還是會忍不住說一下當年的事情。
魏國公夫人每一次都有一種被羞辱的感覺,就對曲心茶更加的不滿。
平日各種立規矩,各種折騰曲心茶。
魏森為了護着曲心茶,免不了跟自己母親對上。
所以才導緻這個情況。
而在魏國公夫人眼中,魏川聽話,什麼都聽她的安排,跟魏森完全不一樣。
“母親!
”
魏森這會都有些動怒了,就那樣深深的看着魏國公夫人。
“我想母親或許不想知道是誰害了魏川了。
”
這會魏森連二弟都不叫了。
魏國公夫人心口一顫,“你……你在威脅我,你竟然為了那個賤人威脅我!
”
魏國公夫人一口一個賤人叫着。
這時候大廳還有很多人,外面也站着魏國公府的一些下人。
魏國公府壓根沒有給曲心茶留任何面子。
世子夫人又如何,根本不被魏國公夫人承認。
哪怕有世子護着也沒有用,因為府中中饋是國公夫人管着。
世子夫人根本沒有實權。
府中下人也大多都是捧高踩低的人。
曲心茶正好拿着提籃過來,本來是想給魏國公夫人帶一些吃食。
哪想到一下子聽到了這樣一番話,聽到小賤人小賤人的被稱呼,曲心茶臉色都蒼白的很。
手中的提籃一下子掉在了地上,發出聲音來。
聲音一下子驚動了在憤怒中的魏國公夫人。
魏國公夫人看着曲心茶,都一副不待見的樣子。
倒是魏森看到了曲心茶,立馬上前道:“你身子不舒服,怎麼過來了?
”
魏森握住她的手,看着她瘦弱的樣子,都是一副心疼的樣子。
曲心茶搖了搖頭,更是楚楚可憐的樣子道:“我沒事,我就是過來看看娘,娘從早晨就一直沒有吃東西,我帶點東西過來。
”
魏國公夫人恨聲道:“誰用你假惺惺的作派。
”
“你别在我眼前礙眼就行了。
”
曲心茶道:“娘,我……”
曲心茶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
魏森顧不得這時候的場合,趕忙伸手攬住曲心茶。
魏國公夫人看着曲心茶這個樣子,氣的一口皿都要噴出來了。
她感覺光是看着t這個女人就沒法吃東西。
她真不知道魏森在各方面能力出衆,怎麼就被這個女人給迷惑住了。
魏森看曲心茶神色不太好的樣子,趕忙将她打起橫抱來,直接送了回去。
府中的下人已經見怪不怪了。
世子雖然冷漠,但對世子妃卻體貼入微。
是啊,他們也不懂,京城那麼多勳貴人家的嫡女,為何世子看不到,就偏偏讓這個女人入了心。
要他們說,世子妃可真是一點大氣的風範都沒有。
動不動柔弱動不動暈倒。
動不動秀一下詩詞。
關鍵是世子妃家世普通,隻不過名聲好而已。
而且大家也早就聽說了一件事。
那就是早年,曲家的人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讓蘇國公府三公子跟曲心茶訂了親。
當年蘇三公子十歲的時候,蘇國公府出事,曲家趕忙去退了親,生怕受連累。
再後來,曲心茶就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成為了魏國公府世子妃。
她跟世子完全就是門不當戶不對的,也不知道世子那麼聰明的人怎麼就被迷惑住了。
每次各大家族宴會的時候,别人家的少夫人那都是落落大方,将宴會都能辦的井井有條,他們家的世子妃就是一副柔弱作派。
隻想着惹世子憐愛。
世子心疼她,倒也不讓她操心很多事。
到後來就是世子要忙很多事,什麼事都要操心。
他們都心疼世子。
魏森抱着曲心茶将她送回房間床上後,坐在旁邊低聲安慰她道:“娘就那樣,你别生氣也别難過。
”
曲心茶用依賴的眼神看着魏森,一副柔弱的樣子,道:“我知道,我理解,你放心,我沒事。
”
“隻是我又讓你為難了!
”
魏森搖頭道:“沒有,你别多想,大夫都說了你憂思過重。
”
曲心茶道;“都怪我,若不是我,你名聲都不會受影響。
”
“當年我還小,我什麼都不知道,所有事情都是家裡人安排的。
”
曲心茶用可憐兮兮的眼神看着魏森。
她知道用什麼樣的神色才能讓男人心疼。
她也知道如何更好的抓住魏森。
反正以後整個國公府都會是魏森的,到時候她就是主母,一切都是她說了算。
魏國公夫人現在算什麼。
曲心茶壓根沒将那人放在眼裡。
曲心茶低頭的時候,遮住了眼底狠戾的情緒,沒讓魏森看清楚。
魏森隻覺得曲心茶無辜柔弱,都是他母親強勢讓曲心茶受了委屈。
“嗯,我知道,這一切都不是你的錯,是我想娶你,也不是你的錯。
”
“可我們曲家的情況你也知曉,旁人總說們不當戶不對。
”
曲心茶眼中都帶着一滴淚光。
魏森伸手輕輕的給曲心茶擦去。
魏森看着曲心茶這個樣子,都不知道如何安慰她,隻覺得心口悶的無法呼吸,頭都有些疼。
很多情緒似乎不是心底蔓延出來的。
不過魏森也不會多想。
“你放心,有我在,我會幫曲家提高地位。
”
曲心茶自然知道魏森的謀算和能力。
有了魏森這句話,她才放心。
魏森安慰了一番曲心茶,看曲心茶的情緒好多了,他給她蓋好被子道:“你先休息,我先去處理一些事。
”
曲心茶點頭。
緊接着,魏森便出去了。
待魏森出去後,曲心茶的臉色立馬變了,再也不是楚楚可憐的那個樣子。
她嘴角勾起一個陰冷的弧度,眼神蔑視。
魏森不在眼前,她連僞裝都不僞裝了。
……
沈月瑤平日忙着生意上的事情,壓根不記得安平公主府和魏國公府的事情,也沒有去關注。
晚上吃了飯後,沈月瑤在圖紙上畫了一些手術工具刀和配藥的一些器械工具。
畫好後,她好拿着去鐵器鋪打造出來。
沈月瑤空間裡倒是有一套現成的實驗器材。
但那些玻璃制品拿出來會引起轟動。
暫時沈月瑤還不想那麼高調。
再就是那麼一套她還要用,她打造一套是為了給徒弟陳石竹用。
待忙完這些後,沈月瑤洗漱後躺炕上睡覺。
是的,現在床已經完全改造成炕了,已經可以睡覺了。
躺在床上,沈月瑤翻來覆去有些睡不着。
以前晚上睡覺都習慣蘇雪衣在身邊,習慣蘇雪衣抱着她休息。
靠在蘇雪衣的懷裡,她能睡的更安穩一些。
這幾天蘇雪衣科考,沈月瑤晚上睡覺總不習慣,還擔心蘇雪衣在裡面休息不好。
連續考九天還真的蠻辛苦的。
若說不想蘇雪衣,那都是假的。
沈月瑤躺在床上滿腦子都是蘇雪衣的身影。
京城這裡應該有蘇雪衣年少時的很多記憶。
不過之前蘇雪衣要忙着考試,他們也沒好好逛一逛。
待考試完了,就可以輕松一些了。
而她相信蘇雪衣一定能榜上有名。
對了,沈月瑤記得有的地方科考下注,看誰能得前三甲。
沈月瑤想到這裡,一下子從床上起來。
反正也睡不着,她要出去一趟。
沈月瑤穿上了夜行衣出門。
直接去了一個茶樓。
這會茶樓還營業着,一直到很晚得時候。
茶樓也開了注。
沈月瑤過去直接拿出一萬兩銀子道:“蘇雪衣,第一!
”
她看了看,押蘇雪衣第一的很少,大多都是京城一些有名的學子。
不過沈月瑤對蘇雪衣有着迷之自信。
按照上面的比例,隻要蘇雪衣得了第一,她就能得十萬兩銀子。
這就跟買彩票差不多的感覺。
若是兩場都買的話,比例更高。
不過沈月瑤暫時還不想讓人過多的關注蘇雪衣。
這個名字若是會員第一放榜後,估計會讓很多人想到蘇家吧。
畢竟蘇雪衣也是他的本名。
沈月瑤弄好後往回走的時候,突然間從一個巷子口出來一個人,一不小心裝在了沈月瑤身上。
“怎麼走路的,不知道看路啊!
”
是一個女子的聲音,聲音很是冰冷不屑。
沈月瑤偏頭一看,看到了一雙眼睛,有些詭異。
是個年輕的女子,看着二十歲左右。
沈月瑤雙手抱着,直接伸腳攬住了這個女子,“大半夜的從巷子口出來,我還說是你撞的我。
”
“撞了人不道歉也就算了,還指責旁人,我倒是想知道到底什麼人大半夜的如此行事。
”
看這個女子戴着鬥篷的樣子,肯定是不想讓人知曉。
隻是沈月瑤眼力厲害,能借着夜色看清她的臉。
那女子沒想到還有如此嚣張的人。
不過她一想也是,這裡不是府内,外人不知道她的身份。
女子不跟沈月瑤計較,直接繞開她走了,也沒說話。
沈月瑤看着她的背影,摸了摸下巴,總覺得奇怪。
不過她也不是多管閑事的人。
尤其京城這樣的地方,還是不要去多想多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