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人躲在一旁說什麼悄悄話呢?
說出來讓我們也樂一樂。
”
都知道是悄悄話了,還讓說出來?
葉蓁蓁忍住吐槽的沖動,沖着恪王妃笑道,“我正與凝嫣讨論恪王府花園的美景呢,都說恪王府的花園是除卻禦花園外最華美的亭子,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
恪王妃臉上頓時帶上了得意之色,語氣自豪地說道,“恪王府是工部依照陛下親自畫出的圖紙督造的,一景一物自有皇家氣象,等閑的府邸自然是難以企及。
崔夫人若是喜歡,不妨多走動走動,好好賞一賞園子裡的景兒。
”
葉蓁蓁還是頭一次聽聞恪王府的來源,一時不免咂舌,難怪恪王的聲勢直逼嫡子,光是這份與衆不同的聖寵,就足夠讓一群人心思浮動了。
恪王妃表現得像個熱情好客的東道主,主動帶一群夫人小姐們出了閣樓,開始在錦繡華麗的花園裡遊覽,一路上盡是百花争豔,名品不窮,抛去其他不純粹的目的不談,這一場賞花宴确實讓人們大飽眼福。
隻可惜,欣賞美景的時間總是短暫的,該搞事情還是會搞事情。
葉蓁蓁和楚凝嫣正對着一株十八學士茶花歎為觀止,餘光看到一位婢女走到恪王妃耳旁說了些什麼,然後恪王妃便朝她看了一眼,她心中立馬咯噔了一下,整個人都戒備起來。
果不其然,恪王妃就朝她走來,說道,“我才知道今日崔狀元也來了,剛剛殿下讓人傳話,讓我帶崔夫人你到前院一叙,想要與你讨教一下素描畫。
崔夫人,就勞煩你移步了。
”
旁人立馬向葉蓁蓁投來羨慕嫉妒的眼神,隻有楚凝嫣察覺到不對勁,擔心地握住她的手,挽留的意思十分明顯。
葉蓁蓁自然也意識到不妥當。
她的素描雖然盛名在外,但若論起來,被她教出來的崔維桢更勝一籌,隻不過是為了替她營造名聲,才在平時不顯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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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恪王想要讨教素描,他在場的情況下沒理由會把她推出來面對一個外男,所以,此事必定有什麼貓膩。
知道是陷阱,葉蓁蓁自然不會傻乎乎地往下跳,神色如常地推脫道,“王爺擡愛了,我的素描水平遠遠不及外子,實在不敢擔殿下的讨教,勞煩王妃娘娘差人傳話,替我告罪吧。
”
恪王妃沒料到葉蓁蓁會拒絕,稍稍怔愣了一瞬,很快又回過神來,一臉為難地說道,“崔夫人怕是不知我們家殿下的性子,最是說一不二,既然他指名要向你讨教,你若是不願去,怕是要動怒的。
”
這時候,作為恪王妃的忠實擁護者,餘夫人又一次跳出來諷刺道,“殿下願意向你讨教,那是擡舉你,你這番推三阻四的,未免太不識好歹了。
果然不愧是鄉……小地方出來的人,扭扭捏捏的,透着小家子氣。
”
她有了方才的教訓,不敢說鄉下,倒是換了個詞,不過言語始終尖酸刻薄得很,一點也不客氣。
這一而再再而三的冒犯,雖然有仗着恪王妃的勢的成分,但更多的,是因為她打心眼裡看不起葉蓁蓁。
葉蓁蓁的眉頭,毫不掩飾地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