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穿成流放漁女,趕海發家撩暴君

第154章

  哪怕他們把話說的再好聽,也掩蓋不了其中的本質。

  抛棄,顧老太就這麼被他們抛棄了。

  顧老太呼吸急促,“你們說什麼?
你們豈敢?

  顧老三連忙安慰,“娘,你别多心,這識時務者為俊傑,是你教我們的啊。

  她一口氣都快喘不上來了。

  “好,你們好得很,不愧是我的好兒子,好孫子,我最偏愛的!
很好!

  顧老太冷笑了一聲,緊接着看向顧意,“我是你祖母,是你嫡親祖母,若是重新當親戚,也是我更名正言順吧。

  顧意淡淡的笑了笑。

  顧老三見勢不好,連忙拉住顧老太,質問,“娘你這是做什麼?
要絕了三房的路嗎?

  顧老太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她一事無成卻最會哄她開心的小兒子,她偏愛的一心扶持的大孫子,關鍵時刻就是這麼冷皿無情。

  廢了,這一家子都廢了。

  誰能無法體會顧老太此時心裡的肝腸寸斷,心髒不斷的破碎又重組,百般複雜。

  她眼角落下一滴清淚,既然他們恩将仇報,無情無義,那就别怪她還回去了。

  顧意懶懶的看着他們,“你們商量好了沒有?

  顧老三眼睛放光,連連道,“大侄女,選我們三房啊!
我從前都是最崇拜大哥的!
如果能夠重新來往,相信大哥在天之靈也會欣慰的。

  顧老太則是目光沉沉的看向顧意,“你的目的達到了。

  顧意便笑了一聲。

  “當時,你也是這麼放棄我們的呀,如果,不過是因果報應,現世報罷了。

  “這個中滋味如何呢?
被最疼愛的兒子孫子一起抛棄,滋味如何呢?
”當初的原主可比她現在難受千百倍。

  顧老太不再說話。

  是,她早就看穿了顧意的打算,不過是想讓她和三房為了利益彼此反目,偏偏散放着這群蠢貨就這麼信了,真的就這麼把她一個年邁老人給抛下了。

  她哪裡咽的下這口氣,無論如何也咽不下去。

  三房的人好似這時候才反應過來,瞪大眼睛看着顧意,“你好狠毒的心,是不是從來就沒打算要跟我們來往。
就是在戲耍我們。

  顧意冷冷一笑,“我隻是說考慮哦,又沒有說一定答應呢。

  顧老三悔恨不已,跪在老娘面前,“娘,兒子知道錯了,兒子隻是被顧嘉意那個惡毒的死丫頭蠱惑的。

  顧老太默默的閉上眼睛。

  顧意微微眯了眯眼,“這人世間的關系經不起變故,可不是變故本身的錯。
更何況,這皿脈親情已經是世上最牢固的關系了。
”同樣也經不起變故。

  分明是有些人根本就不配有任何的情意和關系,注定了孤家寡人,孤單一輩子。

  “好了,回去吧。
”顧老太睜開眼睛,看也不再看顧意一眼,轉身離開。

  顧老三很是不甘看了顧意幾人一眼,不想走,但最終還是不甘的跺跺腳,追了上去。

  大門打開,王語蘭抱着嘉月躲在門後。

  “如何?
意兒,你沒事吧?

  顧意搖頭,“我沒事。

  她又看向大郎二郎,“門沒開,你們怎麼出來的?

  大郎便看了看高高的牆壁。

  顧意:“……”

  嗯,挺不錯的,還能爬這麼高的牆。

  二郎有些擔憂,“這次是暫時把他們趕走了,可看他們的樣子,不會輕易放棄的,真煩。

  顧意便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擔心什麼?
他們自己的問題還沒解決,哪裡那麼容易來咱家找麻煩。

  大郎二郎一頭霧水。

  幾個跳梁小醜而已,還不值得顧意大費周章,占據太多時間。

  她鋪子裡的生意才是最重要的,兩間鋪子加上作坊還有魚獲的生意,一個月有将近兩千兩。

  對于普通人來說是巨款,可對于大豪族來說,不過是毛毛雨。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顧意還想更進一步。

  開第三家分店,以及,種紅薯。

  她的幾千畝的好田,再加上紅薯苗,要盡快種上。

  在這個時代,隻有糧食才是最實實在在的,再加上,戰亂不知什麼時候又要起來了,利州隔壁的州縣鬧了饑荒,這饑荒都有些蔓延到這沿海邊地來了。

  最近在街道上時不時就能看見讨飯的流民。

  顧意總覺着,這是一種不好的預兆。

  不管蕭景夙等這個造反的時機要等多久,屯糧都是不可避免的,她為了一家老小,也得多屯糧。

  然後她就去新鋪子那邊看賬了,準備明天去她地裡看看,雇傭附近長工和村民種地。

  鋪子裡經營一切良好,隻是因為天氣逐漸冷了起來,導緻有兩道菜不那麼受歡迎了。

  那正好換個菜譜呗,把咱們的火鍋整上,吃上一頓暖融融的。

  她當即就有了主意,索性第三家鋪子開成火鍋店,隻是這個時代還沒有出現火鍋店。

  她想畫了圖樣,找鐵匠做幾個鍋子。

  在路上走着,突然,一股熱蒸汽迎面襲來。

  顧意瞪大眼睛,呼吸都停滞起來。

  緊接着,她整個人落入一個寬闊的懷抱裡,感覺到抱着他的人微微一顫。

  她連忙推開他,看向他的後背,還有當街行兇的始作俑者。

  “嚴哥哥,你沒事吧?

  顧意試探的碰了碰他後背,面色有些難看,“先把衣服脫了。

  嚴天和面色冷白冷白的,嘴唇都發青了,額頭上卻有冷汗冒出。

  “我沒事,你别擔心。

  顧意不管,連忙幫他把外面那件衣服脫了。

  燙傷可嚴重,可不嚴重,燙幾個水泡還算輕的,大面積燙傷可不得了,衣服粘在上面扯不開,一扯指定連一層皮都得扒下來。

  那老闆娘起先有些慌亂,見他們的動作又忍不住冷嘲熱諷,“有些人啊,走路又不看路,都走到别家門口來了,呦,現在這是幹啥,當街脫男人衣裳,這麼迫不及t待啊啊。

  新鋪子對面那家飯鋪,還曾經想讓侄子進來偷學,沒想到現在還是死性不改。

  顧意面無表情,眼神卻極其冷厲的看了她一眼。

  “你的手,就這麼賤?

  老闆娘呵呵一笑,“哎呦,我本就不是故意的,明明是你不長眼睛。

  她的眸子更冷,不長眼睛?
她那滾燙的開水,難道不是看準了才潑的?

  她連跟這賤人說話的欲望都沒有,拉住旁邊一個小男孩,塞給他一枚銀錠子,“小孩,去衙門報官,就說這裡出事兒了,等你回來,我再給你一枚銀錠子。

  小男孩哪裡見過這麼多的零花錢,眼睛發亮,連連點頭,“我馬上就去。

  老闆娘慌亂無比,面色又裝的鎮定,“我是不小心的,官府來了又能如何,還能把我抓進去?

  真是個毫無愧疚之心的法盲。

  顧意冷笑,拉着嚴天和,“前面有家醫館,我先帶你去看傷。

  嚴天和趴在床榻上,背上一大片紅透了,大夫給他塗藥。

  他疼的龇牙咧嘴,還一面安慰她,“你别擔心,我好好的,沒缺胳膊斷腿。

  顧意勉強的露出笑意,愧疚道,“是我的錯,我太大意了,沒有注意到她的惡毒心思,連累你了。

  嚴天和身上也出了一身冷汗,有些後怕,“我該慶幸,慶幸是我替你擋了,不然這開水就是沖着你的臉去的,小姑娘家家的,臉上幾道疤痕可不好看。

  顧意忍不住眼裡淚光閃爍。

  “你别哭啊,我不說了不說了。

  她搖搖頭,“謝謝你。

  他便重新笑起來,“你是我從小看着長大的,保護你都成了本能,你就該開開心心的,無憂無慮的。
”他願意為此付出任何代價。

  “将來,你若是不開心,可要和我說。

  他話語慢吞吞的,眸子裡盛滿了溫情,每一個詞都給了她充分的時間去理解。

  顧意便心口一跳,她覺得很危險,十分危險,嚴天和還是沒有忘記原主啊。
不過,哪裡那麼容易忘記呢。

  “不牢你費心,她以後都會開開心心的。

  門口傳來一聲低沉男音,悅耳的,又冷冷的。

  顧意轉身一看,赫然就是蕭景夙。

  她瞪大眼睛,眸子裡盛滿了意外,“你怎麼來了?

  他背上一百個鞭子才過了幾天,還沒好呢,竟然就離開延州跑到這裡來了。

  嚴天和趴在床上,隻是笑了笑,“我是阿意的哥哥,自然得費心。

  蕭景夙的臉色瞬間更冷了,上前拉住顧意的手,轉身就走。

  顧意自然不願意,“蕭景夙,嚴哥哥還傷着呢,你先放開我。

  蕭景夙目光冷冷。

  “他是為了我受傷的,我不能不管。

  他眸子寒冰不化,“都上了藥,你還想如何?

  看着個男人沒穿衣服的裸背,就這麼好看嗎?
身材就這麼好嗎?
他差了哪裡?
明明一點都不差。

  顧意有些無語,“你反應别那麼大。

  嚴天和便道,“阿意,你先走吧,我過會兒也該回去了,走之前記得把那個老闆娘處理一下。

  他看着孤孤單單,失魂落魄的,瞧着有些不落忍。

  顧意抿了抿唇,點點頭,“好,嚴哥哥,我讓鄭娘子的人來接你。

  她剛剛走出醫館,鄭娘子便帶着人飛奔似的趕到了。

  兩人說了幾句話,鄭悅顧不上别的,直接進醫館看病人去了。

  蕭景夙依舊是冷着臉的樣子。

  那壞心眼的老闆娘正好被官府的人給抓走,她整個人無助的嘶吼着,可惜沒有人救她。

  蕭景夙冷冷的道,“大街上行兇,至少十年以上。

  行兇未遂,蹲上十年大牢,算是一輩子毀了。
顧意冷哼一聲,也算是出了一口惡氣。

  她看向蕭景夙,他卻莫名的直接松開她的手腕,步伐邁得極快的往前走。

  她帶着跑,都根本追不上。

  一路追着蕭景夙到了别院。

  “你等等我呀?

  顧意覺得嚴天和為她受了傷,她照顧人家是應該的,理直氣壯,沒有什麼見不得人,也沒什麼對不起蕭景夙的。

  可他默不作聲的為她處理好了所有的事兒,還把鄭娘子喊來了,指定是他喊來的,官府那邊也是他知會的,不然不可能那麼快。

  眼看着他生了那麼大的氣,顧意便有些心虛。

  “你做什麼生那麼大的氣,嚴哥哥為我受傷,我這麼做都是應該的呀?

  蕭景夙直接轉身,居高臨下的看向她,“是,你們都是應該的,就我不該出現,你們可真是情深義重的一對。

  天知道,在醫館,他們離得那麼近的一幕,刺的他的眼睛有多疼。

  可是沒辦法,能有什麼辦法呢。

  他的眼神譏诮,十足的諷刺,攻擊性很強,仿佛顧意就是個紅杏出牆的女人。

  顧意忍不住皺了皺眉,“你吃炸藥了?
陰陽怪氣做什麼?

  蕭景夙不耐的擰了擰眉頭,然後轉身進入院子,“我要休息了,你回去吧。

  顧意差點氣笑了,“大哥,這個時辰都下午了,你睡午覺未免太晚了,是要睡晚覺嗎?

  真是幼稚死了。

  沒見過這麼幼稚的男人。

  好吧,看在他那麼幼稚,然後吃醋難過的份上,她就勉為其難的哄一哄吧。

  蕭景夙聽到她的話,臉都黑了,周身似乎帶着化不開的寒冰。

  她不管,拉過蕭景夙的手腕,“你身上還有傷,走這麼遠的路,身上的傷疼不疼?

  蕭景夙抿嘴,“沒走路。

  顧意瞪眼,“坐馬車?

  她想着,覺得他不像是會坐馬車的人,“騎馬?

  蕭景夙不說話,默認。

  顧意便眯起眼睛,“你可真是不知死活,傷成這樣,還敢騎馬。

  蕭景夙看向她的眼神就眯了起來,更加不高興了。

  顧意整個人一驚,差點忘了她是來哄人的,不是來罵人的了。

  “去卧室躺着,我給你看看傷。

  蕭景夙扭捏,“不要你看。

  顧意瞪眼,強行拉着他,“這裡隻有我。

  給他上完藥,顧意總覺得此時此刻的他有點毛病,明明背上傷得那麼重,又滲皿了,他還一聲不吭,還擺出莫名其妙的姿勢來。

  “你準備生氣到什麼時候?
”一邊上藥,她一邊問。

  蕭景夙不說話。
他正生氣呢。

  顧意又換一個問法,“我知道錯了,你要我怎麼做,才會不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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