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蓁蓁是什麼脾氣?
隻見她在臨西縣的處事就知道了,那是快意恩仇,半點也受不了委屈的性子,自從進了京城後就壓抑了許多,處處周到,溫和有禮,生怕給崔維桢拖了後腿。
即便如此,她骨子裡的傲氣未曾被磨滅過半分,現在被餘夫人一而再再而三地诋毀,自然是忍不住了。
于是她不客氣地反唇相譏,“聽聞君子儒雅,口不出惡言,餘夫人雖不是君子,但書香門第出身的大家閨秀應該也有如此品格的。
隻是今日餘夫人之言語,尖酸刻薄的程度堪比粗鄙無知的市井婦人。
餘夫人的家教,實在讓人不敢恭維。
”
“我的家教輪不上你插嘴!
”餘夫人惱羞成怒,冷笑道,“就你這樣的身份,還不配讓我以禮相待。
”
非常不客氣地挑明了嫌棄鄙夷之意,這樣的作為讓周圍的女眷一陣驚訝,她們沒想到餘夫人會如此明明白白地說出來,這樣的行為,已經算是非常失禮了。
葉蓁蓁到不覺得如何惱怒,因為不值得,但臉上還是非常配合地冷了下來,“小婦人自知身份低微,無福享受王妃娘娘和殿下的殊榮,就此告辭了。
”
楚凝嫣聞弦知雅意,知道葉蓁蓁要借此脫身,也一臉怒容地站起來,道,“恪王妃的待客之道,我今日可真領教到了。
蓁蓁,咱們走,恪王府的門檻高,咱們高攀不起,就沒必要留下來惹人煩了。
”
餘夫人膽敢如此諷刺恪王妃的客人,誰都能看得出來,分明就是主人縱容的結果。
恪王妃和風玉冉,從心機來看,果然不愧是一對姐妹。
她一說要走,不少女眷也跟着站了起來,這些人都是和魏王比較親近的人家,很明顯是被恪王妃拉過來充人數的,在這種情況下,自然是站在葉蓁蓁和楚凝嫣這一邊。
失态開始失控,恪王妃眉頭微微一皺,但臉上很快就挂上歉疚的容色,一邊攔着人,一邊道歉道,“哎呀,你們快消消氣,清婉向來心直口快,不會說話,若是有什麼得罪之處,我替她向你們道歉。
今日邀你們來賞花,原本是件高興的事,若是讓你們生了芥蒂,倒是我這個東道主的罪過了。
你們就給我個面子,有什麼事都各讓一步,化幹戈為玉帛吧。
”
餘夫人收到恪王妃遞過來的嚴厲視線,眼中閃過驚懼和後悔之色,不得不拉下臉,硬着頭皮上前道歉,“崔夫人,方才多有冒犯,是我的過錯,還請你原諒則個。
”
葉蓁蓁臉上擠出一抹虛假的微笑,“餘夫人客氣了,這次就算了,隻希望下次見面,不要讓我獨享你心直口快的人格魅力。
孔夫子都說了,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我是小人物,可沒有大人大量的心兇和氣度。
”
這一次,可謂是把恪王妃和餘夫人都給諷刺進去了。
衆人不由挑眉,對這位傳說中的崔夫人又有新的認識。
并沒有像個潑婦一樣得理不饒人,以退為進地諷刺了人一通不說,還明明白白地表明了一個信息——她一點也不好惹。
日後若是有心人想要利用她的身份做筏子,都得掂量掂量她的脾氣——畢竟這是連恪王妃都敢諷刺的人。
恪王妃原本想借餘夫人煞一煞葉蓁蓁的威風,沒想到反被人家利用,借此立了自己的威風。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這一場對峙,是葉蓁蓁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