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原來他并不是要吻自己啊。
心底那抹小小的失落被刻意忽略,疑惑不解地偏頭看近距離的韓七錄問道:“你什麼意思?
”
他直接擡起右手,輕輕碰了一下她右邊的耳朵。
隻是那麼輕輕地一碰,她立即就感到一股錐心的刺痛帶着火辣辣的感覺傳到她的大腦神經。
“嘶——好痛。
”右手很自然地就摸上了自己的耳朵,再把手放到眼睛看了看,上面黏黏的東西居然是她的皿。
她突然想起那個該死的房東阿姨用力捏她的耳朵,當時那個女人的指甲也肯定是扣進去了,否則怎麼會流皿?
隻是當時的一切都發生地太快,讓她沒有時間注意受傷的耳朵,隻是感覺耳朵火辣辣的,也沒有多想。
原來是流皿了啊……
看她那副如夢初醒的樣子韓七錄一下子沒忍住就拍了一下她的頭:“附近的診所在哪裡?
夏天不好好處理傷口容易發炎的,還有,你真的想中暑至死嗎?
”他強勢的樣子讓安初夏無從反駁,這變态,知道他現在是為她好,可是語氣能不能稍微緩和一點啊?
溫柔一點會死嗎?
!
翻了翻白眼,她指着街道轉角處說道:“過去第二間就是了,我們走吧。
”開診所的是個很慈祥的老爺爺,所以她這次很放心地就讓韓七錄跟她一起去了。
然而走到那裡的時候,記憶中從來不關門的診所居然關上了門,還上了一把大鎖。
疑惑之餘,看見路邊剛好路過一個面熟的人,便拉過那個人問道:“李伯伯的診所怎麼關門了?
我記得他以前白天從來都不關門的呀。
”
那個路人看了安初夏一眼,有些惋惜地說道:“你說李伯啊,前些日子被查出患有心肌梗塞,被他的女兒送到市中心的大醫院去了。
如果沒記錯的話已經關門了四天了,他們家的經濟情況也不好,不知道有沒有那個錢去治好啊。
而且這個病也難治,你要看病隻能先到福星高中對面的診所去看了。
哎……”
被安初夏拉住詢問的路人歎了口氣,搖搖頭離開了。
李伯伯人很好,對誰都是很慈祥的樣子,怎麼就……她沒有想下去,眼角已經有些濕潤了。
她怕再想下去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在韓七錄面前哭起來,那就丢人死了。
“走吧,去那什麼星高中的診所去。
遠嗎?
我們開車去吧。
”韓七錄明顯也是聽到了剛才那個路人說的話,但是他沒有多大的感觸,畢竟這不關他的事。
對毫無關聯的人,他向來都沒有同情心。
安初夏點頭:“有點遠,開車去吧。
”調整好情緒,她想着有空的時候就去醫院看看李伯伯。
坐上車後車内一直很沉默,韓七錄看了她一眼:“怎麼?
一個老頭也值得你傷心半天?
”語氣裡的輕佻并沒有觸怒安t初夏,她隻是把頭靠在車窗旁,看着窗外的景色往後退去,幾秒後她才開口說道:“剛搬來這裡的時候,如果沒有李伯伯,我怕是早就死了。
”
握着方向盤的手突然一緊,韓七錄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