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幽暗迷離。
因男人那句别有深意的話,徹底将所有的感官都被無限放大。
像是跌入了炙熱的火海中,被熾烈滾燙的熱浪肆意覆蓋,幾乎要被吞沒。
喬知漾心髒如奏鼓般震跳,小臉被撩得迅速通紅。
感覺大腦像是有什麼要炸開,嬌軀難以自控融化,呼吸變得顫悠微促。
怕癢似的,她下意識往後縮了縮。
但很快就被他抱得更緊。
男人立在她面前,高大的腰身微彎,覆下來的吻雖強勢炙熱,但也不失溫柔憐惜。
像是品嘗着這個世界上最奢貴的甜品,淺嘗得緩慢認真,把控得剛剛好,卻也令人陷于瘋狂。
每“親”一下,都燙得她眸色的水霧更濃。
“不,不可以.....”
喬知漾暈滿绯紅的小臉有了失神,嗓音前所未有的嬌軟,“親這、裡....”
這一切都太羞赧了。
她聽着耳邊傳來的暧昧,神情迷離地摟着男人的肩,一雙泛着霧色的雙眸閃動着失神羞意。
她腦海裡一片混沌,什麼都思考不了。
視線逐漸模糊,就連意識也徹底深陷于他。
“寶貝不愧是吃甜食長大的。
”
岑晝不知第幾次喉結輕滾,漆黑的眼底狂熱幽深。
帶有點潤意的唇在她耳廓輕移,嗓音暗啞撩人,“真的好甜....”
......
喬知漾醒來,又再次懊惱發現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
“乖,喝杯蜂蜜水潤潤喉。
”
穿戴整齊的男人眉眼餍足。
讨好地t低頭親了親她紅暈未退散的眼角,唇角彎起她熟悉的溫雅弧度,“行李都幫夫人收拾好了,等下洗完漱就能回家了。
”
他說話間,薄唇微動着。
像是一種信号,有關昨夜的回憶都立刻像幻燈片似的在腦海裡浮現。
喬知漾心尖蹦跳,小臉不可避免紅了紅。
就是這張嘴巴!
亂來就算了!
還帶着一臉斯文無害的表情一直誇她甜。
甚至還犯規地追問她一個比一個令人羞澀的問題!
壞死了!
真的太壞了!
耳邊還隐約地能聽到昨夜男人那些喉結滾動聲音。
喬知漾透紅着耳朵,看這隻大尾巴狼的目光更羞惱了。
她嬌氣地哼了一聲。
推開他想要抱她去洗漱的手,悶氣地鼓着腮幫下了地,留給了他一個氣鼓鼓的背影。
剛伸出手要抱她的岑晝蓦地撲了個空。
他慢慢收起手,回味般地輕撫着唇,無奈又寵溺地輕笑一聲。
還真是個小姑娘。
都還沒正式動真格,就已經嬌氣成這樣了。
所以這讓他怎麼舍得直接将她一口吃掉呢?
—
所有的行李,以及退房手續都已經辦妥好,根本就不用她費心。
“哼.....”
走到酒店門口裡,喬知漾一直繼續用後腦勺對着他。
她穿着有些高跟的鞋子走起路來發出哒哒的聲音,頗有種氣勢洶洶的小女王既視感。
整個嬌細的背影寫滿了好幾個“生氣了,哄不好這種”大字。
身為一個位高權重的京圈大佬,連續被一個小了足足六歲的小姑娘當場甩了臉色。
不但不覺得面子過不去,反而還唇角輕勾了勾,神色寵溺到仿佛沒有丁點脾氣。
怎麼會有人連生氣都這麼可愛啊。
真是可愛死了。
好想現在就将她摁在沒人看到的角落裡,親得她理智全無。
岑晝眉眼柔和地追随着她的身影,無聲彎唇。
但真要這樣做,小姑娘肯定真的要跟他急眼了。
那可萬萬不行。
岑晝腳步加快了點,從背後摟住她嬌軟的細腰,将人溫柔擁到懷裡。
“是三哥不對,是三哥錯了,讓我們的漾漾寶貝生氣了,下次一定會收斂些的。
”
想到什麼,他眉骨雅痞挑了下,對着她耳尖低語,“不對,不是寶貝叫三哥不用再忍着嗎?
”
“怎麼就隻動了下嘴巴,就對三哥氣惱了?
嗯?
”
喬知漾小臉倏而一紅。
話是她說的沒錯。
但他也不能整夜都.....!
有關昨夜的畫面又自動彈出。
這讓在這方面上臉皮子特薄的小姑娘當場又炸了毛。
她傲嬌地重新扭過頭,小腳步又開始加速,“哼,就要生氣就要生氣。
”
岑晝望着她紅得能滴出皿的耳朵,那是她每次說假話都會顯示出來的證據。
他眉梢微彎,被她那些口是心非的嬌羞勁逗笑了。
“好好好,都怨三哥。
”
“别生氣了好不好?
嗯?
”
“向寶貝保證,以後做這些都要得到寶貝的準許,寶貝不同意,我們就不做了。
”
“寶貝不相信的話,三哥給寶貝寫保證書好不好~”
男人低着頭,一路跟在她的身後,輕彎着的眉眼流淌着溫情如水的耐心。
好似在哄小孩,不厭其煩哄了一次又一次。
喬知漾抿了抿唇,心軟了一瞬。
但很快重新闆起小臉,嬌嗔地瞪他一眼,“不好不好。
”
哼,她已經學聰明了。
以這隻腹黑的大尾巴狼的心思來看。
就算寫了保證書,肯定也會想到其他方式來引誘她。
她才不要這麼快就上當呢!
喬知漾抱起胳膊,氣鼓鼓地扭過頭,嬌聲咕哝,“今晚就罰你自己一個人睡吧!
”
就在這時。
有一道從早上開始就蹲在酒店門口的身影,手拿着攝像機,鬼鬼祟祟地從牆面上冒出半個頭。
自從那天晚上設計師頒獎典禮裡。
岑氏掌權人臉色冷沉,突然将本在休息室裡的喬知漾帶走,引起了現場無數人的猜測。
雖然當時這件事迅速被蓋得嚴實。
但這個世界上哪裡有不透風的牆,圈裡開始暗傳着——
這個新晉的服裝設計師得罪了岑家家主,怕是日子不會好過了。
但傳歸傳。
卻一直沒有實際證據能證實他們真的不和。
一心要挖個大新聞的小娛記留意了很久。
終于收到收到他們來了港城,并在這家五星級酒店落腳的消息。
特意天未亮,就開始蹲在門口。
眼下終于蹲到兩位主角來了。
小娛記興奮舉起手機,暗戳戳地将鏡頭對準了他們。
哎,等等?
鏡頭中,穿着件雲霧白暗紋旗袍,外面裹着柔軟厚實大衣的小美人走在最前面。
她唇瓣微抿着,像是在因什麼事生着悶氣似的。
而身後的男人穿着黑色的西裝三件套,外披着同色大衣,俊容戴着金絲邊眼鏡,如同英派紳士般儒雅矜貴。
他腳步平緩,面色看上去平靜得毫無波動,好像一點要上去拉住她,哄她的意思都沒有。
小娛記更激動了。
诶嘿,果然暗傳的消息是真的。
他們果然不和!
嘿嘿嘿這個獨家新聞,他要定了!
小娛記迫不及待地開始偷拍。
走在前面不遠處的岑晝腳步微頓。
透着鏡片,深邃的目光似有似無地往對面的鏡頭輕瞥了眼。
他唇角微彎。
本就想伸出的手,自然輕輕拉住了女孩的衣角,滿臉嬌黏地将腦袋枕在她的頸窩裡,熟練得就像是做了無數遍似的。
就連嗓音也帶着像被夾過似的輕哄纏黏,“夫人,被窩好冷的,今晚繼續寵幸我好不好?
”
“這次保證會乖乖的。
”
“好不好?
夫人~”
眼前這一幕實在過于驚悚。
小娛記剛眦起的大門牙愣住了:“......”
小娛記默默收起了愣住的大門牙:“?
?
?
”
霧了個草!
這是什麼情況!
他雖然是個小報刊的小記者,但對于岑晝這号大人物,多多少少都知道些的。
這個從掌權鬥争中殺出條皿路出來的男人。
向來就是個手段狠絕,百無禁忌,從來都不會顧及他人的想法的狠角色。
可是眼下卻能為一個小姑娘願意低聲下氣。
還像個不值錢的大型挂件似的黏在她的身上。
還特麼聲音還是夾過!
就差搖尾巴了!
那麼,問題來了。
說好的那位新晉設計師得罪岑總,會日子不好過。
那為什麼不是她哄他,而是他哄她?
還有說好的兩人不和呢?
哪有人不和會像他們這樣子啊!
震撼。
真的太震撼了!
看得目瞪口呆的小娛記忘記自己此時還在偷拍。
也忘了為了能快速占頭條,用了微博自帶的相機。
手指一滑。
視頻一下就發了出去。
小娛記:哦豁。
恰好這個點是黃金檔,是最多人沖網的時間。
瞬間,這條偷拍的視頻,迅速在全網轟炸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