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許文亭臉上挂着邪笑,那種不懷好意,孟晚一眼就能看出來他絕對知道葉涵是自己母親。
安排羅纖纖,除了是為詹景文,也是故意在這裡惡心她。
事實上,孟晚确實是被惡心到了。
尤其是在知道詹景文極有可能是自己親生父親之後。
他要是真的找了一個和葉涵有幾分相似的女人做替身,孟晚會覺得更惡心。
許文亭涼涼一笑,“江太太可别用這種眼神看我,我許二沒什麼優點,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
詹景文一開始是有合作意向的,臨時變卦,破壞了他的計劃。
許文亭覺得奇怪,後來一查才從王秀香口中知道,是孟晚從中作梗。
加上孟晚夫妻倆和許娉婷關系好,敵人的朋友就是敵人,他還是很分得清的。
既然孟晚不識好歹,多管閑事,就别怪他做出惡心人的事來。
有來有往,很公平。
孟晚嗤笑,“這種小手段二少用起來駕輕就熟,想來是一脈相承,不愧是父子倆,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
孟晚和許娉婷接觸良多,對許家的事略有耳聞。
知道許家山心裡有個白月光,就是他已逝的二姨太。
他原本想娶二姨太做正房太太,奈何家裡不願意。
現在的大太太出身豪門,非嫡非長,能讓許家山選中,是因為她有幾分像二姨太。
做了一輩子替身,卻争不過一個死人,大太太憋屈了一輩子。
許娉婷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孟晚嘴可真毒,氣得許文亭臉都青了。
說話的功夫,舞蹈已經結束,舞蹈演員跟着退場。
台下卻有人沖上舞台,給羅纖纖獻了花。
羅纖纖轉頭将這一束花送給了座位上的詹景文,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沒有送給市領導,也沒有送給校領導,反而給了一個港城富商。
這一舉動,便有些耐人尋味。
這麼多雙眼睛看着,詹景文要是拒絕人家女孩子,就顯得太沒風度。
所以這束花,便出現在了詹景文的桌面上,特别招人。
許文亭眼底浮現滿意的神色,好的開始就是成功的一半。
顯然羅纖纖這步棋走對了。
江行恺握着孟晚的手,輕輕捏了下。
和這種人較勁,隻會讓自己難受。
許娉婷突然笑了起來,說道:“這麼費心思,也不怕竹籃打水一場空,詹先生剛和江川簽了合作,哪裡還顧得上你?
”
許文亭臉色微變,垂落在身旁的手握起了拳頭。
他就是聽說了這件事,心裡才更着急。
許家山把在江川持有的股份,全部轉給了許娉婷。
有江行恺做後盾,許娉婷想做出成績比他更容易。
現在詹景文都和江川有了合作,江行恺在深市和申城的勢頭強勁,無人能阻。
溫玉楠心頭微動,看着江行恺把哄睡的兩個孩子放進小推車裡,心裡有些羨慕。
這樣的男人,無論是哪個女人站在他身邊,應該都會很幸福。
晚會足足持續了兩個小時,詹群的節目在倒數。
這時候的觀衆已經有些不耐煩,就算投票,也隻可能投給前面的節目。
加上許文亭的打點,羅纖纖大概率排名第一
好不容易輪到了詹群,幾個男同學小心翼翼把鋼琴擡上去。
孟晚原本等着詹群的出現,光影打下,穿着紅裙子的女生端坐在鋼琴前面。
定睛一看,竟然是王慧。
許娉婷也看出來了,皺着眉頭問道:“怎麼是她,你的同學呢?
”
孟晚蹭的站了起來,“阿恺你看着孩子,我去前面看看。
”
她沒有貿然打斷王慧的表演,而是在詹景文身後頓住,在他耳旁低語幾句。
詹景文眉頭一皺,他剛才也聽到報幕是詹群的名字,可上台的人竟然是王慧,心裡正奇怪着,孟晚就來了。
他擡眼看向孟晚,恍惚間,好像看到了葉涵就在眼前。
羅纖纖再怎麼像,在他眼裡,她和葉涵相差了十萬八千裡。
最像葉涵的,還得是孟晚。
不是容顔,而是隐藏在眉眼間的堅毅和決絕。
一如當初兩人情濃之時,得知他已婚,清傲的她能夠決然離開,再不回頭。
他拿起桌的花,笑道:“這束花我收着不合适,送你吧。
”
孟晚轉頭看了一眼許文亭,見他臉色難看,忽然笑了起來。
“長者賜不敢辭,竟然是詹叔叔送的,我沒道理拒絕,隻是詹群……”
詹景文點點頭,親自起身和學校領導溝通。
正好王慧節目結束下台,便被人叫過來問話。
王慧還穿着詹群準備好的紅裙子,裙子并不是太合适,對她來講有些緊了。
但她就這樣穿着上台,何嘗不是在對孟晚挑釁。
面對領導的詢問,王慧的回答是:“詹群身體不好,回家休息了。
但這個節目不能空着,必須有人上台,正好我學過鋼琴,便臨時頂替了詹群。
”
這番說辭,讓學校領導都對她大肆誇贊,反而對詹群這個不知名的同學,有了幾分意見。
今天這個晚會多重要,這麼多領導在場,橫跨商政兩界。
竟然有同學在關鍵時刻掉鍊子。
詹景文沒有聽信王慧的一面之詞,而是安排人去打聽。
結果發現詹群并沒有回家,門口的保安也沒見她出去,說明她極有可能還在學校。
而學校裡的同學,大多都來會場這邊看表演了。
詹群有節目出演,她如果真在學校,怎麼會不過來?
江行恺一語中的:“說不定不是她不來,而是有什麼限制了她。
”
假如有人打暈了她,或者把她觀察的某個地方。
孟晚心頭一沉,“詹群身體不好,要是出了事怎麼辦?
”
江行恺點點頭,“所以我建議,直接報警。
”
詹景文給秘書使了個眼色,叫他立馬去報警。
節目還沒結束,公安就過來了,吓了衆人一大跳。
等詹景文解釋後,才知道是詹群失蹤了。
方才聽了王慧說辭的校領導有些奇怪:“不是說身體不舒服,回家去了嗎?
”
詹景文好脾氣解釋:“并沒有見她走出校園,也沒回家,所以想着她可能出了什麼事,請公安同志過來幫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