鑒于魏瑾瑜有史以來的形象和為人,大家漸漸相信了他的說辭——他是小人蒙騙了。
葉蓁蓁神色稍緩,不再多說什麼,靜待那位許姑娘上場。
很快,那位許姑娘在下人的帶領下抵達正院,葉蓁蓁頓時明白了妹妹的焦慮和不安。
許姑娘大約是二八年華,體态婀娜風流,姿色豔麗脫俗,颦笑顧盼之間皆是風情,就算是葉蓁蓁作為見慣美色的女人,也沒忍住多看幾眼,更别說男人了。
魏瑾瑜且不說,就說正在“專心”給葉芃芃診脈的餘大夫,在許姑娘出現時都失态了,失禮地盯看了好一瞬,可見這類女子正是男子的心頭好。
許姑娘如此,想必其他兩位姑娘都不是什麼簡單角色。
今天的事情鬧得不算大,但府内消息靈通的肯定都能聽聞到消息,以許姑娘前陣子各種堵人的手段來看,她在府中絕對有耳目,正院發生的事情肯定都知道了。
但是她心理素質無比強大,裝作一副若無其事地模樣,非常克制又守禮地向在場的人一一行禮,然而就束手恭立,一副謙卑恭順的模樣,任誰一看,都覺得這是個老實人。
魏瑾瑜起初也是這般想的。
他向來不是狠心的人,再加上是好友所送,他對許姑娘三人未曾抱有惡意,隻想着等芃芃安安全全生完孩子,再由她安排這三人的去除,沒想到她們居然開始不安分了……
“許姑娘,你曾記得你們來魏府的路上,我與你們說過什麼?
”
許姑娘垂着頭,輕聲細語地說道:“記得,郎君您說過無意納我等為妾,讓我們好生安分地在府中暫居,日後再給我們一個好下場。
”
魏瑾瑜冷着臉:“既然記得,為何不安于室,離間主家夫妻感情?
”
噗通一下,許姑娘竟是直接跪在了冰冷堅硬的地闆上,待她擡起頭時,已經淚眼連連,楚楚可憐:“郎君和夫人明鑒,婢子出身微末,從未敢對郎君抱有不軌之心,隻是承蒙郎君照顧,心中惶恐難安,想要報答一二t,未料讓夫人誤會,使得郎君和夫人感情生隙。
此乃婢子大錯,萬死也難辭其咎。
”
餘大夫臉色微微動容,顯然是被許姑娘的說辭打動,覺得此女才至情至性之人了。
不得不說,此女口才頗好,心思也奸巧,知道什麼話能打動男人的心。
好在魏瑾瑜這次未曾讓葉家人失望,他并沒有被許姑娘的眼淚所蒙蔽,冷笑道:“滿嘴花言巧語!
你不顧我的命令,私自拜見夫人,還謊借夫人的明目給我送香囊……如此種種,豈不是不安于室?
既然你不知悔改,那魏府也容不得你,你和其他兩位姑娘,從哪來就回哪去,我們魏府容不下你,回頭我再與周兄告罪便是。
”
魏瑾瑜十分果決,毫不猶豫地吩咐她們卷鋪蓋走人,圍觀的下人都吓了一跳,同時也十分解恨,有了這一出,看以後還有那個小蹄子膽敢趁夫人懷孕,暗中勾引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