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仔細想想,确實啊,學校裡哪來的大石頭啊?
别的班都是指派了四個人看着帳篷的支架,她還奇怪那些班級怎麼不去找石頭。
見班長被她的話給噎住了,菲利亞得意起來:“班長,你這是怎麼了?
怎麼不說話了?
”
“菲利亞!
”安初夏拉了下她的袖子,轉頭對班長說道:“你别介意啊,她就是這個樣子的,你知道的。
”
“恩。
”班長點頭,臉色雖然不太好,可是她還能怎麼樣呢?
“我去!
江南她……”菲利亞捂住嘴巴,瞪大了眼睛看向一個方向。
大家不約而同地順着菲利亞的目光看過去,卻見萌小男捧着一沓磚頭笑呵呵地走過來了。
“萌小男,你是神仙吧?
哪來的磚頭?
快告訴我!
”隔壁班的班長連忙跑上前詢問道。
萌小男一臉得意:“你都說了我是神仙了,這磚頭當然是我變出來的喽!
”
磚頭的出現,引起一大幫人圍着萌小男問磚頭的來曆。
安初夏忍住笑,幫着大家整理着烘焙曲奇的材料。
磚頭還能從哪裡來的?
當然是從外面帶進來的。
為什麼會從外面帶進來磚頭?
當初當然是為了翻牆逃學。
但是萌小男會把這個秘密說出來嗎?
答案不能再明顯。
磚頭當然是不可能還會有,其他班的人隻能要麼讓人護着帳篷(這裡的帳篷指長方形的遮陽棚而非野營的帳篷)的支架,要麼找了一疊疊書作為替代品。
這一天的活動是,自己班烘焙各種餅幹,然後在正午十二點前在學校賣餅幹。
而下午兩點後,大家各自出校園,在老師的帶領下,到各個街區賣餅幹。
哪個班賣出的最多,哪個班就算獲勝。
在這之前,這個活動還是一直在校園舉行,但是允許外面的人進來買餅幹。
但考慮到客流不多,學校才決定把活動擴展到校外。
當然,賣餅幹的前提是要注意安全,校園裡幾乎所有的教職工都會跟着,跟叫來的警察一起保證好學生們的安全。
烘焙活動的工具樣樣齊全,并且這并不是什麼難度很大的事情,對此幾乎一竅不通的安初夏跟萌小男也加入了制作餅幹的行列。
在學校内幾乎是賣不出來多少餅幹的,任何一個班的人肯定不會到别的班去買餅幹。
否則可就成了“漢奸”了。
而活動規則也規定,自己班的人不得在自己班購買餅幹,因而大家都一股腦地制作餅幹,想着能夠在下午賣出最多的餅幹,拿得烘焙活動的第一名!
“念念姐,安初夏他們班做的餅幹是現在所有班級做出的餅幹裡做的最多的了。
”一個女生報告道。
許念念冷哼一聲,口不擇言地說道:“你繼續給我看着他們班,我就不信了,拔河他們前三,疊罐子他們第一,烘焙還能夠拿第一不成!
”
這聲音說的有點大,恰恰好被路過看熱鬧的向蔓葵聽到。
一旁的經紀人柴姐低聲感慨道:“看來,跟七錄少爺在一起要受的嫉妒可不少。
”
向蔓葵聽着柴姐的話,眼中透出一絲憤恨來。
安初夏,你何德何能……
“走吧,我們去那邊看看。
”柴姐拉了向蔓葵,下一秒向蔓葵就掙脫了她的手,往許念念那邊走去。
柴姐臉色一變,連忙跟了上去,壓抑着聲音喊道:“蔓葵!
”
她不敢叫太響,向蔓葵現在雖然已經是斯帝蘭正式的音樂老師了,可是她也是個有頭有臉的公衆人物,很容易引起大家的注意。
向蔓葵卻是并沒有考慮這麼多,她眼角含笑,腳下生風,很快走到了忙碌着的許念念的面前,嘴角牽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來:“不知道是否可以試吃?
”
許念念一愣,擡頭見是向蔓葵,眼中閃過驚訝之後,很快鎮定下來,僵硬地點了個頭:“可以,當然,請。
”
她有些慌亂地拿了個小紙袋,裝了各種形狀的餅幹遞給向蔓葵。
向蔓葵的名号也是響當當,相比于她,許念念自知在進入蕭家大門之前,自己隻還是個小人物。
她同時也清楚,跟這種長期混迹那個充斥着勾心鬥角各種利益交易的圈子的人,是絕對不能夠結仇的。
向蔓葵淺笑着,接過那紙袋子:“都說是試吃,你怎麼給我這麼一大袋?
”
許念念立即紅了臉,手停在半空中,甚至都不知道該不該把手收回來。
柴姐見這情形,隻當向蔓葵是想吃餅幹了,連忙從包裡拿出了濕巾遞到了向蔓葵面前。
向蔓葵拿過濕巾,極為優雅地擦了擦手,拿出一片餅幹咬下,隻小小的一口,她便停止。
許念念心生緊張,手心都出了一層薄薄的汗:“不、不好吃嗎?
”
“怎麼會?
”向蔓葵依舊是笑着,又接過了柴姐遞過來的紙巾,小心地擦了擦紅顔的唇:“不舍得吃而已。
”
許念念心松了一松,拘謹地問道:“那……您要買嗎?
”
“當然。
”向蔓葵轉向柴姐:“把這些都買下來。
”
柴姐愣了一愣,卻也沒有異議,在包裡拿出錢包來:“多少錢?
”
許念念的臉上跳出欣喜來,連忙叫旁邊的人把所有做好的餅幹都裝袋。
面色上極為開心地遞上袋子。
向蔓葵對着許念念微一點頭,轉身便走,在距離許念念有了四五步時,似是不經意地對柴姐說了一句:“我覺得沒有大一A班那裡的餅幹好吃,你覺得呢?
”
柴姐面色不動聲色地聽着,向蔓葵根本就沒有吃過安初夏所在班級的餅幹,卻在讨厭安初夏的人面前說了這麼一句。
讓對方在高興之餘,突然跌入失落的谷底。
這一招,倒是高明。
柴姐側了下頭,瞥見許念念臉上的表情已經由高興轉為憤恨。
她幾步跟上向蔓葵,用僅能兩個人聽到的聲音對向蔓葵說道:“蔓葵,你這是幹什麼?
你這樣做……”
“t柴姐!
”向蔓葵撒起嬌來:“我就是說着玩的嘛,不要生氣了喔!
我下次再也不會啦!
”
柴姐無奈地歎口氣,沒再說什麼。
一個上午,就在衆人各自忙碌中度過了。
當然,所有人都很忙,唯獨有兩個人,悠閑地坐在第三音樂教室内。
“真的不出去看看?
”蕭銘洛躺在柔軟的地毯上,一隻手趁着腦袋,看着坐在地毯上一臉嚴肅地看着财經報紙的韓七錄。
“一群人跟幼稚園的小孩玩橡皮泥一樣,有什麼好看的?
”在他心裡,烘焙跟玩橡皮泥是沒有什麼區别的。
“這怎麼一樣……”蕭銘洛歎口氣:“好吧,我承認你腦洞大。
但是你不想去看,拉着我在這裡陪你一起無聊幹嘛?
”
韓七錄放下報紙,一本正經地說道:“寒羽怎麼還不回來?
”
言下之意,是嫌棄起蕭銘洛來了。
“好,你就嫌棄我吧!
等你的情敵寒羽回來,我看你是真高興還是假高興!
”蕭銘洛說完,還哼了一聲。
作為兄弟,韓七錄當然是希望淩寒羽快點回國,可是作為情敵,那就不一樣了。
他想了想,一本正經地說道:“他說要跟我公平競争,但是現在,他已經輸了,因此,他已經不是我的情敵了。
”
“你這樣想,人家可不這樣想!
”蕭銘洛撇撇嘴:“你們還沒結婚呢,誰都還有機會!
”
韓七錄一個眼神看過去,令人不寒而栗,蕭銘洛連忙乖乖閉嘴。
惹惱了這家夥,可能真的會動手!
論打架,單打獨鬥他還是不是韓七錄的對手。
識時務者為俊傑嘛,他是個俊美的俊傑!
“不跟你貧了!
那我問你,你下午要不要出去?
”蕭銘洛還是沒能閑住,沒過多久又問。
韓七錄無比簡短地說了句:“看心情。
”
蕭銘洛在心裡狠狠地翻了一個白眼,拿開撐着腦袋的手,閉目養神!
一個上午,這兩個人就在第三音樂教室中度過。
一直到吃午飯時間,兩個人很同時地一個睜開眼睛,一個放下報紙,齊齊往A班走去。
班主任站在講台,詢問道:“這個上午大家都表現地不錯,我們班制作的餅幹數量是最多的,但是大家也知道,做的最多可不能評獎,咱們要賣的最多。
而我們上午連一單生意都沒有……不過大家也不要氣餒,這個上午賣出過餅幹的隻有一個班,我們也不算是最壞的情況,好了,大家休息會就可以去吃午飯了。
”
班主任說完,心情不錯地走出了教室。
班主任站在講台,詢問道:“這個上午大家都表現地不錯,我們班制作的餅幹數量是最多的,但是大家也知道,做的最多可不能評獎,咱們要賣的最多。
而我們上午連一單生意都沒有……不過大家也不要氣餒,這個上午賣出過餅幹的隻有一個班,我們也不算是最壞的情況,好了,大家休息會就可以去吃午飯了。
”
班主任說完,心情不錯地走出了教室。
“我聽說,唯一賣出過餅幹的班就是許念念所在的班!
”菲利亞這個八卦小天後又開啟了她的八卦技能。
距離放學時間還有十分鐘,大家一下子就炸開了鍋,讨論起許念念那個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