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維桢是相當于崔府主心骨的存在,他一回來,原本人心惶惶的崔府立馬就穩定了下來。
葉蓁蓁其間暈倒的事情還是被他知曉了,他不放心地讓餘老大夫再給她診了一次脈,雖然沒有診斷出什麼,他還是非常堅持地與餘老大夫商讨了一些溫養身子的法子,于是葉蓁蓁增添了每天要吃補品這一項甜蜜的煩惱。
葉世明一案也有了新的進展。
周少卿拖了許久的案子終于升堂審理,崔維桢以女婿的身份出現在公堂,風尚書一派的人果然不死心,即便許安浩作為嫌犯同樣被傳審,t他還是不死心地想要反咬葉家大房一口。
好在崔維桢請來的訟師十分給力,在葉世明對自己的所作所為供認不諱的情況下,直接引經據典,給他定下不忠不孝不義的罪名,而作為幫兇許安浩也落不到好處,從浩如煙海的律書中找出他所犯的罪名,定下了他助纣為虐的罪名。
風尚書請來的訟師不得不奮起反抗,在周少卿定下讓葉世明代償父過,并且罪加一等的判決也顧不上使絆子,絞盡腦汁地替許安浩辯護。
然而他的努力徒勞無功,朝廷對官員的德行十分看重,許安浩又不是什麼重臣要臣,或者備受聖寵到可以讓皇帝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程度,若不是風尚書女婿的身份,宣武帝壓根兒不記得有這麼一号人物。
崔維桢直接在早朝上彈劾了許安浩,即便有風尚書在旁求情,也沒能阻止宣武帝的怒火,隻是在懲罰上多少顧念了自己多年老臣的臉面,沒有直接撸了許安浩的官職,而是把他貶到苦寒之地當了縣令。
本朝甚少斬殺官員,大多是貶職流放,許安浩作為一名前程大好尚書府女婿,被貶到遠離朝廷中心的苦寒之地,與流放已經相差無幾。
非常有趣的是,葉世明也被判處了流放之刑,流放的地點正是許安浩即将走馬上任的苦寒之地,這下可好了,他們翁婿倆不離不棄,到了新的地方也可以互相扶持,感天動地了。
葉蓁蓁得知這個判決後,懸了一個多月的心不僅徹底放下來,還笑得非常開心,直接問崔維桢:“你是不是故意的?
”
崔維桢一本正經:“自有司法判決,與我無關。
”
葉蓁蓁才不信呢,這人腹黑得很,葉世明這次把他們得罪狠了,他不暗中報複一番才怪的,可以被流放的地方多的是,偏偏選了許安浩即将上任的地點,肯定是他使了力的。
這樣也好,惡人自有惡人磨,日後就讓他們互相傷害去吧。
隻是她好奇的是,許安浩被貶,風玉冉會怎麼做呢?
是當個賢惠重義的妻子,矢志不渝地陪着夫君遠赴苦寒之地,還是幹脆和離,另謀良人?
不管哪個選擇,她都不會有什麼好名聲就是了。
葉蓁蓁心情大好,一邊忙裡忙外地準備族人上京事宜,一邊暗中盯着隔壁的動靜,快活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