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5章
成為白斯年的追随者,這比被噶腰子還要恐怖。
褚亦安擺擺手,“我覺得遊戲裡有秘密還是挺好的。
白哥現在要走了嗎,是不是我的小木筏擋住了您離開的路?
”
“不用。
”
白斯年朝着褚亦安的方向濺起一大波水,“小褚褚反正到時候别後悔就是了。
”
褚亦安看着他笑得如此賤兮兮的樣子,即使對被撕下來的内容好奇到了極點,也會裝成一點兒都不在乎的樣子。
遊戲第二十天
褚亦安今天吃得不錯,魚幹配蘋果,還有朱天廣烙的大餅。
白斯年的巨型二層木筏在不近不遠的地方跟着,本着友好交流的目的,褚亦安還送出了一塊代表和平的烙餅。
然後得到了對方的一句謝謝。
嗯……
摳門的白斯年。
褚亦安坐在小馬紮上曬着太陽釣魚。
白斯年那邊,突然有數個玩家一個猛子紮在水中。
片刻之後,這些玩家如同海魚般流動到其他的地方,一個小時後就有人拿着從海裡找到的物資回來。
那是海底寶箱開出來的東西。
第一個上來之後,第二個、第三個人也陸陸續續回來。
這些人出去這麼久,肯定将附近海裡的寶箱掃蕩光了。
褚亦安終于明白白斯年為什麼可以富得流油,但這些人為什麼這麼賣命工作,無私讓白斯年緻富?
因為他們善良?
怎麼可能。
白斯年的遊戲道t具升級了?
褚亦安想到這種可能,畢竟百寶箱爺爺可以升級,其他的遊戲道具也很大可能有這種特性。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她在遊戲裡得離他遠點兒了,不然陰溝裡翻船那就太冤。
她剛想到這裡,水面突然揚起巨大的浪花。
一條比起魚怪可謂是相當美膩的人魚在兩人木筏間的水域浮出。
海水濺在兩人身上,褚亦安連忙讓開,白斯年的笑容未減,“小榕,白哥在這裡說事兒,别打擾我們。
”
這人魚就是小榕。
她将手裡的東西一扔,還算清秀的臉龐帶着不悅和嬌縱,“你從昨晚到現在,大部分時間都在和這個女人這裡,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需要談這麼久啊?
”
白斯年聲音依舊柔和,“白哥的事情都是很重要的事情,現在立刻回到你自己的地方,不然白哥就生氣了。
”
“我不管。
”
小榕的尾巴繼續揚起巨大的浪花,故意朝着褚亦安的方向拍去。
褚亦安默默站起來遠離。
白斯年的笑容像是焊在臉上,看着她的眼神卻越來越冷,“金小榕,過來。
”
話音剛落,金小榕快速的遊過去。
下一秒,一巴掌重重打在她臉上。
一巴掌讓她頓時清醒,下一刻白斯年捏住她的脖子,“白哥不是告訴你了,最讨厭迕逆我的人嗎?
不過是多了一條魚尾巴,就敢肆意放縱了?
小榕在水裡多呆一會兒,認清楚自己的身份和地位。
”
白斯年擡腿一腳将金小榕踩入水中。
金小榕的變身時間已經快要結束,沒了人魚的形态,她在水中艱難的掙紮。
“白哥!
”
“白哥……”
“我錯了,我錯……”
金小榕不斷地掙紮,在水裡浮起又沉下。
那可憐的樣子,朱天廣看了都于心不忍,“白斯年可真變态啊。
”
他小聲的低語,也被白斯年聽到了。
朱天廣看着白斯年粗暴的動作下,依舊維持着溫柔的笑容,身上泛起雞皮疙瘩,下意識地往褚亦安身後躲躲。
白斯年終于放開金小榕,整理了片刻儀容才慢條斯理道,“小褚褚不會也覺得白哥變态吧?
白哥可不是變态,白哥隻是平等地視所有無能的玩家為蝼蟻。
”
一群螞蟻而已。
看得順眼給點餅幹屑,看不順眼就踩死。
白斯年覺得自己沒毛病。
褚亦安沒回答,因為她覺得白斯年毛病和自己沒關系,倒是這個金小榕的變身技能很有興趣,“白哥的能人異士有點兒多哦,這麼麼多人可以變成魚。
”
“什麼變身,拟态、僞裝的。
就是能夠擁有魚類的特性或者假裝成NPC。
”
白斯年介紹的語氣中帶着一絲絲的不屑,“有時候這種僞裝讓他們自己都忘記自己到底是人還是NPC了,一群連自我都能夠混淆的蠢貨。
”
說者無心,
聽者有意。
褚亦安這種時候莫名想起陸卿淵。
陸老師不會也是抽到僞裝NPC,實際是玩家的人吧?
成為NPC,所以能夠享受NPC帶來特權,但是失去記憶、接受遊戲編造的記憶就是他遊戲道具的副作用。
所以他們才能夠經常在遊戲中相遇,但是在新世界裡又根本遇不到?
他娘的
怎麼越想越感覺很有可能呢?
褚亦安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感覺這種可能性有點兒可怕。
“小褚褚。
”
“小褚褚!
”
白斯年連續喊了她好幾聲,“小褚褚難不成在白哥哥面前還想着其他的男人?
這魂不守舍的樣子,白哥哥人都在你面前了,你還有時間想别人?
”
卧槽,這話說得好暧昧。
白老六不會是喜歡上褚大了吧?
正在烙餅的朱天廣立馬豎起耳朵,偷偷監聽。
“我每天在白哥面前打個卡,白哥願意把撕掉的秘密和在海洋寶箱裡找到的東西分點兒給我?
”
“小褚褚真貪婪。
有白哥的顔不夠,還想要白哥的财。
”
白斯年搖搖頭:“小褚褚騙白哥哥的人可以,騙白哥哥的财不行。
除非小褚褚願意跟随白哥,那白哥願意讓你騙騙财。
”
“我想搞點白哥的食物,白哥想讓我打工幹到死。
”
褚亦安擺擺手,“白哥你走吧,你還有自己的詩和遠方。
”
别一直在她附近了。
周圍的箱子都被他撈完了,這種做法完全是貓嫌狗厭。
“你就是哥的詩與遠方。
”
白斯年笑眯眯地朝着褚亦安眨眼,然後轉身停止讨論。
時候不早了,他該去教育不聽話的下屬了。
在木筏的二樓
用黑布蒙住的地方阻止了外面人的窺探,金小榕趴在木闆上,因為恐懼和寒冷瑟瑟發抖,“白、白哥。
”
白斯年背着手在她面前緩緩走過,“小榕啊,看起來你還知道我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