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某個著名的戀愛腦總裁戀愛後。
一直隻高冷發布集團宣傳的官方微博,已經完全變成了他私人高調的朋友圈。
【(づ︶ど)這是我家小姑娘親手煮的湯圓,不愧是我的女孩,煮的湯圓都格外好吃。
】
【()今天穿的西裝是我家小姑娘親手為我設計的,她說我穿黑灰色最好看,嗯,我家小姑娘眼光真好。
】
【(oo)我家小姑娘又在服裝比賽中獲得第一名了,她真的很優秀,我永遠為她感到驕傲。
】
【*:('`):*今天新學會了一種新發型,但是我家小姑娘卻抱怨我總是把她打扮成一個小朋友,可是怎麼辦呢?
在我心裡,她永遠都是我最愛的小朋友。
】
.....
不管是小到一件隻是今天她對他笑了一下,或者臨出門前往他臉頰親一口。
還是隻是一碗小小的湯圓。
都會他用最真摯的文字,還有全方位沒死角,一定要是九宮格圖片展示了出來。
即使是隔着屏幕,都能清晰強烈地感受出他那份高調極緻的溺寵。
仿佛像是恨不得要向全世界炫耀他有一個多麼漂亮優秀的小愛人。
整個評論區的cp粉早已像一隻隻激動地嗷嗷大叫的土撥鼠們,瘋狂磕糖。
「九敏!
這還是我當初認識的那位清冷疏離的岑總嗎?
現在簡直就是一個不值錢的老婆奴啊!
」
「啊啊啊今天又狠狠磕到了!
拜托!
認真誇獎老婆的男人最有魅力好嗎!
」
「羨慕這個詞我已經說膩了!
」
「岑總簡直是人間理想,爹系男友的天花闆!
」
「月老你看到了嗎!
!
!
我要的理想男人就是長這樣子的!
!
!
我手指頭已經準備好了,你快把紅線牽去這種同款男人給我吧嗚嗚嗚求求了!
」
“岑總,這是今天會議需要的文件。
”
站在門外的徐康悄悄用小号點完贊後,然後拿着疊厚厚的文件,敲門走了進來。
“嗯。
”
岑晝放下手機,又望向前面電腦屏幕上那張親手設計的婚戒設計圖,“幫我留意一下各大珠寶拍賣場,近期有沒有待拍的鑽石,要品質最好的,錢不是問題。
”
鑽石?
徐康隻愣了幾秒,很快明了。
“明白,我這就去聯系。
”
他壓着瘋狂上揚的嘴角,輕咳聲,“岑總,今天下午您還要繼續去拜訪古鶴先生嗎?
”
古鶴,全球排名第一的國寶級華人服裝設計師,也是當年極力宣揚華國蘇繡文化的第一先鋒者。
還是著名旗袍大師聞霁山當年的恩師。
不止德高望重,當年憑這件像極了婚紗般的蕾絲旗袍一經面世,廣受矚目,驚豔衆人。
即便後來市面有許多複制的版本,但也難以超越當中那份獨特典雅的繁美重工。
可惜自從他退休後,就不再接受任何定制,就連豪門貴族請來委托,也都被拒之門外。
岑晝翻閱着手中的文件,隻淡淡地“嗯”了聲。
每個老藝術家,都會有一些奇怪的倔脾氣。
要想請他們重新出山,并不是隻靠金錢就能夠請得動。
他打探到對方喜歡下棋和喝茶。
于是開始每天鑽研棋譜和研究各種茶葉,姿态謙虛敬重,如同三顧茅廬般風雨不阻,親自拜訪。
從一開始的閉門羹,漸漸後來态度緩和,但仍然還沒有要答應接下這份委托的意思。
岑晝也不急,繼續周全有禮,不卑不亢,未有一絲怠慢的給足了對方滿滿的誠意。
徐康歎了口氣。
老房子着火起來真要命。
雖然是茶,但喝多了始終都會對胃不好。
他試過勸阻,但眼前的男人表情是應了,但壓根就沒有上心。
無奈下,隻能每次定時給他提前準備好胃藥。
“岑總。
”
徐康看着手中的工作本,提醒道,“可是您明天還要飛去澳洲,參加他們那邊的商業貿易會議,如果要推到晚上再出發的話,您會.....”
話還未說完,岑晝已經淡聲地打斷他,“那就推到晚上吧。
”
徐康一愣。
如果要推到晚上的話,那就意味着他沒有一點休息時間。
徐康猶豫了下,沒忍住開口,“岑總,其實您不需要做這麼多東西的,少夫人她都已經把你當做未來丈夫了,就算您不做這些,她也不會不嫁給您。
”
“那又怎樣?
”
岑晝眉眼的情緒肉眼可見冷了下來,“正是因為她信任我,我更不能随随便便就這樣把她娶回家,這是在踐踏她的真心。
”
所有人都覺得他們就算沒有那些儀式,也能水到渠成,順利結成良緣。
可是那又如何?
他不能因為這些已經注定好的事情,就要怠慢他家小姑娘一分一毫。
該有的儀式,他全都要獻給她。
他要明媒正娶,十裡紅妝,風風光光迎娶把她迎娶回家。
想起心愛的女孩,岑晝眉眼柔和了下來,唇角輕彎。
他們的原生家庭都很不好。
選擇跟家人割舍,就意味着在婚禮這一天會失去他們的祝福。
雖然知道她不會在意這些,但他始終對她要接受這一點不完美而感到歉疚。
所以他要竭盡全力,要将最好的一切都要獻給她。
讓在這最重要的一天,讓她成為全世界最幸福的新娘。
—
到了大四,京大的服裝設計專業依舊忙成狗。
除了排得極滿的課程,還有什麼各種考編考研,論文和實習等等全都堆在一塊。
每天喬知漾就像個小陀螺似的。
白天跟導師聊畢業論文,還有和同學們完成服裝畢設等。
晚上就處理自己工作室的排單和邀約,偶爾受邀參加講座和觀摩前輩們的經驗分享。
年少成名總會伴随着許多刺耳的質疑和惡意的揣測。
最近因為一些難聽的閑言雜語。
總是充滿幹勁的女孩蔫巴巴地趴在工作台上,沒精打采地戳着筆,失去了往時的活力。
“怎麼了?
”
岑晝拎着從糖果商店給她買的小熊軟糖走了過來,大掌輕擡,溫柔地摸了摸她的頭,“是誰欺負我家小姑娘了?
”
“沒什麼。
”
喬知漾往他掌心裡蹭了一下,聲音悶悶的,“就是被網上那些黑粉說的話給氣到了。
”
“我真是好不成熟啊。
”
她腦袋沒精打采微垂,“明明知道不用理會這些傻t子,但我還是會忍不住因為這些負能量而不高興。
”
有一個比自己優秀年長,處事成熟的男朋友,會像是身邊有個好榜樣似的。
會忍不住想要跟他一樣,能夠成為一個成熟優秀的大人。
但偶爾還是會忍不住因為一些瑣事,犯起了點孩子氣。
然後就會氣惱自己怎麼還會因為這些小事情而郁悶。
不能像個成熟的大人那樣去幹淨利落消化。
岑晝望着陷于困擾的女孩,溫柔笑了笑。
“為什麼要這麼執着去成為一個成熟的大人呢?
”
他聲音溫厚,擁有着滿當當的安全感,“我的意思是,不是做成熟的大人不好,是我們每個人都有對不公的事情發洩不滿的權利。
這種時候強迫自己穿上成熟的盔甲,隻會讓情緒越來越自我消耗。
”
“所以不要在做一個因為不開心而想要發洩的小朋友的時候,去強迫自己做一個強顔歡笑的大人。
”
岑晝目光溫柔深邃,摸了摸她的頭發,“正确發洩自己的不開心沒有錯,所以寶貝不用因此而感到有壓力。
”
“如果真的太累的話,就來找你親愛的男朋友。
”
他朝她張開雙臂,眉眼缱绻出認真寵溺的愛戀,“男朋友免費給寶寶充電。
”
喬知漾雙眸瑩亮地望着他,兇腔内的心跳怦怦加快。
像是什麼溫熱的東西滋長出來,一直耷拉着的唇角慢慢地彎了起來。
“我來了。
”
她臉上的黯然一掃而空,笑着往他懷裡撲了過去,緊緊抱住他。
就像總是能充滿電量的充電寶一樣。
在每次她遇到挫折和茫然,還有偶爾大姨媽期間所帶來的情緒焦慮的時候。
他都能用他專屬的安全感和溫柔,治愈包容她所有的負面情緒。
并且告訴她,要對自己充滿期待,永遠不要小看一直在努力的自己。
這些都像讓本來隻有一格電量的她,瞬間充滿了力量。
面對贊美的時候,她不浮不躁,虛心接受,再接再厲。
面對莫須有的拉踩和诋毀,她勇敢反抗,不避不讓,越戰越勇。
以前那個總是不自信,做什麼都要小心翼翼的小姑娘。
在通往前方的道路上,越來越成為一個堅毅自信,優雅大方的明日之星。
當然面對更為惡劣的事情。
比如有人想要利用她對牛奶過敏,試圖在比賽前對她食物做手腳。
或者是利用見不了光的關系,要将本來屬于她的獎項占為己有等。
他都會不動聲色,強勢又利落幫她處理幹淨,掃清一切障礙。
望着越來越優秀耀眼的女孩,岑晝微微一笑,由衷的在心底裡為她感到自豪驕傲。
其實她完全可以依賴他,完全可以利用他的權勢輕輕松松得到想要的一切。
但她從來沒有像一朵嬌弱的菟絲花,隻能靠依附他去理所當然享樂。
而是憑借着自己循夢而行的熱忱和實力,在這條閃閃發光的領域上越走越遠。
漸漸地,她不但成為了理想中優秀能幹的自己,也成為了後輩們的敬仰與驕傲。
—
京北六月,晴空萬裡,陽光明亮溫暖。
又是一年過去,京大迎來了一年一度的畢業季。
喬知漾穿着學士服,腳下那雙銀色高跟鞋點綴着細細閃閃的碎鑽,随着光線流轉出晶瑩輕奢的碎光。
兇前戴着的玫瑰樣式的兇針色澤暗紅,同樣流瀉出微微閃爍的瑩光。
這些全都是為了慶祝她畢業,岑晝專門找人定制,送給她的畢業禮物。
當時禮物盒内還附帶了一張卡片,黑色的鋼筆字迹流暢而遒勁——
【祝我的漾漾寶貝畢業快樂,前途坦蕩,繁花似錦,繼續熱烈勇敢奔向更耀眼的世界吧。
】
“來,各位同學,開始拍照了。
”
大家都跟着前面的攝影師安排,從高到低站好,面朝鏡頭,一起笑着将帽子高高地抛向空中。
“畢業快樂——”
綠茵操場上,到處都洋溢着一片人聲鼎沸,歡聲笑語。
盛夏的風依舊充滿燥熱,熾烈的陽光洋洋灑灑地灑落下來。
讓這一幅青春落幕的場景被暈染上天然美好的濾鏡。
喬知漾被岑今歡等好友們拉着走到,學校給畢業生提供的各種“今天我畢業啦”打卡處拍照。
她舉着手中一大束包紮精緻的向日葵望向鏡頭。
出落得更加嬌豔漂亮的眉眼笑得盈盈彎起,流動着令人難以挪開視線的明豔靈動。
岑晝站在不遠處,手裡拿着女孩零零碎碎的東西,一雙深邃的鳳眸始終落在她的身上。
見她笑得這麼開心,他也不由受到感染地勾了勾唇,眉眼一片溫柔。
在周圍一大幫穿着學士服,或者是T襯衛衣等便服的男生中。
他俊容成熟俊美,一身裁剪得體的黑色襯衫,配套的馬甲盡顯溫雅斯文。
同色的皮質袖箍勒出他手臂流暢硬實的肌理。
整個人站在這。
像極個矜雅斯文的紳士先生,散發着遊刃有餘的閱曆經驗,又無形中遊動出讓人想要染指的欲氣。
在一衆青澀的男大學生面前,如同降維打壓似的,顯眼矚目得不行。
“不愧是高等學府啊,漂亮的小姐姐就是多。
”
“哎你看這邊,這個姐姐長得好正點啊。
”
現場來慶祝畢業的不止有家長,也有從其他大學過來的學生。
有個穿着衛衣的外校男生咬着嘴裡的泡泡糖,吊兒郎當走了過來。
在自家朋友驚悚的目光下。
他一臉自來熟地拍了一下岑晝的肩膀,指着前面的喬知漾,“大哥,我見你盯了她好久,是不是也覺得她長得很正點?
”
“……”
哦法克謝特媽惹!
兄弟!
你平時都不沖網的嗎!
這麼大熱門的cp連他這個大直男都知道,你竟然一點也不知道嗎!
本以為面前的男人會不滿。
可他隻是微挑了下眉,淡冷的語氣帶了點玩味,辨不出喜怒,“嗯。
”
沒顧上一旁拼命給他使眼色的同伴,男生興奮拍了下手,立刻激動慫恿道,“走啊,一起上去認識一下?
”
不過是他的錯覺嗎?
怎麼感覺周圍的空氣好像變得冷了一些?
“不用。
”
岑晝似笑非笑勾了下唇,慢悠悠道,“我認識。
”
啊?
認識?
男生低頭。
看到他手上拿着的女式小包和一些零碎的東西。
又注意到他手腕裡戴着一串佛珠,有點嫌棄挑了下眉。
咦。
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戴佛珠這種老派東西。
而且看上去年齡也挺大了。
一看就不是現在小女生會喜歡的老男人。
肯定是從家裡過來的親戚。
男生咬着泡泡糖,繼續缺心眼樂呵呵問道,“大哥,她是你妹妹嗎?
”
如果是妹妹的話。
那他可要好好表現,争取在她的哥哥面前拿個好印象!
就在他美滋滋想着。
下一秒。
對方慢條斯理的嗓音徐徐傳出。
“不是。
”
“是我的太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