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千謝萬謝,葉蓁蓁一時有些招架不住,連忙轉移了話題,後來柳氏和十二娘離開之前,葉蓁蓁也沒忘記正事,讓繡房的繡娘給她們量了尺寸,才親自送她們出門。
至于做衣服的布料,柳氏原本想差人送來,葉蓁蓁沒答應,索性伯府也不差着幾匹布料,柳氏才沒多做糾纏。
于是崔維桢下衙回來的時候,就看到葉蓁蓁在挑選布料:“……就這兩種顔色吧,一匹淡青一匹茜紅,正适合做兩身衣裳……”
府上的兩名繡娘在旁認真地點頭,葉蓁蓁沒留意崔維桢回來了,還拿着手中的畫稿與繡娘交流服裝的款式,沒防備手上一輕,畫稿被人抽走了。
她還以為是兒子調皮搗蛋,結果一擡頭,才發現崔維桢回來了。
“怎麼走路沒個聲響?
吓我一跳。
”
明明是你們讨論得太投入,連下人請安的聲音都沒聽見。
崔維桢也沒掰扯,任由她服侍,待她把大氈解下挂好時,他才拉着她手在軟塌坐下,問道:“怎麼想起做胡裝了?
茜紅色這身設計看着還好,另外一身倒顯得老氣了。
我另外給你設計一張。
”
葉蓁蓁剛剛畫圖設計,筆墨紙硯就在旁邊還沒收起來,眼看他要動筆,葉蓁蓁連忙攔住了,解釋起來:“不是我要穿,是給六嬸和十二妹妹做的,魏王妃約了大家一起冰嬉,六嬸和事兒妹妹沒有胡服,外邊的繡娘又不湊手,便讓自家繡娘做了。
”
難怪圖紙上的款式都不大适合她。
替妻子設計衣裳首飾是閨房之樂,但替嬸嬸和堂妹設計就不合适了,崔維桢放下了筆,看向妻子:“你不做新衣裳了?
”
“前陣子你才讓外邊送了好幾身胡服,我都沒上身呢。
”
葉蓁蓁把圖紙遞給了兩位繡娘,讓她們下去趕工,室内沒有了外人,她徹底不顧形象地趴在崔維桢肩膀上,愁眉苦臉的,眉頭擰得都快打結了。
崔維桢大概猜到她在愁什麼,非常貼心地說道:“不過是一場宴會罷了,不一定非去不可。
”
以景甯伯府和魏王府的關系,不去就不去了,也沒什麼失禮的。
葉蓁蓁可憐巴巴地看着他:“可是我想出去玩,許久沒這般熱鬧了……”
可不是麼,這還是京城入冬以來第一場盛宴呢,蓁兒在京城憋久了,想必是想出城散散心,湊湊熱鬧的。
崔維桢無奈地看她:“可是你不會冰嬉。
到時候在一旁看着别人玩,豈不是更鬧心?
“
是的,葉蓁蓁不會冰嬉。
冰嬉是滑冰的前身,玩法與後世并沒有什麼區别,隻不過古代是人踏在竹馬上,用曲棍滑行而已。
不管怎麼變,都改變不了它是滑冰運動這個事實!
葉蓁蓁對滑冰這項運動是有陰影的,她第一次接觸滑冰是在學校,當初興沖沖地選了滑冰課,結果當天就摔到骨折,小腿打了好久的石膏,後來傷好之後換了另一門興趣課程,但也從此對滑冰等危險運動落下了陰影。
哪怕是到了古代,她克服恐懼學會騎馬,學會了打馬球,唯獨不敢學冰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