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有陸卿淵這句話,褚亦安每天上午九點準時報到,下午四點之前再回到出租屋。
這時間段她是看書總結出來的,陽氣比較旺盛的時刻。
再早點,再晚點都會變得不太安全。
不過也連續兩天的時間了,豬神都沒有讓褚亦安嘗到他自己覺得可以征服褚大胃的菜,甚至褚大的口味還越來越挑剔,讓他意見很大。
不知道她那個玩家朋友給她喝了什麼迷魂湯。
“褚大,你的那個朋友還不來嗎?
”
豬神看着又要離開的褚亦安,忍不住詢問。
她前兩天就說那個玩家會過來和他們住在一起,結果人沒來,褚大都快要被騙過去了。
褚亦安這也才意識到豬神雖然聽過她講了不少陸卿淵的事情,但是都沒有和他見過面。
思及此處,她詢問:“你今天要和我一塊兒去嗎?
”
“嗯……不用了。
”
豬神搖搖頭。
他現在一門心思都撲在做飯這件事情上,反正這個玩家一定會過來,現在還不如研究出最好吃的菜品,等那個人來後,在廚藝上決出誰才是真正的神!
熱衷于研究菜肴的朱天廣此刻還不知道,自己的好勝心陰差陽錯,讓他暫時地躲過一劫。
褚亦安則哼着小曲兒上了頂樓。
陸卿淵将房門的密碼都給她了,她輸入之後直接進去。
從書架上拿起一本自己今天想看的書本,然後走進他的書房。
陸卿淵坐在書房内辦公,褚亦安就窩在旁邊的沙發上看書。
偶爾看到上面一些毛骨悚然的故事或者禁忌之時,她就擡起頭在屋裡走一會兒。
最近這些天天氣都不太好,沒有陽光喝口熱茶也是舒服的。
她不知道,看似正在辦公的陸卿淵正無聲地注視着她。
看着獵物已經深入陷阱而茫然不知的樣子,
看着她被上面記載的事情感到害怕的樣子,
那種想要吃掉她的感覺欲望越來越強烈,但那種閃過那些吞噬其他人的手段,他卻不想用其中的任意一個。
他喉結上下移動,眼眸一刹那變得全黑。
這種迫不及待卻又糾結萬分的感覺,實在太有意思了。
原本動着身體想讓自己變得暖和一點的褚亦安,突然感覺到一陣陰冷。
這種感覺讓她忍不住顫抖,這種被詭異盯上的感覺實在太熟悉了。
有詭異出現在她附近!
就在她思考的時候,聽到門外傳來敲門聲。
聲音有規律地不斷響起,陸卿淵聽到朝着門外走去。
就在陸卿淵準備開門的時候,褚亦安連忙攔住他,“陸老師,你連外面是誰都不知道,随便給人開門啊?
”
陸卿淵聞言收回手,“外面是誰?
”
沒有人回答,隻是那按動門鈴的聲音依舊持續着,與此同時褚亦安感覺到自己周身越來越冷。
“誰在外面惡作劇?
”
陸卿淵看起來也不高興了,他正要開門出去抓人,褚亦安連忙将他的手抓住,“真别開門!
”
她這幾天看了不少書。
其中有一個民俗的說法是房屋有家神保護,如果你呆在自己的房子裡,那相當于是有一個結界,詭異一般是不能輕易進來的。
但是如果詭異敲門的時候,你将門打開,那就相當于是一個邀請。
有了這個邀請,結界就不存在了。
就算是你重新将門關上,詭異依舊可以無視這扇門,再次進入。
在這個充滿詭異的世界上,甯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就沒有不開門就看到外面的東西嗎?
”
褚亦安本來是想看貓眼的,但是上次看貓眼給她帶來的傷害太大了,這輩子都不想用貓眼了。
而且陸老師的這扇高科技大門好像也沒有貓眼。
“有監控。
”
陸卿淵聞言打開牆壁上的一個小盒子,露出裡面顯示屏。
顯示屏正好出現了門外的情況,空無一人,但是在門口整齊地擺放着一雙紙鞋。
去世之人才會穿的那種,也是前幾日在路口追她的詭異穿的那種!
褚亦安瞬間全身都冷了,被詭異支配的恐懼讓她控制不住地瑟瑟發抖。
真的太恐怖了,詭異是她的軟肋死穴!
她湊到陸卿淵的旁邊,伸手緊緊抓住他的衣擺,“陸陸老師……”
陸卿淵沒想到,原來她這麼怕詭異。
“沒事,不過是誰的惡作劇而已。
”
他眼角看向監控的一處空白處,仿佛透過監控看到了站在外面的詭異,“别怕,我打個電話讓物業上來處理了就可以。
”
褚亦安怎麼可能不怕,她現在連房門都不敢出了好嗎!
即使外面出現了物業将外面的紙鞋帶走,那種陰冷的感覺依舊如影随形。
直到下午四點過去,褚亦安依舊在門口躊躇不敢向前。
那紙鞋真的是她一生的陰影。
太恐怖了,
實在是太恐怖了。
越想就越不敢出去,即使她在門口已經徘徊十幾分鐘了,依舊不敢離開。
直到出租房内的豬神給她打電話,詢問就她為什麼還沒有回來。
“我遇到詭異了,它剛才就在陸老師家門口。
”
褚亦安咬着拇指,一邊打電話一邊盯着門口的監控,“我……不确定它現在還在不在外面。
”
不僅僅是不确定,更重要的是不敢邁出出門的一步。
她也沒想到自己面對詭異的膽子居然如此小,比起陸老師的房子,門口有八卦鏡的出租屋明明更安全,但是她就是不敢穿過外面的走廊。
“要不然在我家留宿吧。
”
陸卿淵好聽的聲音傳來。
褚亦安咬着拇指,眼尾紅紅地看着他。
那躊躇害怕的樣子,她一定不知道自己此刻有多可愛多可憐。
有多麼地刺激他的“食欲”。
##
褚亦安也沒想到自己本來是想把陸老師拐到出租屋裡,結果她自己在人家家裡過夜了。
她此刻就躺在陸卿淵隔壁的房間。
因為害怕詭異,她睡覺都沒敢關燈。
窗戶和玻璃這些東西全部蓋住,将空調升高到二十八度,即使屋内變得幹熱,她也将頭和身體蜷縮在被子裡。
仿佛被子也是一個防止詭異的結界。
然而在深夜,她依舊被冷醒了。
準确地說清醒的是意識。
她感覺到燈熄了,空調也停了,四周一片漆黑寂靜。
但是身體僵硬,連一個手指頭都動不了。
一個穿着紙衣、五官平闆而又蒼白的人就站在她的窗邊,正一點一點地朝着她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