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葉蓁蓁的強烈要求下,她的發型終于還是拆掉重梳,當然,動手的是被召喚進來的玉秀。
等到終于梳妝完畢,玉秀連行止規矩都忘了,像是逃出生天似的離開了房間,都快趕得上風火輪了。
葉蓁蓁沒忍住笑了,看向一旁的崔維桢,“看你把玉秀給吓的?
”
崔維桢神色淡定,仿佛方才用眼神凍殺人的不是他似的,甚至還評價了一句,“玉秀年輕有餘,沉穩不足,來日再買幾個穩重的婆子回來伺候你。
”
葉蓁蓁想了想,倒是沒有拒絕,隻是說道,“我不怎麼喜歡陌生人往跟前湊,玉秀到底是用得熟了,調教一番即可,隻需買幾個漿洗打掃的粗使婆子就可以了。
”
崔家就四個下人,張三看門和負責車馬,洪知遠跟着崔維桢,桂蘭嬸伺候崔大娘,玉秀伺候葉蓁蓁,家裡的雜活還得她們母女倆忙活,未免太過操勞了。
崔維桢點頭,算是應了下來。
玉秀隻給葉蓁蓁挽了鬓發,正是崔維桢動手失敗的元寶髻,剩下的妝容一貫是她自己親自動手的,隻見她手指翻飛之間,原本不着粉黛的清麗面容慢慢變化,宛若經過細心雕琢的璞玉一般,驟然間光彩照人,風華絕代。
崔維桢甚少見葉蓁蓁化妝,如今見着她一步步蛻變的神奇之處,忍不住驚歎,甚至還在心底想着,以往他見着那些光彩照人的女子,當真是她們的真實面貌嗎?
當然,這個念頭隻在心底一閃而過,其他女子如何與他無幹,他在意的也隻有葉蓁蓁一人而已。
與他而言,她是淡妝濃抹總相宜。
譬如今日,她穿着一身水紅色百褶細錦上衣,暗花細絲褶緞逶地裙,粉霞錦绶藕絲廣袖羅衫,再用長長的綢帶紮住,,特别是舉手擡足之間,裙裾輕揚,廣袖長展,灑意翩然,恍然若仙。
标準的鵝蛋臉上膚若凝脂,吹彈可破,峨眉淡掃,霞光隐隐,圓圓的杏眼被眼線特意拉長,眸光流轉之間有烨然風流的神采,生動又活潑。
葉蓁蓁得意地在崔維桢面前轉了一圈,笑問道,“好看嗎?
”
崔維桢這才記起來有這麼一回事,不怪他忘記了,之前他在心裡琢磨着事,一時心不在焉,偏偏這會兒就被翻舊賬了。
不過他心理素質強硬,即便心虛也沒有表現出來,反而若無其事地說道,“有門人給魏王進獻了一筐早桃,回頭我向殿下讨一些回來。
”
葉蓁蓁:“……”
這人是寶哥哥上身嗎?
居然還開始點單了!
真是太過分了!
最重要的是,她居然可恥地心動了!
心底那點微末的節操幾度徘徊,葉蓁蓁最終還是抵抗不住誘惑,扭扭捏捏地應了聲,“那,那也行吧。
”
崔維桢抿起了薄唇,眼底閃過一抹滿足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