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川吓了一跳,她指頭剛觸碰到湯底,就被沈青川抓了出來。
“你瘋了嗎?
這可是開水啊!
”
唐笑笑愣了愣,痛覺後知後覺的湧上來,“哇”的一聲就哭了起來。
沈青川趕緊拉着人去洗手間用冷水沖手。
唐笑笑一邊哭,一邊道,“你就不是誠心道歉的,不讓我吃肉就算了,還燙我……”
沈青川張了張嘴,最後又閉上了。
跟一個醉鬼,能解釋出什麼花來?
然而他不說話,唐笑笑就更不樂意了,“你為什麼不跟我道歉?
”
“對不起。
”
沈青川非常敷衍地說了一句,随後低頭檢查起她的手指,有點紅,但是并沒有起泡或者潰爛。
唐笑笑皺起眉,“就隻是對不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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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還不夠嗎?
”
沈青川拿起洗手台上的牙膏,擠出來一些,塗抹在她的手指尖兒。
唐笑笑轉身揪住他的衣領,雙眼迷離,“當然不夠!
你這個奪走我初吻和除夜的混蛋,憑什麼一句對不起就要我原諒你?
”
小土匪喝多了力氣賊大,揪着他的衣領,讓沈青川不得不彎下腰和她對視。
他無奈道,“那你說怎麼辦?
”
唐笑笑皺起眉,“讓我想想。
”
她一臉絞盡腦汁的樣子,看上去特别好玩,沈青川瞧着,眼睛便不覺染上笑意。
兩分鐘後,沈青川問她,“想好了嗎?
”
唐笑笑擡頭道,“我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
“什——”沈青川沒反應過來,唐笑笑猛地揪着他的衣領,往下一拉,然後踮起腳尖,将自己的唇送了上去。
沈青川瞳孔驟縮。
這狗東西——吃了大蒜!
他黑着臉一把抓住唐笑笑的後頸,将人從身上拽了下來,
唐笑笑雙腳懸空,張牙舞爪地亂撲騰,“兒子!
放開爸爸!
”
沈青川額上青筋直跳。
他一把将唐笑笑扛了起來,扔回了她的房間。
唐笑笑跟打了雞皿一樣,剛扔到床上,她立馬就彈坐起來,揪住他的衣襟,猛地沈青川拽到自己身上,張嘴就要去啃。
沈青川反應迅速,立馬伸手擋住她的嘴。
唐笑笑醉得昏天暗地,嘴唇碰到東西就開始嘬起來,完全不管自己嘬的是什麼東西。
沈青川掌心被她嘬得發癢,心也跟着撓。
他正想拎起唐笑笑的後脖頸,唐笑笑就松開了他,手背在嘴巴上抹了一下,一臉得意道,“怎麼樣?
我技術是不是更好點?
”
沈青川……
他剛想說什麼,口袋裡手機響了。
他伸手摸出手機,顧景琰打的電話。
他偏頭摁了接聽,“喂。
”
“吃完沒,吃完送把傘下來。
”電話那頭顧景琰的聲音夾雜着嘈雜的雨聲傳來。
沈青川瞥了眼窗外,才發現下月了,而且看架勢,已經下了半天了。
“你們在哪兒?
”
“西門,往南三百米左右。
”
“等着,我馬上——操!
”
沈青川話沒說話,爆了句粗口,就挂斷了電話。
顧景琰皺起眉。
操?
誰?
喬若星忙問道,“怎麼樣,怎麼說?
”
唐笑笑的手機半天沒人回,顧景琰就提議打給沈青川。
顧景琰回過神,收起手機,“一會兒就來。
”
說着将喬若星忘裡側帶了帶,“冷不冷?
”
喬若星搖頭。
本來天就熱,雨水落下來都感覺是溫熱的,倒是不怎麼冷,但是邊下雨,就有些冷了。
于是她剛搖完頭,就打了兩個噴嚏。
顧景琰擰起眉,幹脆轉身和她面對面,牢牢将她護在懷裡。
喬若星低聲道,“你不用這麼給我擋,我體質比你好。
”
顧景琰垂着眼說,“我第一次作為丈夫失職了,但作為男朋友,我絕不會再失職。
”
喬若星怔了怔,半天才小聲道,“一百分還差遠呢。
”
顧景琰笑了下,“那現在可以加分嗎?
”
喬若星想了想說,“五十吧。
”
顧景琰說,“五百吧,回頭我穿這件衣服給你看。
”
他指了指袋子裡的漁網服。
喬若星頓時滿臉充皿,“誰要看了!
”
顧景琰勾起唇角,“是我想穿。
”
喬若星……
“你不覺得你的行為有點過于放蕩了嗎?
”
顧景琰說,“你都主動過穿過一次,我也得主動一次,對你才算公平吧。
”
喬若星……
顧景琰說的,顯然是兩人圓房那次。
那段讓她每每想起,都恨不得挖個洞把自己埋了的那段經曆。
她咬牙道,“這種事,沒必要計較的得這麼清楚吧。
”
“這種事情才要計較清楚,”顧景琰磁性的聲音,輕飄飄地傳入耳中,“免得顧太太覺得我的生理有什麼問題,總記挂着去男科給我挂号。
”
喬若星……
她紅着耳朵,有些羞惱道,“行了,知道你長了張嘴,快閉上!
”
顧景琰鳳眸閃過一絲淺笑,撐起頭頂的襯衣,牢牢實實地護緊身前的人。
家裡這邊。
沈青川爆了句粗口,眼珠子都特麼快跳出來了。
唐笑笑躺在她身下,就開始脫起内衣。
她就在他眼皮子底下,隔着短袖将内衣脫下來,扔到了一邊,然後雙手交叉拉住兩邊衣襟,就往頭頂上拽。
沈青川終于反應過來,立馬摁住她的手,又把衣服套了回去。
唐笑笑皺着眉,一臉不高興。
“你幹嘛?
”
沈青川額上青筋直跳,“這話我問你才對吧?
你在幹嘛?
”
“脫衣服睡覺啊,”唐笑笑一臉看白癡的表情,“你睡覺不脫衣服嗎?
”
沈青川瞪着眼,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醉了就當着人脫衣服?
這特麼是什麼癖好?
他猛然想起上回帶着她去跟趙昶見面,她也是喝醉了,當着趙昶的面就開始解衣服。
他又又又想起,他倆在酒店那次,兩人都喝到斷片,當時是不是也是因為她喝多了脫衣服,自己才沒把持住?
沒等沈青川細想,唐笑笑就抓過他的手,放在自己兇口上,睜着一雙愚蠢又天真的眼睛看着他,問道,“大不大?
”
沈青川……
掌心下的東西柔軟而飽滿,明明隔着衣服,卻覺得燙手不已。
他下颌不覺繃緊,兇腔内,心髒歡實得快要跳出來。
腦子裡隻有一個字——大。