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點都沒受任何影響的電視機,安初夏鄙夷地翻了個白眼:“什麼破酒店嘛!
電視機防水幹什麼?
!
”
再盯着電視屏幕看了幾眼,她灰溜溜地去衛生間找了個幹淨的毛巾,在經過衛生間巨大的鏡子前面,看到鏡子裡的自己,手一松,毛巾掉到了地上。
鏡子裡那個頭發淩亂,眼睛臃腫,衣服也淩亂不堪的女人……是她安初夏嗎?
搖了搖頭,做了幾個動作,鏡子裡的人也搖了搖頭,跟她做一樣的動作。
沒錯……這個張牙舞爪的女瘋子确實是自己。
腦海裡回憶了一下電視裡看到的光鮮亮麗的向蔓葵,她頓時又開始自卑了。
在這種心情隻保留了三秒。
三秒後……安初夏拿着幹淨的牙刷刷了牙,然後洗了臉,還破天荒地好好梳洗了一下發型,拿衛生巾裡原本就有的小剪刀剪了一下。
很快的,一個清純無比的安初夏又出現在了鏡子上。
一偏頭,看到旁邊櫃子上還放了大量的化妝品,她的小爪子伸了過去……又縮了回來。
化妝什麼的還是不要了,她一個學生,至于化妝麽?
跟個做/雞的似的!
翻了翻眼皮,她微微笑,彎腰撿起地上的毛巾,蹦蹦跳跳地出了衛生間,然後……不情不願地擦掉了她剛才潑到電視機上的水。
她才不要為一個惡魔吃醋呢!
吃醋?
……擦電視機的手僵了僵,剛才是有提到吃醋這兩個字嗎?
沒有嘛!
就在她自我催眠的時候,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原本是準備挂掉然後打個回去怕萌小男浪費話費的,可是轉念一想,今時不同往日,這貨也是個富婆了,立即按下了接聽鍵。
“靠!
你丫居然敢接電話!
!
!
給我挂掉再撥回來!
”那邊傳來萌小男撕心裂肺的狼嚎。
未等安初夏反應過來,那丫已經挂掉了電話,隻傳來忙音,再然後屏幕上就顯示:通紅已結束。
什麼叫淩亂?
這就叫淩亂!
撇了撇嘴角坐到沙發上,将抹布随手一扔,撥通了萌小男的手機:“我說,你能不能有點出息啊萌小男同志?
”
“你這種有錢的富婆妞就不要教訓我了,這叫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
像我這種懂的勤儉持家的人已經不多了,就算丢了一分錢,我也會沉痛默哀個一個月的。
”某個體育課假裝請病假蹲在馬桶上的女人作痛心疾首狀。
“閉嘴!
”安初夏深吸了一口氣:“我問你,如果一個女人因為一個男人跟另一個女人很親昵,那個女人就瘋瘋癫癫不知道自己幹了什麼,那麽,能說明什麼?
”
說完這句話她差點把自己給繞暈了,但是好歹她說完了。
那邊的電話沉默了一會兒,突然騷動起來:“哇!
!
老大,你不會是吃醋了吧?
!
因為七錄大少爺在外面拈花惹草?
難怪我問班主任你怎麼沒來t他說你跟那位大少爺去美國了。
”
滿頭黑線……她都故意說得這麼繞了,這丫還能猜出‘一個女人’指的就是自己。
果然找一個太了解自己的人吐露心聲就是悲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