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想要上顔色,自然還需要添加各種原材料,完成化學反應。
摻
隻不過,眼下的重心,還是在透明的玻璃上面。
至于七彩的,或是斑斓的,要怎麼樣調整配料比,之後再慢慢教也來得及。
匠人們都是新手上路,之後的各種添加,他們自己也可以進行嘗試。
也不是每一口飯,都需要蕭念織做好了,嚼碎了再喂進去,他們總也得進行各種思考和嘗試吧?
有創新,才有無限可能。
所以,蕭念織跟太子那邊商議之後,便放手讓匠人們自己嘗試了。
不過,給小夥伴們準備的禮物,總得自己上手吧?
摻
蕭念織先是準備了一應的原材料,在征詢了小夥伴們的意見之後,知道他們喜歡哪個顔色,蕭念織就開工了。
晏星玄喜歡藍色,晏常夏喜歡粉色,還有之前給其他人畫的餅。
雖然不知道,那些人喜歡什麼顔色。
但是五彩斑斓的多彩琉璃,他們應該是可以滿意的吧?
所以,暫時沒辦法問到要求的,統一按着七彩的算。
想讓玻璃在陽光之下,泛着淺淺的藍色,就需要t往其中加入氧化钴。
但是,蕭念織這邊暫時進行不了化學實驗。
摻
所以,想要氧化钴,就需要從原材料中想辦法。
為此,蕭念織看了兩個晚上的書,最後進行了總結。
然後,新的一天,三個人就帶着人過去進行嘗試了。
折騰了一番,蕭念織還真成功了。
雖然最後出來的半成品藍,跟蕭念織預想的,還有些差别,但是也還好。
是那種屬于天空的,淺淡的藍色。
藍色,會給人一種很安甯的感覺。
摻
蕭念織十分滿意這個成品。
晏常夏的粉色,自然也是同一天出來。
隻不過,因為最後需要靜置成型,暫時還不能看出來真正的成品怎麼樣。
他們還需要等,等時間給他們答案。
這一拖,他們就直接從九月拖到了十月。
進入十月,京城就開始冷了起來,特别早晚的涼意已經很明顯了。
晏常夏最近幾日,早晚的洗臉水都已經換成了溫的,素來愛幹淨的小姑娘,因為這邊的條件不行,已經兩三天沒洗過澡了。
摻
饒是如此,她也不嫌棄自己。
紅霜一說洗澡的事情,她就直搖頭:“不行,不行,不行,太冷了!
”
溫度确實在下降,不過中午的太陽其實也還好。
他們等了兩天,等玻璃成型之後,這才去看了成品。
這一次出來的,不止有他們或是藍色的玻璃瓶,粉色的玻璃套碗,還有其他的七彩玻璃花瓶啊,碗啊,茶盞之類的。
蕭念織争取每家都不重樣,給大家帶來更多的驚喜。
晏星玄的成品是一隻泛着藍光的玻璃花瓶,但是個頭不大,隻适合插幾枝花枝的那種。
摻
如果想要養更多的竹葉之類的,這個瓶子就不适合了。
但是,特别特别好看!
!
!
晏星玄在看到成品的第一眼,就被驚豔住了。
泛着微微藍色,線條流暢的細瓶,就擺在桌子那裡,安靜平和,又充滿了讓人探索的神秘。
晏星玄從前不是沒看到過漂亮的琉璃瓶。
但是沒有一次,像是這一次這樣緊張,激動的。
他呼吸都放輕了不少,仔細的盯着瓶子的每一處在看。
摻
看了許久之後,這才轉過頭,往蕭念織耳邊湊了湊,聲音沉沉啞啞,透着細微的欲色:“想想,很漂亮。
”
這話說得頗有深意,似是在說花瓶,又似是在說蕭念織。
溫熱的氣息,輕輕的噴灑在耳側,在這寒冷的初冬,觸感覺特别明顯。
蕭念織下意識的縮了一下瓶子,動了動似是被燙到的耳朵。
而此時,晏星玄炙熱的目光,緩緩的落到了蕭念織的耳朵上,久久也不願意挪開。
他在看小姑娘泛起了些微紅暈的耳尖,可愛又誘人,似是熟透的果子,又像是藏在叢林深處的蜜糖,撩人心弦,勾人魂魄。
晏星玄原本放輕的呼吸,猛的粗重了兩下,很快他又努力收斂自己的情緒,生怕吓到近在咫尺的小姑娘。
摻
他想,他不着急的。
想想就在眼前,她若心裡有他,總歸是一直都在的。
他,不能吓到她。
當然,想想知道他的心意,還會大大方方的回應他的感情,這才是晏星玄能沉住氣的底氣和理由。
想想心裡有他。
這就足夠了。
晏星玄艱難的收回目光,性感的喉結,來回滾動了幾次,勉強壓下了自己這一身燥熱。
摻
耳邊灼熱的氣息,慢慢遠離,這讓蕭念織的壓力,稍稍小了一些。
她看着眼前漂亮的玻璃花瓶,小幅度的點點頭,含糊回應:“你喜歡就好。
”
至于是花瓶,還是人?
那就需要晏星玄自己領悟了。
此時的晏星玄,隻覺得有一朵名為愉悅的煙花,在心尖,在腦海裡,緩緩綻放,帶着他的身體,也跟着一并飄了起來。
明明身處寒冷的初冬,但是晏星玄卻感覺到,不止是心尖,還有自己的四肢和靈魂,似乎都像是被這煙花燙到一般。
溫暖到有些滾燙。
摻
但是,他并不讨厭,甚至樂在其中。
他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被晏常夏一聲驚呼打斷:“啊啊啊啊啊,想想,你真的太厲害啦!
”
晏常夏怕冷,這才初冬,她就已經用上了暖手爐。
剛才出門之前,還特意讓紅霜幫着她換了一個新的手爐。
因為這個原因,她慢了一步,也便晚了一點時間,看到她那一對粉色的玻璃碗。
玻璃碗的顔色,十分的粉嫩鮮豔,是十分符合少女心思的那種,類似于桃花的顔色。
半成品的時候,蕭念織就挺喜歡的。
摻
她還想着,自己回頭也為自己搞一副。
不過,她對于粉色的感官一般,她更為喜歡青色,或者說是天青色。
隻不過,這個顔色的瓷器還算是好調,這個顔色的玻璃……
很難。
不過類似的,泛着一點讓人歡喜的青色,也不是不可以。
如今成品,比當時的半成品,顔色要更淺一些,也更加的鮮活。
晏常夏看到的第一眼,直接就愣住了。
摻
好半天之後,終于反應過來,忍不住低呼一聲,然後就止不住海豹式鼓掌。
她一出聲,倒是打斷了晏星玄旖旎的遐想。
他不動聲色的歎了口氣,心道:還是跟想想獨處好,回頭找個時間,把小侄女送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